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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幫他收驚?」「醫學上,這應該稱為神經紊亂性心智缺失症。我並不推薦民俗療法,但可以安排居宇拓先生往身心科做深一層的檢視。」醫生就自己的專業知識來建議。
居宇樓思考的時候,手下推開病房門報告說:「翁堂主及鄭堂主堅持探望幫主,口氣很硬。」居宇樓沉下臉:「怕我趁機作掉哥哥嗎?我出去趕他們,你趁現在連絡九江師父,愈快愈好。」也難怪翁有信及鄭子衿堅持要見居宇拓,因為居宇樓封鎖了一切關於居宇拓的訊息,外頭甚至傳出幫主已經傷重不治,身為好友及忠心下屬,鄭子衿怎樣都想親眼見到居宇拓一眼。
走廊外,翁有信跟鄭子衿見到居宇樓走出病房,忙過去堵人,守在門口的四名黑衣人立即護在居宇樓身前,安靜的醫院走廊裡,氣氛劍拔弩張。
「讓我見宇拓!」鄭子衿凌厲要求。
居宇樓斜瞄這位衣冠楚楚卻頗帶妖魅氣質的青年,心中對之仇愾不已,從前跟兄長分庭抗禮的時候,鄭子衿對自己多所攻詰,從不把他居宇樓放眼裡。
「哥哥剛做完檢查,睡著了。」居宇樓擋在門口,冷冷拒絕。
鄭子衿瞪著他,「人還活著嗎?」「詛咒哥哥?」居宇樓哼一聲,「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不讓我見他,我懷疑,他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見針見槍的暗示居宇樓暗藏壞心,要對幫主不利。
擔任天河幫右輔佐的翁有信年紀比較大,懂得該趁機轉圜氣氛,於是擋在兩人中間。
「我說啊,天河幫裡你們關起門來槍戰也沒人在意,可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別讓幫裡不合的風聲傳出去。」話一轉,同樣指責居宇樓,「就算是睡著了,也得讓我們看一眼,外頭都傳幫主死了,我總得幫著滅些風聲是不是?」老狐狸一隻,居宇樓想。翁有信外表和善,其實是日本極花組派在天河幫裡的細作,為了讓居宇拓順利當上幫主,他早幾年還裝成支援居宇樓,其實就是想借機將自己給除去,而現在居宇拓順利繼位,他也就表明了身分,公開挺著極花組,職位更是由原來的石魅堂堂主轉任天河幫右輔佐,掌控更多的權力。
「……他受了驚嚇,需要絕對的安靜。」居宇樓冷笑,「我真要害他,他能活到現在?還讓你們在這裡質疑我對兄長的忠心?」態度強硬,不讓他們看就是不讓他們看。
鄭子衿沉不住氣了,憤憤又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探病?」「哥哥是天河幫的人,也是我親人,目前一切我說了算。」言下之意,於公於私,幫務與居宇拓都由他負責,別人無從置喙。
鄭子衿真是氣到跺腳了,很沒風度的轉身離去,表明根本不將二幫主給放在眼裡。
翁有信搔搔他那幾乎快退到頭頂的發線,小心地說:「在日本養病的夫人還在等我報告訊息回去……」「大媽那裡我會親自打電話去解釋,你也回去吧,查出車禍主使者到底是誰,一定要讓道上所有人知道,挑釁天河幫的下場會是如何!」翁有信離開後,居宇樓回到病房內,安靜拉了張椅子坐在病床旁,好一會兒他問:「哥哥醒著嗎?」居宇拓沒任何動靜,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居宇樓也不再問了,病房陷入靜謐。
他凝視著病床上的人,因為做檢查弄儀器什麼的,居宇拓上半身沒有穿衣,胸前的龍獸刺青猙獰,而巧手匠心的刺青師傅為了搭配那淡淡粉紅的乳頭顏色,還為神獸多添了櫻花相倚,凌厲華麗交擁相迭。
居宇樓雖也是黑道中人,卻沒有刺青,黑道里他獨樹一格,但這不影響他對居宇拓的眼光,相反的,他認為這刺青很美,美得讓人心醉神馳。
但此刻他卻對這刺青有微言。
「……若是沒有守護主人並且排邪除魔的功用,這龍豈不跟裝飾品一般?」居宇拓聽到了,弟弟是反諷這刺青的不切實際嗎?
他其實意識清醒,醫生的診斷也字字聽在耳裡,包括病房外三人的對話,知道鄭子衿正擔心著他,所以話說的重了,也幸好子衿跟弟弟沒起衝突,否則會給天河幫引起更大的麻煩。
但、居宇拓也自顧不暇了,他目前最害怕的是癱瘓這件事,正值青年時期的他若因此下半生都要在病床上度過,情何以堪?沒妻沒子,誰又能擔當照顧自己的責任?
弟弟會順理成章把他踢到天邊去吧?
手突然被溫溫熱熱的什麼握住了。
病房內沒其它的人,那麼、抓著自己手的是居宇樓?很意外,正在想弟弟怎麼回事,突然間有人敲門,居宇樓收回手。
「九江大師到了。」手下在門另一邊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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