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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上染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哲也在震驚之餘仍不忙把稻葉抱到浴室善後。當時稻葉面色慘白,完全失去知覺。哲也立即替稻葉清理身體,然後幫他料理傷口。
「嗚…」
雖然已小心翼翼地為稻葉淨身,但稻葉還是痛得小聲嗚咽,哲也的心立時揪成一團。
哲也把稻葉抱回自己的房間中,然後要旅館立即送兩碗熱湯過來。稻葉失血,他原本體溫就較低,現在更是有點冷。哲也先抱緊稻葉,然後披上棉被,儘量為他保暖,再嘗試用嘴喂湯。
幾經折騰,稻葉才悠然轉醒,那慘白的臉才稍微恢復點血色。
「稻葉…太好了,真是謝天謝地,你再不醒我就要召救護車了。」
「哥哥…」
「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禽獸…我這種人渣應該被天打雷劈…」
哲也懊惱得不得了,究竟剛才是甚麼回事,為甚麼自己竟會做出這種獸行來。想起稻葉肩頭上的齒痕,哲也真的想撞牆死掉。
「不關哥哥事,我…好高興…哥哥…抱我耶…」稻葉有氣無力地說。
「笨蛋,我差點害死你,我…我…」
「不是的,這是我自找的,我不知…會這樣痛啊,不過…就算我早就知道,我也…我還是會這樣做。」
稻葉的小臉漾著淒涼的笑容,哲也胸口一緊。
「儍子…你要哥哥以後怎麼辦?」
「我喜歡哥哥,我也讓哥哥抱了,我已經很滿足了,要是你不再要我,我也…」稻葉滿臉惶懼。
「該死,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要是哥哥抱了我後覺得討厭,我…總之我會乖,絕對不會替你添麻煩…」
「我不准你這樣說。」
「那你不是討厭我囉?」
哲也搖頭。
「那麼除了生病的時侯,哥哥也會稍微掛念我一下下,就算我沒有被變態抓走,你也會偶然想想我在做甚麼嗎?」稻葉察顏觀色,小心翼翼地說。
「你…」哲也覺得很心痛,明知不可以,但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抱緊稻葉:「我喜歡你…稻葉,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在做甚麼,我也都想著你,我不准你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我好…高興,哥哥喜歡我…」
稻葉氣息微弱,哲也急道:「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吧。」
「嗯…」
哲也抱住稻葉,心中極度內疚,但冷靜下來後,他便覺得奇怪,自己就算再不濟,也不應該完全失去理智,而且稻葉剛才的模樣也太奇怪了。
『這是我自找的…』
「難道…」
哲也心中大疑,早陣子上杉曾來探望稻葉,會不會是他唆使稻葉這樣做?想想上杉的為人,這也非沒有可能的事。
如果稻葉真的被上杉教唆,以至弄成這樣,哲也不會就此算數,他絕對要向上杉報復!
此外,稻葉說的另一句話也令哲也懸心,他說不知會這樣痛啊!難道黑川侵犯他他不覺痛?那應該是稻葉的第一次,沒可能不痛吧?究竟當時發生了甚麼事?
哲也很想知道,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首先要做的是讓稻葉休息,幸好假期還有兩天,否則稻葉這個模樣別說上學,連家也不知能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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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神奈,你看甚麼啊?快來幫忙啦!」
「好的,八木。」
「你跟以前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鈍耶!」
「甚麼啊!」
孝太郎不服氣地回嘴,他和那個叫八木的男人在酒吧門口一起搬啤酒。
「雖然有我引薦,但也要勤力點,不能偷懶啊!話說回來,那天我真的被你嚇了一跳,一個人在酒吧的樓梯底,縮成一團,我還以為撿到屍體哩。」
孝太郎離開上杉家後才發現自己「無家可歸」,無論回舅父家還是本家,他都必須費唇舌解釋一番,他才不想受那種老罪,而且他還能解釋甚麼,到最後還不是要編一堆謊話敷衍他們?
他當時真的已心灰意冷,加上才剛和上杉激戰,身體疲乏不堪,這才會隨便找個地方棲身,打算過一晚再算,沒想到居然會碰到八木。
八木是孝太郎的初中同學,他們不是讀書的料子,也都喜歡踢足球,故相當投契。但八木沒有孝太郎幸運,他父母離異,開始經常翹課,和學校的朋友逐漸疏遠。
後來孝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