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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在美國高息籌資,投資石油期貨損失13億美元,相當於集團一半資產;此外還有美國橘郡破產事件以及日本大和銀行債券投資案,結局不是破產就是重創,
“數額有多大?”李家彬壓低聲音問。
“反正是在倫敦和紐約做的大宗交易,別的地方資金和信用限制太多,不夠他們舞大刀的,也沒什麼投機性。”小白龍平平淡淡的,言下之意,這擎海賭得還挺大?
“那他們是不是死定了?”李家彬還真是窮追不捨。
小白龍微微一笑,說:“目前國內機構在國際期貨市場上的大部分交易沒有獨立交易席位,需要委託國外經紀公司進行交易,在這種情況下,交易的成本、企業的資金承受能力等商業機密都暴露在國外企業眼中,這一個多月石油暴漲得這麼厲害,多半是人為的,我看是有國外機構故意造勢,想狙擊擎天了。”
“這是肥羊入虎口啊?”李家彬覺得一身輕鬆。
“等到平倉的保證金都付不起的時候,擎天的信用就崩潰了,到時候債主拿著合約堅持擎天履行,他們的資金流肯定難以應付債務需求,也無法繼續日常業務的正常運作,最後只能向法院申請債務重組。”
“這麼刺激?他們擎天到底哪來的自信,玩這麼大?”
“賭徒都挺自信的,總以為有幾個海歸交易員撐腰就敢勇闖險灘了,國外都玩了上百年的資本遊戲了,對付他們還不跟捏死螞蟻似的。”
李家彬一聽在理,怕得跟什麼似的說:“雲海打死都不碰期貨!”
“也不是這麼絕對,用來保值挺好的,可以對沖燃油成本上升的風險,至於投機就不必了,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搞好主營業務才是正道。”
“那我就等著看擎天失勢了,你說咱們要怎麼推波助瀾來著?”李家彬還挺會抓關鍵。
“先等著,等外界機構有進入擎天做財會審查的機會,到時候他們還有幾分底氣,就一清二楚了,而且壞事傳千里,他們的股價很快就會暴跌。”小白龍把一家企業的破產說得好像花開花謝、雲捲雲舒一樣尋常。
“什麼機會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到時候東海集團會投錢補倉嗎?”
“不是都配股20%了嗎?再過段時間,東海集團還得減持擎天的股份!”
“他們配股可是打著集資的旗號啊!”李家彬還真是被表面現象給忽悠了,小白龍笑了笑,說:“也有可能,但我估計更多是集資挪盤,東海把錢又扔進擎天了,看來是打算購買期限更長、數額更大的石油期貨,並不是用於廉價航空。”
“這不成了內/幕交易!犯法呀他們!”李家彬終於抓著擎天一個大罪證。
“哪家企業沒有一點原罪?不到現金流斷裂的時候是不會暴露出來的。這些問題等擎天一破產,自然有相關部門追查,輪不著我們操心。”小白龍三言兩語,把擎天的處境說得風雨壓境。真到了那一天,不知道東海集團會不會出手相救,又有多少錢來救?
李家彬終於高興了,一路唱著曲兒到了理髮店。
一下車,進了店,找了專業理髮師給他剪頭髮,外套脫了都扔給準備坐沙發看雜誌的孽畜了。
李家彬洗完頭,對著鏡子說要換個髮型,小白龍微笑著問:“要不來套鄉村洗剪吹,燙個火焰山?”
“火焰山就免了,搞個清涼寺的髮型不錯。”
“你要是剃了光頭,就比原來更像蝌蚪了。”小白龍微微一笑。
“你這啥糟心比喻啊!我啥時候像蝌蚪啊?”
“不像蝌蚪,難道像蚯蚓?”
“你再說我就要吐了!”李家彬瞪著鏡子,這麼英俊瀟灑的自己就算真削了頭髮,也不至於像條蚯蚓啊?
小白龍微微一笑,不跟猴子鬧了,讓他專心理發。
一會手機振動,不是小白龍自己的,他從李家彬外套裡翻出他手機一看,是阮孝慈的簡訊。小白龍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把手機螢幕舉到李家彬眼前,說:“你小情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什麼小情人啊!你別瞎說!”
“就是阮孝慈!”
李家彬頭髮正亂糟糟的,理髮師開剪了幾刀,說:“我不方便動脖子,你給我念。”
“我沒看人隱私的習慣。”
“我知道你清高,你就當我求你還我清白唄?”
“你別後悔,要是他說什麼肉麻話……”
“都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