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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院領導作陪兼導醫吧。好走不送。”
“嘖嘖,我說吧,無論隔多久,徐同學還是一點都沒變。嘴巴還是這麼厲害。容顏還是這麼熠熠生輝。誰說歲月分秒在改變我們彼此?”
“我□個裝13的!”
方納言手指點點徐冉。沒生氣,只是寬容地笑,搖頭嘆息,“粗俗!小徐同志就是粗俗!對我的胃口!”
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又浮上來。徐冉撇嘴,“姓方的怎麼酸溜溜的像喝了一罈子醋。說你裝B太便宜你了~”
停了片刻,訝然的,“莫非你混上一官半職了?”
像方納言這種人,即使有一天能混出個風聲水響,必定也是靠他爹媽給的蔭庇罷了。本來後面還有一番難聽的慨嘆等著伺候眼前人五人六的這位爺,徐冉還是忍了忍,終於沒讓自己說更損人的言語去。
只是略帶著不屑上上下下打量方納言好幾眼,一身一望而知價值不菲的西裝,打素花的領帶,黑皮鞋。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人穿成這樣,果然多了幾分貴族氣。
“小徐同志眼光真犀利,這是鄙人的名片,請多指教!”
“H省作家協會副會長”,徐冉唸了出聲,“噗……”
就這德行還作家協會副會長呢。
“呵呵。”
“啪”,小徐同志把名片拍在他桌子邊的X光片顯示儀上角的一小片廣告地盤上,方納言抬頭一看,發現他遞出去的名片深陷在密密匝匝的“男性專科”“好訊息,偉哥來了”等等雖然字型小但醒目的標語堆裡,不禁裂了一下嘴,苦笑一聲,“好傢伙,我都出院幾個月了,徐醫生還是一如既往不給力啊。”
徐冉無暇管戳在他身旁這個男人的長吁短嘆。趕蚊子一樣朝方納言揮揮手,又繼續開始埋頭寫他手中的病歷。
方納言訕訕戳在原地一會兒,只好無趣走開。不過參觀SH(那架勢有些像某作協副會長榮歸故里)之後,打不死的小強副會長居然又在幾個院裡有頭有臉人物陪同之下,還帶著他那個一身貴婦打扮的什麼二嫂在骨科病房裡裡外外轉悠了老半天。方納言臨走時候還撂了一句話給徐冉,“我二嫂是顏控,所以嘛,嘿嘿,二嫂這一關算是過了。”
徐冉抬眼,不明就裡看著眉飛色舞的方納言,他實在不曉得“顏控”究竟是啥東西,當然也更不明白方納言嘴裡的他二嫂這一關究竟是什麼關。
就在方納言拽著他那偉大的嫂子轉身離開時候,徐冉“通”一下子從坐著的位置上跳了起來。
之前很多時候他不是沒想過方納言這個人,當徹底明白連堂堂SH的院長也對小白雪處境愛莫能助時候,他花很大力氣才按捺住自己想打電話給方納言的衝動。
因為徐冉很清楚,即使方納言口口聲聲說他什麼都不為,就是為著喜歡自己的這顆心。但是他真不想讓方納言對自己抱有任何幻想。
所以,明明還有最後一線救小白雪的希望,徐冉卻眼睜睜看著那小小的光線在他眼前逐漸的消失。
這一剎那,那股無名的衝動又向他襲來。他追了出去,卻在醫院大廳熙熙攘攘人流中遲疑頓住了腳步。
如果這也叫一種成長的話,徐冉寧願他不要是現在這個舉棋不定的徐冉。
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撥了白雪家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邊是通了卻沒人接的聲音,在徐冉差點放棄時候,對方那邊終於傳來低低的“喂?”
徐冉依稀聽出是白雪媽媽的聲音,他趕緊說了一句,“我是徐冉,請問小白雪還好嗎?”
對方沉默一會兒才輕輕回答,“謝謝徐醫生的關心。我家白雪,已經沒了。”
後面他還雜亂無章說了什麼,白雪媽媽又說了什麼,徐冉都不記得了。
腦子裡呈現一片空白狀態,甚至連小丫頭的音容笑貌都沒能躍入腦殼的空間裡。
街上的行人不時回頭看著和他們擦身而過的一個高揚著頭的年輕人。
原來最大的憂傷不是出自愛莫能助的悲哀,而是他沒有竭盡全力就已經放棄。
傍晚,餘江中擰開江水大廈他和徐冉共同家的大門。
“徐冉?徐冉?”客廳沒有人,但是從關緊的沐浴間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聲音大得驚人,乍一聽,餘江中就覺得心驚肉跳起來。他側耳傾聽好一會兒,才聽到被駭然水聲掩蓋住的異常響動。
這孩子有多久沒能這麼痛痛快快釋放過了?
他靠在木門上。安靜等待了很久。直到水聲漸漸歇止。徐冉全身溼溼嗒嗒光著腳丫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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