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最終都是付志放大的表情,明明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東西,但詭異的就是會把表情看的很清晰。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期間護士有出來過幾次,然後又面無表情的進去。
李磊站起來問了兩句,但是都沒什麼用,醫院裡除了白就是白,辛健覺得壓抑的難受。
不知道究竟站了多少時間,直到辛健覺得腿已經失去感覺變得徹底麻木了,才有病床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他往前走了一步,卻因為不適應而差點跪在地上。
李磊趕緊在旁邊扶著他。
“醫生,情況怎麼辦?”
“他傷的不輕,不過現在情況穩定了,你們留下一個人陪床吧,大概明天麻藥退了之後他會覺得有點疼。”
簡單的交代了一句,醫生在任由護士把病床推出去之後摘下口罩,然後轉身去換衣服。
李磊跟著護士去辦手續,辛健陪著進了病房,付志的臉色很蒼白,血跡都被蓋住了一時也看不見,他下意識的握著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感覺到脈搏的地方有微弱的跳動才長出了一口氣把頭埋在床邊。
活了這麼大,辛健沒試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咬著後牙皺起眉,他緊緊的握著付志的手,低頭一聲都不吭。
醫院的被子,有一股消毒櫃的味道。
付志的手很冰,無論辛健用多大的力氣似乎都沒什麼感覺,他把付志的幾個手指握在手心裡,動作很小的來回摩挲著。
從他趴著的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付志的臉,只能大概勾勒出一個輪廓。
所謂的得到和失去,無非也就是選擇的頃刻而已。
付志在他眼前閉上眼睛的時候,那一刻他抓的很用力。很想對方能夠在感受到他的執著之後再次疲憊的睜開眼,但是一直沒有。
哪怕他在心裡怒吼著。
原來真正怕到極點的時候,就感覺不到怕了。
只是很難熬。
之前付志所描繪的所有感受,都象報應一樣在他身上重演了一次。
其實辛健很憤怒。
他很想把付志從床上拽起來狠狠的打一架,扯著對方的領子質問他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光會罵他,為什麼自己換個立場就想不到他出事了,其他人會是什麼心情。
然後等到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又很想自己抽自己一頓。
不到了切膚之時,感覺不到切膚之痛。
原來都是要等到攤到自己頭上,才明白那滋味有多痛苦。
辛健一直自問是一個很能扛的人,壓力也好,危險也好,再複雜的局面,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付志其實說的沒錯,他沒試過害怕,也不懂恐懼到底是什麼感覺。
直到在那個黑漆漆的弄堂裡,他看見付志的眼睛。
手裡的電話其實還亮著微弱的光線,他之前聽到對方的聲音,變得瞬間遙不可及。
再後面發生的所有事,他都覺得象是一個站在高空中俯瞰的旁觀者。
沒有真實感,也喪失了感覺的能力。
腦子裡唯一的概念只剩下付志兩個字,考慮不到其他的,就是一遍遍的重複。
“付志……”
喃喃自語的終於把名字從喉嚨之間擠了出來,辛健一隻手握著付志的手,一隻手頂在自己的額頭上,用力到幾乎想要在那裡頂出一個洞。
他需要有些外在的刺激去加深他與付志相握的那隻手的感覺,好提醒他現在他在哪裡。
李磊交完了費用回來就看見辛健這麼趴在付志床邊上,一動不動。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沒走進去,留在樓道里拿出煙剛想點,最終又放了回去。
醫院裡不讓抽菸,他遲鈍的才想起來。
剛才在救護車上,辛健自己沒有感覺,他的臉色慘白的比付志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還更糟。
從他看見兩個人一直到現在,如果他還看不出來這倆人之間有點問題,那他就是瞎子。
他一直都隱隱能感覺出來付志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那種區別並不是帶著某種歧視或者說排斥,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他明白有些差別,但是從來沒有細想。
辛健和付志的關係,在他眼裡就是一對互相欣賞的搭檔,付志的配合度太高以至於辛健總是予取予求,他清楚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某些瞬間也會覺得他們親密的有些違背常理。
但旁觀就是旁觀。
他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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