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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眼睛一下子瞪了好大,腦子急速轉動一下,終於想起有那麼一次,他和老餘去玩來著,老餘喜歡的小貝剛好不在,他知道老餘那個認人的狗脾氣,當時就在頂樓的前臺急得原地打轉轉,忽然看見小貝的老闆領著一個長的挺好看但渾身帶著滿不在乎的一股痞氣的男孩子從他身邊,老童也是病急亂投醫,逮著貓就讓貓抓老鼠,沒想到老餘還偏偏不幹,一點情面也不給人,非要他過隔壁領人走,等他無可奈何只得去了,老餘又死活不給開門。萬萬沒想到,老餘和那個男孩子居然還真,真,在一起了?
孽緣啊孽緣。老童唯有在心裡反反覆覆顛來倒去嘆息著。
“沒想到啊沒想到。”酒席都散了,老童末了還攬住早已心猿意馬的老餘肩膀,不斷嗟嘆著。
“什麼想不到?”
“原來那種款兒的是你喜歡的調調?萬萬想不到想不到。看不出啊看不出……恭喜恭喜。不過,老餘,說真的,你還是保佑我吧,保佑我不要也有老餘你這麼一天,哈哈~”老童醉了。使勁拍著餘江中的肩膀,難聞的酒氣噴了他一臉。
餘江中看著老童踉踉蹌蹌的背影。心裡極不是滋味。
假若早知道有這樣的一天,如果時光能再倒轉,再遇到徐冉,若他堅決一點,狠一點,他和徐冉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吧?
可是現在日子裡若沒了徐冉這個人,餘江中為什麼覺得好像什麼都沒了一樣?
他開車去江水大廈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餘江中開啟門,屋裡屋外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忽然看見浴室的毛玻璃透出些朦朧柔和的光亮,他走過去,扭開浴室的門,站在門邊,看見徐冉赤/裸著靠在白色大理石浴缸邊沿睡著了,原本白皙的面板被熱的水汽染成淡淡的粉紅,頭壓在一隻輕輕攀援在浴缸邊緣的手臂上,烏黑而長的睫毛因為水汽的作用而變得溼漉漉的晶瑩,睫毛微黑的投影染在臉頰兩邊,佇立在大理石浴缸旁的人剎那間從心底傾瀉出從未有過的感覺……
徐冉等了餘江中很久,實在等不到人,洗澡時候太累,沒洗完居然手撐著臉頰,靠在浴缸邊緣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走在濃濃的霧靄中,怎麼也撥不開厚厚的陰霾,他只覺得踹不過氣,努力想往前走,雙腳卻不住往下掉,往下掉,好像一直要往萬丈深淵裡掉,在恐懼中,忽然半空中伸出一隻手,把他牢牢地托起。
夢裡,徐冉鬆了口氣。那隻手緊緊攥住他,讓他有回到嬰兒時代的溫暖感覺,他想一直閉著眼睛這麼睡著,不要醒來,身體軟軟的,彷彿整個人在雲彩裡飄著。這種飄飄揚揚的感覺一直維持到徐冉被持續性的騷擾力量給弄醒。
他倦倦揉揉眼皮,懶洋洋睜開眼睛,看見自己不再繼續泡在浴缸裡,而是躺在床上,餘江中雙膝跪在他兩腿邊,正把他身體掰成令他覺得羞恥的形狀。徐冉一向有起床氣,等了餘江中許久又等不到,還以為他不來,忽然發現自己赤條條躺著,任人捏圓捏方,一時之間不能自己的抬腿,重重踹了騎跨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腳,幾乎把個陷入□中不能自拔的男人從床上踹到床下去。
在餘江中面前,儘管徐冉不算乖巧的小貓,可還是一直很注意收斂自己的利爪。
而餘江中也差點把徐冉當成被馴服了的一隻小狐狸。所以,在他全然沒戒備又興致高昂的時候捱了馴服小狐狸的黴,想也沒想,他的臉“唰”一下板了起來。
氣氛變得極為奇怪。雖然徐冉從來都知道和他上床的男人是凌駕於他身份之上的一個男人,至少以他目前地位和處境來看高高在上的一個男人,但是由於徐冉個性裡滿不在乎的成分,即使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是從來不會顯示出半點卑躬屈膝的模樣,從深一步來說,也許餘江中喜歡徐冉,就是因為他那種自自然然滿不在乎的勁兒。
只要徐冉這時候肯哄哄他,餘江中板著的臉立馬會鬆弛下來,何況,在身體裡的情/欲正濃烈時候。徐冉卻又伸手擋住自己,胳膊肘拐了餘江中一下,冷冷淡淡說了句,“明天還要上班,打烊了打烊了。”
餘江中幾時受過這樣的氣,伸手捏捏平躺在床上徐冉的臉,忍著氣,強笑著說,“還真當自己是鴨子啊,傻子。”
徐冉聽見餘江中這麼說,心裡當下明白,自己的過去對這個男人來說一直是個疙瘩。這些天他一直考慮徹徹底底斷掉兩人關係的事情,忽然聽到餘江中說鴨子不鴨子,只覺得應該破釜沉舟,一鼓作氣鬧掰了才好,於是又沒輕沒重踹了一腳出去,這一次,踹中餘江中不算,還踹得不輕,餘江中沒防備徐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