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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便利。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張寒時從未想過,他會再度遇上了他命裡的劫,現在,他的眼睛又看不見了。
張寒時斟酌著,想接下來該用什麼樣的語氣,才能顯得不太生硬。過去他對葉初靜說話從來不會顧忌什麼,他們之間當然有爭吵,甚至非常激烈,只是每次之後,兩個人會用更快的速度和好如初。哪怕吵得最厲害的幾次,事後細細回想,也是苦中有甜。
而現在,許是感情淡了,每每和葉大少共話,張寒時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彷彿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障礙。即便肌膚相親,隔閡感也不曾消失。這點,他想葉初靜應當亦心知肚明才對。
一旁,見他猶豫,葉初靜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聲音輕快又歡喜,“時時,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兒離市區確實遠了些,不過你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木蘭湖遠離城市喧囂,適於靜養,可比起他自己,時時總把張樂這小傢伙擺在第一位,這點暫時他嫉妒也沒用。“樂樂的教育問題,我可以請專門的私人教師,他可以在家裡……”
他還沒說完,張寒時就搖搖頭。重逢以來,雙方其實都在有意無意迴避孩子這個話題,這還是第一次深入談及張樂的事情,可惜這次交流注定分歧嚴重。
“我不想樂樂重複你的老路。”張寒時態度語氣都很強硬。
對葉初靜少時的過往,他所知甚少,卻還是隱約知道一些的。許多年前,在葉少爺轉學來123言情市之前,事實上他並沒有在學校上過一天課。他從小接受的,便是所謂的一對一精英教育。
想到兒子,張寒時臉上又露出溫柔的笑意,“他應當有一個普通快樂的童年,和這世上大部分孩子一樣長大,上小學,中學,大學,接受新知識,交很多興趣相投的朋友,談一兩段戀愛。”
他將話說得明白,葉初靜安安靜靜聽著,然後吻了吻他的唇角,嘆息般輕聲道:“時時,對不起。”
他不願在張寒時面前自挖老底,事實卻是他根本不懂得該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父親。他富可敵國,手握大權,精通六國語言,在張樂那小東西面前,他卻連一句哄孩子的話都說不好。
這大概是由於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從未享受過父母關愛的緣故。自葉初靜記事起,他的父親便長年累月不見人,他總忙著周旋於他眾多的情婦間,人前雍容大度的母親,背地裡則恨父親和那些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兩人如經年累世的仇敵,彼此避而遠之,一朝狹路相逢,必定是一場戰爭。
所謂婚姻,一早就名存實亡,不過是為聯合雲水葉氏與望海廖家的利益而扯上的一塊遮羞布。都說孩子是夫妻愛情的結晶,但他的出生,從開始就與愛無關,只與利益有關。
當他遇見張寒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每一天每一天,視線追隨著那個神采飛揚的小小少年,心臟彷彿隨之劇烈鼓動,那麼的真切,實在。
也許從那時,他就已愛上他。
葉初靜討厭小孩,張樂卻畢竟不一樣。他是時時跟自己的孩子。作為他的長子,張樂血管裡流著他一半的血,這注定他不可能碌碌無為。葉初靜會給他最好的,張樂最終也將繼承他的一切,繼承整個葉家。
眼下時機不對,這樣的一廂情願恐怕只會惹時時更反感,葉初靜深知這點,自然張寒時說什麼便是什麼。
然而張寒時也並非那樣好糊弄,“我警告你,最好別打什麼其他鬼主意,我不會同意的。”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在張樂的事上,絕對沒得商量。
葉初靜苦笑,時時對他還真是一點也不信任,“別誤會,時時。我明白你想讓樂樂像普通孩子一樣,我尊重你的決定。鄧女士有多年幼兒看護的經驗,她介紹了一間不錯的私立幼兒園,就在西郊附近,路也好走,從這開車,只要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說著,他停下來,觀察張寒時的反應。見他沒有什麼激烈的不滿與抗拒神色,才接著以商量的語氣,問:“樂樂可以轉去那裡,交些新朋友。時時,你看這樣如何?”
話已說到這份上,葉初靜態度真摯,話裡話外賠著小心,再拒絕,倒像他不識好歹了。張寒時長長地吐了口氣,儘量讓語氣平和,“這麼多年,我從來爭不過你。”
葉初靜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又把選擇擺到他面前,左邊一條路,右邊再一條,卻不允許他回頭抽身。
“時時……”
葉大少想說什麼,張寒時卻搖了搖頭,語氣間透著一股濃濃的倦怠,“葉初靜,我年紀不小了。你看看我,不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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