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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安牢牢握著謝鐸銳的手彷彿也是無聲地拒絕,宋瑞琴只好點頭同意,道:“那我先回去,小銳你好好陪著,別睡太死了,說不定小安半夜會醒過來。”
“我知道。”謝鐸銳點頭,“我送你們出去?”
“不用了,你在這裡陪著他吧,我們自己回去就行,明天早上別在外面買吃的,我會讓張姨給你們送過來,我下班之後就過來,有事給我辦公室打電話。”宋瑞琴不放心地囑咐。
謝鐸銳一一點頭應下了,看著謝宏聞和宋瑞琴一起出了門,聽著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病房的燈關得只剩下了床頭燈,高階病房裡只有謝如安一個人,謝如安呼吸十分淺,連機器的聲音都比他的呼吸聲大,謝鐸銳不想躺在醫院的床上,也確實是睡不著,於是坐在謝如安的病床前守著他,時不時地探探他的脈搏。
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真正安心下來。
這種驚魂未定的感覺,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了,以後他一定會照顧好謝如安,再也不讓他受這樣的罪,也不讓自己受這樣的罪了。
謝宏聞和宋瑞琴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就今晚的事聊了幾句,宋瑞琴道:“明天下午看看能不能請個假吧,我們一起去老爺子家。”
謝宏聞當然知道宋瑞琴在想什麼,但是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點頭應道:“我找個時間吧,就這兩天。”
謝如安來了之後,謝鐸銳的改變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在完全有條件養這個孩子的情況下,又明顯對謝鐸銳有幫助,那為什麼不留下來?
就是……謝宏聞想到剛才謝如安叫得那聲“媽媽”,心裡怎麼的都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都叫媽媽了,還不叫爸爸呢?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嚴厲了?
謝宏聞面無表情,車開得快了些。
藥水快輸完的時候,謝鐸銳叫了護士進來換藥水,等到確定今晚沒事兒了,謝鐸銳才撐不住,趴在謝如安的病床邊上睡著了,還差點把謝如安的手臂當成了枕頭,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護士來給謝如安抽血檢查,謝鐸銳才驚醒了。
護士長抽血技術很好,原本也不需要多少血,就像是螞蟻咬了一口一樣,謝如安原本要醒過來,謝鐸銳連忙拍拍他的背哄,讓謝如安繼續睡了過去。
現在才六點半,現在醒過來又要多難受兩個小時。
“他已經差不多退燒了,”護士長收回體溫計看了看,“還有些低燒,再觀察一天,不如意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鐸銳蹭了蹭謝如安的臉,道:“麻煩了。”
“藥都在這裡,怎麼吃上面都寫著,吃完早餐之後再吃,”護士道:“兒童內科的張主任待會就會過來給他做檢查,你放心吧。”
謝鐸銳點頭,“呼吸器什麼時候能撤?一直這麼戴著他都不好說話動作。”
護士看了看謝如安的情況,搖頭道:“他喉嚨還腫著,孩子太小了,怕他呼吸困難,又像昨天一樣,等稍微消腫之後就能撤了,這樣確實也不好吃東西,待會張主任檢查之後應該會告訴你的。”
護士一邊說話一邊收拾儀器,準備去下一個病房。
“謝謝。”謝鐸銳目送護士出門,見謝如安還睡著,小臉蛋總算不像是一隻薄皮大餡的包子裡,他輕輕捏了捏謝如安的臉,給他蓋好被子,起身去不遠處的百貨商場買了洗漱用品,看到謝如安最喜歡的零食之後,還順帶捎了零食和水果。
硬的東西吃不下去,香蕉這種軟體的可能能吃一些。
謝鐸銳帶著東西回病房,正好撞上來查房的張主任和一眾醫生護士,謝鐸銳一眼掃到張主任掛在身前的工作牌,露出個淡淡地笑容,放下東西,道:“張主任。”
昨晚醫生護士都還十分正常,即使他們住的是高階病房,今天一大早,從護士長到兒童科主任,顯然是昨晚上謝宏聞和宋瑞琴來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
醫生不認識謝鐸銳和簡尤,卻不可能不認識謝宏聞,以及謝宏聞的父親謝秦。
張弘新笑容殷勤,跟著謝鐸銳走進房間,語氣卻十分平常,他和謝鐸銳握了握手,看著依舊睡著的謝如安,道:“我是今天早上才接收這個病人,具體情況剛瞭解,可能有什麼地方不是很清楚,見諒。”
“早上抽血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過敏反應減輕了很多,已經沒大問題了。”
張宏新是兒童科這邊出了名的醫生,這話說得太謙虛了,謝鐸銳道:“我相信您,他昨晚睡太晚了,需要我幫你叫醒嗎?”
張宏新點點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