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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尤去哪裡了?這段時間因為“鬧翻”的關係;謝鐸銳一直沒有主動聯絡簡尤;他沒想到簡尤會這麼快這麼果斷,搞得他措手不及,連一點準備都來不及做,估計簡家現在已經鬧成了一片了。
謝鐸銳頭疼,聽著簡至衡的聲音就忍不住動氣,冷笑道:“按理來說你們倆關係才應該是最親密的,現在你找不到人來問我?”
放在平時謝鐸銳這麼跟自己說話,簡至衡怎麼的也要損回來的,但是他現在實在是顧不上那麼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下午說要約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確實是知道,我知道簡尤在做什麼,也知道簡尤現在在哪裡,”謝鐸銳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簡至衡怒道:“謝鐸銳!”
謝鐸銳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冷嘲熱諷:“不管簡尤現在在做什麼,遇到了什麼麻煩,你是用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些的呢?二叔?”
簡至衡頓時無話可說,沉默了下來,只能聽到手機裡他重重的喘氣聲,謝鐸銳心裡的那口氣終於發了出去,他反手握住謝如安因為擔心他所以摸上來的手,道:“簡至衡,你可以因為那些狗屁理由放棄,你可以成全你心裡愧疚的自己,搞得自己好像真是個情聖一樣,我兄弟不會。”
簡至衡一愣,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了,他不由自主地放低聲音,猶疑道:“簡尤他……”
謝鐸銳略一考慮,終於還是道:“簡至衡,簡尤前段時間把手底下所有的產業全都轉給了我,包括他在R·J的股份,我們鬧翻也是簡尤一手策劃的,他不讓我告訴你,可是你是最應該知道的那個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是兩個人的感情,總沒有讓簡尤一個人去承擔的道理。
謝鐸銳甚至聽到了簡至衡咬牙切齒的聲音,半晌之後簡至衡一聲咒罵,結束通話了電話,謝鐸銳聽著耳朵邊上的“滴滴聲”,嘆了口氣放下了手機。
簡至衡的婚期越來越近,謝家早早的收到了請柬,都已經將賀禮準備好了,只等著到時候送過去。謝鐸銳想也知道簡尤等不下去了,再拖下去,他都來不及表態抗爭,簡至衡就已經結婚了,木已成舟,他做什麼就都沒有意義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簡尤居然連他都瞞著。
謝鐸銳窩火又心疼,看到簡至衡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明知道遷怒他沒意思,還是覺得生氣。
謝如安坐得距離謝鐸銳很近,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再加上謝鐸銳的那些話,一聽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謝如安晃了晃手,擔心地看著謝鐸銳,軟聲道:“哥,你沒事兒吧?簡尤哥還好嗎?”
謝鐸銳鬆開謝如安的手,心疼地摸了摸謝如安紅腫的眼眶,“沒事兒,簡尤和簡至衡能解決,你這樣子……回家不太好,他們會很擔心,這樣吧,打電話跟爸媽說一聲,就說今天有事不能回家,你今晚跟我出去住。”
“好,我都聽你的。”謝如安揉揉眼睛,也有點不好意思。
謝鐸銳拉下他的手不讓他揉眼睛,謝鐸銳心裡萬千溝壑,他也可以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以像是先前一樣向後退,向謝如安隱晦地表明自己的立場,讓彼此都退回最合適的位置上,可一想到剛才謝如安崩潰地痛哭失聲的樣子,到底還是心疼得沒有辦法。
謝鐸銳用指腹蹭了蹭謝如安的側臉,輕聲道:“你在想什麼我心裡都清楚,你聽話就好,我有數的,乖,以後……別哭了。”
謝如安心裡的憂慮、愧疚和難受他都清楚,他的顧慮不比謝如安少,謝如安是他的弟弟,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他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換作其他人,謝鐸銳大可以直接明瞭地搖頭,可是面對謝如安,他不行。
謝鐸銳知道謝如安在利用他對他的心軟,他甚至慢慢體會到謝如安那些可愛又可憐的小心機,這個才十五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心眼,為了他煞費苦心,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隻能一步步地順著謝如安的計劃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他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他依然心疼謝如安的難過。
謝如安心裡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謝鐸銳,看到謝鐸銳溫和包容又無奈的樣子,眼眶頓時又紅了,看到謝鐸銳皺起眉,立刻又把已經到了眼眶的眼淚給逼了回去,要哭不哭地點頭:“我都聽你的。”
謝鐸銳在心底嘆了口氣,揉了揉謝如安的腦袋,重新發動了車。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讓謝如安難過,總能讓他想出個萬全之策,謝鐸銳用餘光看了看不斷地偷偷抹眼淚的謝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