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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相間的玫瑰花瓣還在持續的飄落,吉田從後臺切入了他提前錄好的求婚曲獨奏響徹整個大廳,聽眾席沸騰了,這群平日端莊得體的音樂家很多已經被眼前浪漫的愛情感動的落了淚,大聲的鼓勵不絕於耳……
而被這一切包圍的官羽潯徹底待著了……外界的一切像是被隔絕一樣……時間停在這一刻,停在眼前少年一臉執著的笑容上——
……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從天堂到煉獄
“為什麼這指環的名字寫在外面?”
官羽潯對著樓道里的燈光,無奈的望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指環……他,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嫁”了?對方還是個比他小十一歲的少年!
回去會不會被羽伶和羽瑤笑死……話說回來,指環的名字不都是寫在內側的麼?為什麼他手上這隻非要把那麼大一個“弦”字丟臉的刻在外面!
“那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啊,你這個人那麼老好人,又容易被欺負,當然要把我的名字大大的寫在外面了!”
黑澤弦淘氣的哮著嘴,攥著他的另一隻手——從離開大廳,一路對媒體東躲西藏,像個淘氣的小孩子帶著他玩捉迷藏一樣……只有這隻執著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過。
“我哪有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淪落到要被一個少年保護,官羽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不想否認,心正被幸福充斥的滿滿的。
“你放心,你現在是我的人,沒有幾個人還敢欺負你的!”黑澤弦那雙充滿佔有慾,又帶著少許孩子氣的瞳眸望著他熠熠有生。
只是這一句,讓官羽潯的心猛的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那幾個人來,那幾個人偏偏都屬於這“沒有幾個人”的範疇吧?
希望別給這少年帶來什麼麻煩才好……他可不認為黑澤弦一個小小年紀的小提琴家,能鬥得過藍漠那種人……
如果這幸福不是曇花一現,該多好……
“咦?吉田那傢伙跑什麼地方去了?”
黑澤弦走到房間門口才發現,吉田沒有像平日一樣早早的守侯在門前等他回了,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聲……不過他眼前亢奮的情緒,才管不了這些事!
一邊開門,還不忘轉頭凝視著官羽潯那張讓他百看不厭的臉:“羽潯,剛才你接受我的求婚了,那我們今晚也算是新婚夜吧?那我們可不可以做啊?”
“……”
“我知道你辛苦,可是看著你就會覺得忍得很辛苦……那我們換輕鬆一點的體位,我——”
然而,在門開啟的一剎那,黑澤弦突然怔怔的站在門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地毯上奄奄一息的倒著的人,被人切掉左手的五指,從褲腿的血跡來看,恐怕腳筋也……
——這是黑澤家的家法!
——而這個人,正是從演奏會後就下落不明的吉田!
這一幕讓官羽潯從雲端跌到了地獄,驚得頓時連尖叫的都叫不出聲來,卻猛覺背後被人推了一把,幾人踉蹌後被黑澤弦一把拉住才不至於倒在地上的血跡裡,但是聽一個悶聲,厚重的門已經從背後被反鎖了。
房間的一週站滿了西裝革履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冷血的望著他們兩個,坐在中央沙發上的男人穿著日式和服,大概四十多歲,明明悠哉悠哉的抽著煙並沒有看他們,卻讓官羽潯感受到兩道凌厲鄙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男人,官羽潯不認識。可黑澤弦突然將他緊緊的圈在懷裡,那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一樣,也讓他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從來都從容不迫的少年……正在發抖?
“爸,你怎麼來了?”黑澤弦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你以為我會讓你把辱沒家門的荒唐行為繼續下去?還是你以為我會去荷蘭參加你和這個男人的婚禮?”
——男人轉過臉來,官羽潯這才發現這是一張保養得極其好、看得出年輕時英俊的臉,黑澤弦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影子……只是,這張臉卻帶著濃重的陰霾和殺氣靠近過來……
“啪啪”兩個下手極重的耳光之後——
黑澤弦的左臉頓時高高的腫起來,後脖頸耳際處亦浮出大片的淤青——第二個耳光本業是要扇在官羽潯的臉上的,被他轉過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弦——”官羽潯這才回過神來,慌忙的掏出禮服上裝飾用的白色手帕幫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身陷在什麼樣的處境裡,直到現在他才回過神來……突然之間從天堂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