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
“……”什……麼……
“如果你再捱上一鞭,你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烈鷹。”鄭延蘇把染血的鞭梢貼在程容繁臉上。“我不一定是你的敵人。你還想活下去的吧。每個人都有一個執念,烈鷹。而你的執念過早暴露,這就是你的致命弱點。你有著怎樣的過去,你竟願意用過去禁錮未來,乃至捨棄未來?你是被殘酷世界拋棄的孩子,想活下去,就得比這世界更殘酷一點。我憐惜你,想挽救你。這幾天,你向我展示了你的聰明、勇敢和執著,現在我希望看到新的東西。烈鷹。如果你捨不得前進,那就斷在這裡吧,我鄭延蘇就當看錯了人,沒什麼好說的。”
鄭延蘇站起來,手腕一翻,乾脆利落地又甩一鞭子:“嗖——啪——”
地上的軀體無聲地瑟縮了一下,一隻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鄭延蘇的褲腳。
那一天之後,程容繁再也沒流過淚。很多年後,他面無表情地回憶起當時決定一生命運的尖峰時刻,無比後悔自己那三天的做死。
程容繁嘴唇顫抖,聲音幾不可聞:“我叫容繁,姓程。”下一陣痛苦到來之前,他如願以償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躺在簡潔素白的病房裡,是鄭延蘇的私人醫院。
“容繁。你昏睡的這幾天,病情已經逐漸穩定,確定以後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但是各種內傷外傷必須靜養。”陌生又熟悉的黑衣人一絲不苟地站在床邊,指著床頭櫃上的藥品逐一向他解釋。
“你是誰?”開口,聲音還是很沙啞。
“我是鄒曉,鄭延蘇大人的助理。”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
“你難道不是他的暗衛隊長?打我打得最狠的那個?”程容繁也學著擠出一個彬彬有禮、和藹可親、燦爛迷人的、其實是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兩人,對視,微笑。
“鄒曉,不論你是誰,我記住你了。”
“……不用……麻煩……”
“病好後,我們找你對壘。”
“那怎麼行?你身體還沒長好,比我小了幾歲的小孩子……”
“小了幾歲的小孩子,就下不去手了嗎?
“……”
兩週後,大病初癒的程容繁被鄭延蘇傳喚。地點,還是在當初的水牢。
鄒曉守在程容繁身後,程容繁盯著面對的鄭延蘇腳下的土地。
鄭延蘇把程容繁從頭到腳一番端詳,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領著兩人進入。在水牢內部呆太久,卻不知道水牢外部的結構。程容繁若有所思地看著兩邊鮮血浸染般漆黑的石壁,聽到前方手槍上膛的聲音,心中一顫。
“容繁,會打槍嗎?”
“還不會,但我可以學。”
“今天帶你見一位你的故人。”
我?!有什麼故人?難道是……
院長。老人縮在窄小的水牢裡,是程容繁曾經帶過的地方。那雙混濁枯黃的眼珠透過木籠無神地望著這邊。
程容繁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心跳卻在無聲中加快:“院長。”
老人疑惑地盯著他。
“程院長,還記得我嗎?”程容繁冷了聲追問。
疑惑。遲疑。那不是一雙清醒的眼睛。
“除他之外,拐賣兒童的所有人都給了警方。”鄭延蘇在身後悠悠地開口,“之前讓你傷我的那群瘋子,給做掉了。”
“也就是說,他任我處置?”程容繁接過鄒曉畢恭畢敬傳遞過來的槍,鼓起勇氣問道。
“對。我的建議是殺掉。”鄭延蘇走上前,“姿勢。”
程容繁不由自主地向著老人端起黑洞洞的槍口。手心沁出冷汗。
“手臂抬高。”
“槍口朝下一點。”
“準星,穩住。”
老人突然如夢初醒,哇哇大哭:“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們我對不起你!”
“腰挺直。全神貫注。”
“我有沒有說過要穩住準星?”
老人面前就這樣站著兩個全神貫注狩獵他的人,看不出怒火,冷靜客觀地分析怎樣完美地殺死自己。他開始哆嗦:“兩、兩位大人……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啊……你們肯定是……從我的孤兒院裡出來的吧……既然這樣我們還能相遇,真是有緣分……嘿嘿嘿……既然都有一段露水情緣……”
“既然你提到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程容繁提著槍,緩緩逼近,直視他的眼睛。
“為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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