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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辭他前一個星期吧,我老婆不知道上哪聽說那孩子是個斷袖,好那口,還和人家女孩搶男人。我先不信,那麼乖巧麻利的孩子。後來有人來找他,差點在店裡打起來,鬧得沸沸揚揚的,隔壁好幾個店都知道了。我也是沒辦法,就多給了一個月工資,讓他另覓出路。”
肖赫不敢相信,這些事家鬱提都未提,急忙問:“那些來找他的人你認識嗎?”
老闆支支吾吾說:“都是些穿得不錯的公子哥,我怎麼會認識。小哥,我勸你還是別摻和這事了,小心壞了名聲。”
肖赫道了謝,出門攔了輛出租,說了個地名,司機猶豫,肖赫說出兩倍錢。
那個地方有點遠,就算打車也得走2個多小時,他以為他永遠不會再去那個地方。
一年多前他把家鬱帶出來時,就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讓他回去。當時的家鬱聽後,只緊緊的抱著他。
看著窗外後退的大街小巷繁華都市,肖赫開始深思,他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一年前他和朋友去郊外玩,結果遇到搶劫,搏鬥中幾人失散,他捱了一刀,人昏昏的倒在一個髒兮兮的小巷子裡。那時候已經深夜,人們大多睡了,只有偶爾響起的狗叫聲宣佈他的意識還在。
肖赫覺得自己流了很多血,得去醫院,不然他會死。他才20歲,是家裡的獨苗。他的人生才起步,卻就這麼死了,真的很不划算。
肖赫痛苦的□了下,睜開沉沉的眼睛,發現
對面有個灰色的人影。他急忙大喊:“救…救我!”
那人影本來向一邊走,聽到聲音頓了下,畏畏縮縮的一副要走過來卻又不敢過來的樣子。肖赫又使出全力呼喊,這下那人才疾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不知道是肖赫頭暈,還是那人真的很畏縮,連聲音都膽怯怯的。
“送我去醫院!”肖赫努力捂住腰部還在冒血的傷口。
“可是這…沒醫院!”少年的聲音很小,細弱蚊蠅輕吟。
肖赫憤憤的罵了句,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直咬牙,差點暈過去。
少年看見了肖赫的傷口,有點怯弱的愣在那,肖赫看了更是厭煩,“你有沒有手機?借我用下!”雖然不願通知家人讓他們擔心,不過這已經是沒法子的事。
少年頓了下,說:“沒有!”
肖赫真恨不得上去抽他,這下一激動,血又撲撲冒了冒,肖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躺在一個飄著酸氣夾著黴味的屋子,屋子不大,到處掛著破銅爛鐵,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連身下的床都是塊硬邦邦的木板。
肖赫動了動,腰間有些熱,麻麻的。伸手摸了摸,那兒纏了一大圈紗布。
忽然門開了,一個消瘦的少年走了進來,看見他愣了愣,才慢慢挪到床邊,問:“你餓嗎?”
肖赫有些無法理解,普通人會問你醒啦,覺得怎麼樣吧?不過肖赫的確是餓了,嗯了聲。少年轉身又出了那扇小門,不一會兒端了個小盆進來。
發灰的瓦勺在盆子裡攪了會兒,少年舀了一勺,遞到肖赫嘴巴邊,是夾著菜葉的粥。看著那個已經掉漆掉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盆,再看少年有些髒的手,肖赫的貴族毛病出來了,他吃不下,甚至想吐。還有身上蓋的這被子多久沒洗了?面上黑的起了一層油斑。
“吃點吧!土醫說你流了很多血,不吃恢復的慢。”少年把勺子又往肖赫嘴巴挪了挪。
肖赫是有點餓昏了,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身體不恢復,是沒辦法離開這個噁心的地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睛張嘴咬了上去。粥的味道還不錯,細而不油膩,混著菜葉的清香,很是爽口。
肖赫吃完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少年端著盆準備出去,肖赫叫住他。
“怎麼了?”少年不解。
“把這被子換了,我受不住這股味。”眼不見為淨。
“可是我只有這一床被子…”
“換洗的被套呢?”
少年搖搖頭。
肖赫脫氣,“那你把被套卸了,順
便拿去洗洗。”
少年把盆放在地上,轉身來卸被套。肖赫看著那個放在黑黑的泥巴地上的盆,剛吃進去的粥翻著他的胃,這個噁心。
肖赫覺得自己很倒黴,什麼事不好遇遇到搶劫,錢包、手錶、項鍊、手機都沒了。問那個像被虐待大的少年,周圍居然沒有電話,這是個什麼落伍的地方?就村口小賣部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