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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生下繼承人。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趁早死了那條心。”
張寒時一口茶喝到一半,差點嗆住。他甚至有些同情起葉大少,他的親媽這是將他當作了種、馬,急於想要給他配種,以便產出最優後代。張寒時放下茶杯,杯中的紅茶依然香醇,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徹底倒了胃口,只覺得噁心。
廖秋茹這番話,簡直荒謬可笑到了極點,她又將他當作了什麼?葉大少的金絲雀?他養在外面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一個“男妾”?
從一開始,她的態度就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完全將張寒時放在一個極低的位置,輕慢踐踏,毫無尊重可言。
考慮到對方畢竟比自己年長,而且還是一位女士,也幸虧這幾年張寒時經歷的多了,見識過的奇葩也不少,面對這樣的羞辱,他尚能面不改色,忍住怒火。
站起身,張寒時為廖秋茹續了半杯紅茶,一邊在頭腦裡思索著該怎樣答覆說明,才能令場面顯得不過分生硬尷尬。
因為傾身,掛在張寒時脖子上的那塊血玉卻在這時從襯衣裡滑了出來。
而一見那塊鮮紅如血的玉石,廖秋茹立刻雙眼圓睜,表情似不可置信,失聲道:“這玉你從哪裡來的?它怎麼會在你身上?!不,這不可能,阿靜他不會——”
見她反應這樣激烈,張寒時被嚇了一跳。他本來下意識伸手,想把玉塞回衣服裡,也因廖秋茹乍然失色的樣子頓住了。
由於前段時間的噩夢,葉初靜給了他這塊玉戴在身上,不知是不是血玉的作用或純粹是心理暗示,反正在那之後,張寒時確實擺脫了噩夢的困擾。後來眼睛漸漸恢復,看到這玉罕有的色澤,質地,他知這塊血玉必定價值不菲,卻仍未料到會讓廖秋茹那樣大的反應。
她連眼睛都紅了,甚至想直接伸手將玉從張寒時脖子上扯下來。虧得張寒時反應快,迅速站直身體,才堪堪躲避過對方抓來的手指。
“葉夫人!你——”張寒時也急了,語速變快,因為他發現對面的廖秋茹也站了起來,並試圖朝他衝過來。她的眼神太駭人,彷彿他搶了什麼不該他得到的東西,讓張寒時心底發寒,腳下亦不由自主往後退。
突然,廖秋茹目光看著張寒時身後,急切的動作頓住。
一雙寬大的手掌扶住了張寒時,幫腳步不穩的他立定,接著,羽毛般的輕吻就落到他唇瓣之上。張寒時看著那張在他面前放大的俊臉,一時有些怔愣。
“阿靜!”對面的廖秋茹這樣叫了一聲。
葉初靜這才彷彿發現她一樣,他側過身,緊緊握住張寒時發涼的指尖,臉色從容,眼神卻異常冷淡,對面前的優雅貴婦人,他的母親,開口出聲:“母親,你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還特地把我支開,是想做什麼?時時他身體不好,你別嚇他。”
他這麼一說,廖秋茹臉色更難看了,冷哼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母親?這段日子,你什麼時候又肯讓我直接見你?阿靜,過去的事媽媽也是為你好,該罰的人你都罰了,你還要鬧到什麼地步才肯收場?連元旦這樣的日子,你還在外頭流連,你知不知有多少人正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說到這時,廖秋茹才停下來喘了口氣,看得出她心底也積壓了一堆的怨氣,因為剛沒停一會兒,她又伸手指著張寒時,再度開口說道:“如今人你也找到了,你要將他留在身邊,媽媽也不反對。只要你能答應媽媽,儘快要個孩子,別讓那野種有機可乘,還有……”頓了頓,廖秋茹看向張寒時的眼神,簡直就像刀子一樣凌厲,“還有他身上的那塊玉,阿靜,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你絕對不能——”
葉初靜一言不發聽到這裡,笑著反問:“為什麼我不能?”
他的語氣很淡,卻充滿不容辯駁的氣場,彷彿一位君主在質問他的臣民。廖秋茹原本白皙的臉上,因他的話此刻一片鐵青,她的胸口急速起伏,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顯然有些氣得狠了,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在下一秒氣暈過去。但片刻後,她非但沒有暈過去,反而語調尖利地喊道:“他已差點毀掉你一次,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地位的窮小子,他什麼也給不了你!”
沒想到葉初靜卻搖搖頭,他側轉過臉,看著張寒時,目光柔軟,嗓音低緩,“不,他給我的已足夠多了。是我太愚蠢,不懂曾經握在手裡的,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第51章
在葉初靜趕來之前,張寒時與廖秋茹之間還算表面和氣,在他到來後,氣氛卻徹底僵掉了。
從廖秋茹與葉初靜的對話中,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