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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已不能用簡單的“有錢有勢”來概括。他領導下的葉氏集團,與另外幾個大家族的集團公司,已形成了一個結構龐大的經濟組織。
他們的勢力不止影響華國,甚至輻射整個世界。各行各業,上至高精尖的軍工科技,下達平民化的娛樂產業,都有這些家族的影子。他們的投資,可以左右支配市場走向,成就或覆滅一國大選。他們有權指揮私人軍隊,以這幾大家族為核心,每年一度召開的“九天峰會”,更每每吸引全球關注的目光。有傳言,這個龐大的經濟體早已在暗中插手國際間事務,維持各方平衡。
柳佳瑩問的這些,張寒時不好擅自替葉初靜答應,只好如實回:“閆醫生已專門看過片子,說情況不算太壞,嗯……他現在出去開會了。”想到早上出門前,葉大少邊親吻邊告訴他,今天可能要晚點才回,張寒時又連忙道,“佳瑩,你讓二老先別忙,顧好身體才是要緊。吃飯的事,等他回來,我會幫你問問,到時我再打給你。”
「嗯,好。」另一頭,柳佳瑩自是有分寸。
……
入夜,葉大少匆匆趕了回來。晚飯時,張寒時將柳佳瑩的話轉達,他本以為葉初靜不會有興趣,沒承想這位大少爺竟滿口答應,大大出乎了張寒時意料之外。
等吃過飯,葉初靜陪張寒時稍坐一會兒,就不得不起身離開。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張寒時實在太訝異,也沒留意口氣有什麼不妥。
他的話卻讓葉大少喜滋滋地抱住他,“我會早點回來,別擔心,等忙過這陣就好了。”
葉初靜並沒有告訴張寒時,為了趕回來陪他吃飯,他將開到一半的會議中斷,如今是不得不回去,繼續主持那場重要會議。
等他離開,張寒時在露臺上獨自消磨了大半小時。最近天氣已漸漸轉涼,這裡又依山傍水,遠離人煙,入夜後,晝夜溫差尤其明顯。風吹在面板上,時間一久,便感覺到陣陣涼意,張寒時沒再多坐,站起身,回房間睡下了。
一切都很平常,到半夜,張寒時卻再度陷入死亡的夢境中。
這次他不是從高處跌落,而是沉入了深深水底。湖水冰冷刺骨,它們從四面八方擠壓著他,窒息的苦悶,無論如何吶喊都發不出聲音,肺部灼熱得快要爆炸,他徒勞地伸手,卻只能看著頭頂那團光暈離他越來越遠。
噩夢猶如湖底的淤泥,令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冥冥中他知道是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夢境不斷輪迴,一直將張寒時折磨得精疲力竭,最後,他驚喘了一聲,從床上幾乎直接坐起。
張寒時滿頭冷汗,身體不由自主發抖。四周寂靜異常,葉初靜仍沒回來,房間裡只有他驚駭不定的呼吸聲在迴盪著。如此的空虛,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他一人。
心臟還在噗通、噗通狂跳,這次的夢比上回還要更加逼真,後遺症也更嚴重,張寒時頭腦裡一陣又一陣刺痛不已,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捧住頭,將身體裹在被單裡蜷縮成一團。
等到尖銳的疼痛逐漸緩解,鬆開手腳,慢慢舒展身體,張寒時摸到床頭櫃上的水杯,他的喉嚨乾澀,可杯裡的水剛浸溼嘴唇,他又觸電般鬆開手,杯子骨碌碌滾落,灑出的水把床單一角都弄溼了。
張寒時呆呆出了一會兒神,他再次縮起身體,睜著眼睛,不敢繼續入睡。
直到窗外的天際泛起魚肚白,結束會議的葉大少輕手輕腳推開門,映入他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幕畫面。
“時時?”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葉初靜摸到溼漉漉的床單,他將玻璃杯放回床頭櫃上,又環住張寒時的肩,發現他的體溫很低,面板摸上去比剛從外面回來的自己還要涼,“時時你別嚇我,快說話,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張寒時愣愣的,好半天才對葉初靜的聲音有所反應。黑色濃睫顫動,琥珀色瞳孔裡泛著溼意,他皺了皺眉,露出一絲稚氣荏弱,表情如夢遊一般,竟主動埋首進葉初靜懷裡。
葉大少也不由愣住,他按捺下心底的激動,耐著性子再三追問,張寒時才嗓音低啞,將那個恐怖的夢一五一十告訴他。聽完,葉初靜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輕拍著張寒時的背,柔聲道:“時時,只是個夢。現在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嗯?我就在這,一直陪著你,別怕。”
張寒時有些驚恐過度,葉初靜低頭親吻他,再三安撫,他才終於肯閉上眼。待到他呼吸平穩,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的男人才嘆了口氣,他英俊的面龐上,因為瘦削,五官線條愈發凌厲,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