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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是宋凱買的,所以他就會記得要還,即使剛才燒他書,等過一天,他就會把自己的書還給他,欠誰都不行,更別說是父母。
“我還是不去了,”簫和摸摸酸澀的鼻子,難過的說:“你也知道我這人的脾氣,等等把你們弄得都不開心,我也過意不去……”
宋凱看著他慢慢低下頭,自己也沒了法子,畢竟才十四、五歲的少年,即使真想帶他出去玩,他也不保證父母真的會一定就同意。
兩人靜默了會兒,宋凱只好保證說:“等我成年了我就帶你出去玩,要去哪兒都行,我們倆自己去!”
簫和伸出右手小指拉起他的,然後拉鉤上吊不許變。
十五年的黃金歲月或許足以改變一些人或一些事,但也有些是改不了的。
簫和和宋凱認識了兩年,緣分是從望遠鏡裡看出來的,有人說沉默的性格背後是冷靜的頭腦,他以為宋凱也是這樣的人,後來相熟了才發現,這人只是藏得好。
命運的天平從寂寞的一端漸漸往宋凱傾斜,難以忘懷的夢魘是家庭的破裂,而所掌握在手中不能放開的卻是身邊那人的關懷。
他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這份感情,至少現在,他還以為這叫親情。
後來宋凱跟著家人去了四川,簫和待在家裡無聊了半個暑假,偶爾陳曦會帶著朱琪來看他,慢慢的,簫和也不爭了,看到朱琪會接受他的招呼,也會拿正眼看他了。
那天夜裡陳曦請簫和到他家吃飯,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和朱琪一路走,朱琪的鋒芒早就在上初中之後就收斂起來,簫和覺得他沒危險,便也聊開了話題。
他問:“體育學院在哪裡?以後能碰到嗎?住校的?陳曦沒吃過苦,你得多照顧點。”
朱琪點頭道:“住宿的,不過我會爭取和陳曦要一間,他待我好,我不能讓他受欺負。”
簫和訝然:“……怎麼還受欺負?體育學院裡還打人呢?”
朱琪覺得簫和神展開,撓撓頭,笑的有些靦腆:“我表述能力有障礙,就是說會罩著他而已……你別誤會,即使他被人打了我也會幫他的……”
簫和更不放心了,急忙就問:“怎麼打?被誰打?教練嗎?還是同學?我就說陳曦不能去那兒,我回去一定給他打電話,即使出點錢進個民辦也好。”
這下搞得朱琪更加慌了,自己這是好心辦了壞事,怎麼辦?
涼拌吶!!!
晚上回到家,簫和果斷給陳曦打了個電話,開口就勸:“你聽我說……blabla”
門外鑰匙突然轉動,簫和連聽都沒聽見。
宋凱剛進來的時候就聽見簫和在那兒鬼叫鬼叫,於是躡手躡腳的趕至臥房,從書包裡拿出個木頭做的方形枕頭朝他後腦勺就拍,“你叫啥子呢,方圓幾百裡都聽到了,隱私呢?”
簫和被打的一懵,電話從手裡垂落,順著彎曲的電話線掛在床頭櫃前,一蕩一蕩。
只那瞬間,眼前略顯黝黑的笑臉成了他心中不可抹去的金色記憶。
直至過了十幾年之後,時光如流水般逝去,身體在風中漸漸地老去,他依舊記得他奇葩似的出場方式,以及但帶不走的,是他依舊燦爛的笑容。
他結巴著說:“你,你怎麼回來了?”
17、第 17 章
宋凱把剛才砸他的方形木枕遞過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送你的。”
簫和拿過東西正反面翻著把玩了會兒,有趣道:“你去九寨溝就給我帶了個這玩意兒?”
宋凱點點頭,然後放下大包,擱在地上又是一陣翻箱倒櫃,把換洗衣服什麼的都拿了出來:“主要去爬山了,山間的溪水不錯,還有瀑布也不錯,東西臨走前買的,將就著用用吧。錄取通知書來了嗎?”
簫和湊到他身邊看他理東西,包裡頭除了些零食其他啥都沒,他癟癟嘴,沒好氣的回道:“沒來,哪那麼快,不過你提前批的來了,回家看去,我叫你隔壁的阿婆幫收了。”
宋凱挑眉,初三那年發育極好,個子一下竄到一米八,高了簫和將近一個頭多,站起來就是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簫和,眯眼道:“你怎麼不幫我看看?”
簫和嫌他礙眼,把電話拿起擱回原位,板著臉說沒空。
“你怎麼就沒空了啊,你不都在家一個月快了?幹嘛去了?”宋凱跟在他屁股後頭追問,心裡也不知道在急什麼。
簫和被他吼得越來越煩,腦中就想趕人回家,迅速跑到小房間,房門一關落了鎖,衝外頭喊:“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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