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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湯匙差點嚇得掉進粥碗裡,張寒時幾乎立刻想搖頭,又意識到這是當著葉大少的面,忙擠出笑容說道:“123言情市這麼個小地方,要說發展,也是近些年依託望海市才發展了起來,如果你要投資,望海市才是更適合的投資地,那裡也是華國的娛樂文化中心。”
葉初靜聽他這麼說,臉上漸漸沒了笑容,他盯著張寒時,一雙眼眸深沉墨黑,“時時,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不讓他裝傻,張寒時也就不出聲了。低下頭,攪拌著碗裡還剩一小半的粥,他突然間沒了胃口。
見他這樣反應,比說什麼話都更清晰了當。葉初靜起先熱切的眼神也在慢慢冷卻,他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神色似有些疲憊,“時時,這些日子你同我在一起,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們兩個的將來?”還是——你從未相信過我們會有將來?
這後半句,實在太難堪,葉初靜沒能問出口。
一陣沉默過後,張寒時突然停下手裡攪拌的動作,由於低著頭,他的聲音悶悶的,“不,我想過的。”
他的回答幾乎讓葉初靜重燃希望,連眼神也瞬間亮起光彩,可張寒時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彷彿墮入了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
“我想過我們的‘將來’會持續多久,是一個月?兩個月?嗯,也許更長久些,一年?還是兩年?”
張寒時抬頭笑著,那虛幻的笑容脆弱得不堪一擊,似乎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將它輕易擊潰。把一臉害怕的兒子抱進懷裡,張寒時捂住他的耳朵,又看向葉初靜,“過去的每一天,尤其當我們上床做、愛的時候,我都在想,這次你要用多長時間,才會厭倦我,捨棄我,或乾脆毀了我?這些我都仔細想過、考慮過的。”
他無權無勢,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每日都在為生計努力工作打拼。而葉初靜,他生來就高高在上令眾人仰望,是權貴中的權貴,翻手為雲覆手雨。在葉大少又勾起興趣,想要舊愛重溫時,張寒時能做的,唯有保持心境澄明,告誡自己別當真,別沉溺,別在這個栽倒過一次的坑裡再摔一次,站直了。
這時的葉大少,一張俊臉幾乎像凝固的面具,再不復平時的揮灑自如。張寒時卻不怕他那冷硬如堅冰的表情,他問他:“葉初靜,不如你來告訴我,你口中‘我們的將來’,還有你所謂的‘愛’,這次的保質期是多久?”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遇,碰撞,糾纏。葉初靜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像是被這問題難住了。自兩人重遇以來,張寒時第一次毫無遮掩,將這些尖銳的情緒徹底釋放。
而葉初靜被他刺得劇痛難當,每一寸面板彷彿都在經受酷刑,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畢露,他無法反駁,任何愧疚、懺悔的語言都顯得太蒼白。
他的沉默,讓張寒時舒了口氣,感覺如釋重負,真是輕鬆愉快,“葉初靜,我已不愛你了。過去愛你的張寒時,你的時時——”指了指心臟位置,張寒時臉上笑意更深,“他已經死了。”
葉初靜面具似的臉終於出現裂痕,張寒時眼看著它漸漸崩塌,濃烈的悲愴從底下傾瀉出來,他的眼神如同萬物蕭索的嚴冬,冰封斷絕了一切生機。
原來他也是會傷心的。
忽略心頭那點微弱的刺痛,張寒時目光平靜,看著他曾深愛的男人的眼睛,緩緩道:“葉初靜,不如你給我一個期限,等曲終人散,你我各奔東西,我也好有個準備,不必再像上次一樣狼狽退場,你說這樣可好?”
☆、第18章
連日的高溫,在一場大雨後終於有所緩解。
這天中午時分,張寒時出門的時候,出於習慣往走廊的另一邊看了眼。對面的公寓大門緊閉,門內寂靜無聲,看上去倒像許久沒人居住的樣子。事實上,從那次很不愉快的早餐之後,已經過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張寒時再也沒見過葉初靜的人影。
關於那天的對話,冷靜下來後,張寒時是有些後悔的。他到底太沖動了些,這麼不顧葉大少的顏面,在他想要與自己玩深情那套的時候,直接將一切赤、裸裸攤開,直白得令人無可迴避,毫無情趣可言。
葉大少估計面子上也掛不住,這幾天故意冷著他,可惜他這些手段對他已不起作用。過去的張寒時,會因愛而患得患失,現在他幡然醒悟,明白自己原來從不曾得到過什麼,也就無所謂失去了。
大少爺不理他,那正好,他求之不得。
葉初靜追尋的,那個用盡全力,愛他愛到骨子裡的張寒時,註定只存在於過去的記憶之中。也許用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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