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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誤會,你問他是不是撞過我!”
康莊用眼神向鄭直詢問。鄭直慢慢嚼著嘴裡的魷魚,眼睛盯著桌上的烤生蠔,毫不在意地揮揮手:“我道歉過了。”
“那你承認我撞過了我!”安仔怒衝衝地拍了下桌,桌上瓶瓶罐罐一陣亂跳。
“是不小心撞上,也道過歉,你又沒事,還要怎樣?”鄭直抬起頭,鏡片下的眼神帶著涼涼的嘲諷:“痛哭流涕地跪下請求你的原諒,只因為你跟我在路上不小心肩膀對著肩膀撞了下?”
“沒錯!”被說得惱羞成怒的安仔大嚷:“你跪下道歉,再賠我傷藥費,我就不跟你計較!”
N大的同學們臉色微變,這種侮辱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一看就不是善茬,差不多把桌子都包圍住,自己這邊基本都是書呆子,要打要拼要逃都很有難度。
鄭直似笑非笑地睨了謝鄂一眼,丟開手上已經吃完的竹籤,再拿起一片烤生蠔。
“我叫你道歉!”被無視的安仔憤怒地一掌拍掉鄭直手上的烤生蠔。
鄭直看著掉到地上的烤生蠔,又看看安仔,慣常帶笑的唇角笑容凝固。伸手託了下鏡架,再拿起一串烤板筋。
安仔還要再拍下去,看出鄭直已發怒,隨時會將手中竹籤插進安仔手掌的謝鄂伸手輕輕擋下安仔:“適而可止,別太過份。”
“你小子想幹嘛!”正愁鄭直態度太軟蛋沒借口發作,安仔甩開謝鄂伸手就要掀桌,卻再次被謝鄂擋了下來。謝鄂的動作輻度不大,力道看起來也不很強,只是隨隨便便伸手擋著的樣子,偏偏安仔怎麼甩都擺不脫他的阻止。
旁邊圍著嘻笑看安仔鬧事的男人見夥伴不成事,都聚了上來,伸手要推攘謝鄂,七八個人要不就是推不到要不就是推到了沒起效果,謝鄂還是站在原地阻止安仔的妄動。
康莊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向鄭直道:“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你老友是個武林高手啊,強。”
鄭直吃完烤板筋,拿了罐啤酒喝,沒回答康莊,只無人注意時小聲冷嗤了聲:“爛好人。”
討厭暴力,反對暴力,瞞了自己快三年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弱雞的爛好人,面對這種暴力場景,要怎麼不傷和氣地解決呢?他很期待。
“不過他們人多,我們還是先報警吧。”康莊終於從眼前神奇的場面裡回過神來。
“別傻了,這一報警傳回學校,少不得一個記過。”也有人阻止他。
被大家稱為盛哥的男人本來在遠處抽菸,不耐地看著安仔說要討回什麼公道。他是沒興趣理這狐假虎威的小子,但身為老大該給小弟一點風光甜頭,也就沒阻止。沒想到這麼多人圍過去還亂成一團沒搞定中間那人。他皺了皺眉,也走了過來,想看是什麼人。
目光無意掃過還坐在一旁喝著啤酒的男人。黑色長髮,宛如鮮血流淌的熾紅耳墜,鼻樑上架著副眼鏡,看起來溫和從容不再有當年盛氣凌人的鋒銳,可是這熟悉的耀眼身影他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的。
煙從叼著的嘴裡掉了下來:“赤羽!”
久違的稱呼讓鄭直抬起頭,謝鄂在閃避那些惡意推揉時也抽空瞥了一眼。
“都停下來!”盛哥吼了聲。
安仔他們不明所以地停了下來,讓出路給盛哥。盛哥的臉頰肌肉微微抽搐,上下打量著鄭直,神色複雜,半天才吐出一句:“好久不見了,赤羽。”
好久不見,這句話的含義很深,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
N大的人看看盛哥又看看鄭直,氣氛太詭異,大家不知道該歸類到哪方。
鄭直同學落落大方地微笑:“你是誰?”
“你這小子……”安仔還想破口大罵,被盛哥狠狠甩了個耳刮子,頓時蔫了。
“你不記得我,那很正常。夜舞的赤羽怎麼會記得一個手下敗將。T市是阿修羅剎的地盤,四年前我們在光大賽過車。”盛哥笑有點苦澀和懷念:“當然,說賽車是我自己抬高自己,只是想見識下赤羽的速度,不出意料輸得很徹底,也輸得心服口服。”
鄭直繼續溫和微笑,只有謝鄂從他依然放空的眼神看出他完全想不起眼前這人是誰。
對別人來說刻骨難忘的回憶,對他來說只是無數次挑戰裡不值一提的一茬。
“小孩子不懂事得罪了你,我讓他道歉。”盛哥橫了捂著臉頰的安仔一眼,一巴掌將他揪過來按著就要跪下。安仔一臉惶然不安無所適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報復的軟蛋突然就成為老大認識的人,還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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