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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端木晴來說,是萬分傷心的,她苦於她和南風明的天人永隔。
對於他來說,這次的分離則是一切苦痛的起源。他曾無數次的想,如果他不曾離開過晴晴,或許她的晴晴就不會愛上別人,一輩子困在他的溫柔裡。
端木時敬的爺爺是風的創辦人之一,後掌管嗣部,從那時開始,風之嗣的身份就從未落入旁姓手中,即使立了殺嗣者可取而代之的規矩。
他的二叔就是當時的風之嗣,在族譜裡顯示已經死了二十年二叔在書房裡問他,“你和端木晴,我必須帶走一個,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怎麼選?”
牽涉到晴晴,他有了直面二叔雙眼的勇氣,他毫不退縮的說,“我去,我去就可以了。”他不可能叫他的晴晴陷入危險,如狼窩豹穴的K營有他在就夠了。
一個月後,她在他的墓前哭的聲嘶力竭,躲在遠處墓碑後的他從來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淚水,似乎這些年來,他安慰開導幫她止住的那些淚全都積攢在這天爆發了出來。
他看到晴晴的樣子,眼睛一陣陣的發酸發熱,他的手爬上了自己的臉,卻發現早已滿手冰涼。
他的二叔在一旁冷眼旁觀,盯著他發白的臉說,“你真是個白痴。”
無論K營裡的課程如何繁重,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或許他的心已經容不下別的了。
當他不堪思念的時候,他總是看著自己與妹妹的合影,櫻花樹旁,語笑嫣然,十指交握,空氣中落櫻繽紛,只有這個時候他冷漠的臉上才會變得異常柔和。
一次,二叔與他在風中對弈,大風撕扯著他們的衣襟,在他們耳邊呼呼作響。
一輪下來,滿盤皆輸。二叔用更加不屑的聲音,說:“你仍然是個白痴。”
他沒有反應,無言的將白子黑子重新分好,收入棋盒之中。
“當年你爸爸被問到這個問題,他選了我,雖然表面上他貪生怕死,把自己的弟弟推了出來,但只要略一深想,我也就不怪他了。如果他選擇自己,那麼我將會為他的死萬分傷心,他將我推出來,至少我們還知道對方安在,而我成為風之嗣時,我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
“你和端木時敬……”他從很久以前就沒有衝那個男人叫過“爸爸”了。
“呵呵,瞧你那一臉吃驚的樣子,”二叔捂嘴輕笑,舉手投足間有說不盡的風情,卻不顯突兀,“你那早死的媽大概也是受不了時敬的冷淡而抑鬱而終的吧,算算我和你爸爸二十餘年沒見,我現在跟你搶爸爸,你不會恨我吧?”
“哼!”端木雲冷哼一聲,又平心靜氣的表示:“那些事我從未放在心上。”或許,他只把一人放在心上。
“唉,可惜時敬只把我當弟弟,看在你是他兒子的份上,我就提點你一兩句,如果你想端木晴死,你可以一出了K營,就去找他。”
“我不會去找她。”他寧願被那種無望的思念折磨致死也不願讓她有危險。
“真可憐。如果你是風之嗣,那你想做什麼,組織的條例都不能約束你,可惜,你不是!”
二叔的一番話點醒了他,於是,他花了十五年的時間,在夜晚裡浴血搏殺將自己的潛能發揮到極致,最終他讓二叔死在了自己刀下,坐上高位。這時的他已經沒人敢質疑他的行為,他的話就是眾人的聖旨。
二叔的書房已經變成了他的書房,他開始著人調查起她的近況,要查探到被端木家繼承人的光環籠罩的她的近況並不難,只是他驚訝於她居然會與端木家脫離關係,並且與死敵林家的大少爺私奔,繼而結婚產子。
他知道自己很固執,很難接受風之音上交關於晴晴的調查報告。他在心裡說服著自己,她的成長,她的反叛,她愛情的開花結果都是他必須要接受的。十五年前死去的哥哥,不應該帶著這些情緒去見自己的妹妹。
就這樣,他置組織的制度於無形,有了第一次在街邊的相遇的回憶。她激動的淚水讓他幾乎欣喜若狂,十五年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哪怕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與她的臉已經不是那麼的相似了。
見她之前,他以為自己可以坦然的對待她的婚姻。見她之後,他感覺自己撞上了一面無形的牆,撞得他頭破血流,神志不清。
他顯然還是高估了自己,他的心被妒火焚燒,她已經不是他的了,她有自己的生活,有一個丈夫和一個繼承她美貌的兒子。他對於她來說,甚至只是一個“有空來家裡坐坐”的多年未見的哥哥,而她的家裡沒有他,她不再依賴他,他對她也不再重要,他接受不了這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