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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說的那麼優秀,恐怕他不會甘心自己的生活被這個人毀掉,他一旦察覺到‘候魏峰’有問題,那一定會查到療養院裡的這些事情,我如果要死,那麼程嘉澍必須陪葬!
我如果比程嘉澍先死,那我一定會在地獄裡等著他!等著他!我要抓著他!讓他看著自己謝鐸銳和那個男人有多好!我要抓著他一輩子!讓他在地獄裡永無寧日地痛苦!
我一定會拖著他一起去死!”
……
那本厚厚的日記本幾乎寫滿了,到最後字跡越來越潦草,邏輯越來越差,有用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幾乎都是候魏峰崩潰的個人情緒,簽字筆的印記劃破紙張,讓最後幾十頁紙張有些支離破碎。
到最後,候魏峰的精神狀態也已經不正常了。
謝鐸銳慢慢合上筆記本,靠在溫暖柔軟的床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底不由自主湧起的黑暗情緒給壓了回去。
他草草地看過,在整容醫院的時候,程嘉澍幾乎每晚都會對候魏峰講他腦海裡過去的那些事情,謝鐸銳沒有找到程嘉澍為何會有如此深的執念的記載,只看到了一兩句候魏峰的判斷。
謝鐸銳想了想少年時期的事情,按照現在的話來講,那時候的程嘉澍幾乎是他們一群人裡面的吉祥物,他性格好長得好,再加上本身有病,幾乎所有人都護著他,而自己……那時候自己雖然性情頑劣,但是對兄弟他向來很好。
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安慰過程嘉澍,可是他安慰過程嘉澍那麼多次,程嘉澍身體不好,和他們一起外出的時候常常出問題,他甚至無數次地救過程嘉澍,誰知道哪次就被程嘉澍記在了心裡?
當然,他其實也不是很在乎程嘉澍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想去了解這個人腦海裡在想什麼,心裡在想什麼,他只需要知道,程嘉澍必須死,就可以了。
唯一讓謝鐸銳不解的只有一點,當初真心實意拿程嘉澍當兄弟的不止他一人,為什麼程嘉澍就記住了他?
難不成是運氣太差?初次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這件事結束之後,也許他該去廟裡燒香去去晦氣,再招惹這樣的人倒是無所謂,可是再讓謝如安因此受傷,他就不能原諒自己了。
不知不覺間時針已經劃過兩點,謝鐸銳揉了揉微微發脹的眼睛,起身將日記本放在了書桌的抽屜裡,接著他去衛生間裡洗了把冷水臉,初冬的水溫已經冰涼徹骨,謝鐸銳看著鏡子裡略顯陰沉的自己,愈加清醒了。
他不能和一個神經病去理論,這樣只會將他帶進溝裡,畢竟神經病的思維可不是那麼好理解的,當年他對無法理解程嘉澍,更何況是今天。
“哥?”
房門被人開啟,傳來謝如安輕輕的聲音,謝鐸銳猛然從回憶裡回過神來,他看到鏡子裡的謝鐸銳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用毛巾擦乾臉和手,轉身向衛生間外走去,某些陰暗的情緒在他眼底慢慢褪去,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
“怎麼了?”謝鐸銳出門就撞到了迷迷瞪瞪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謝如安,他半抱著謝如安讓他坐到床上,用被子將人裹起來,笑道:“醒了?”
謝如安漸漸清醒過來,他摸了摸謝鐸銳冰涼的手,又探過腦袋和他貼了貼臉,皺眉道:“你還不睡覺在幹嘛?”
謝鐸銳失笑,掀開被子也坐了進去,他舒服地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發頂,道:“剛辦完事,正準備睡覺你就過來了,怎麼了?”
謝如安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握住謝鐸銳的手搓著,抬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就半夜突然醒了,想起之前跟你說我要爬你一輩子的床來著,做人不能食言,所以我就過來了,本來想悄悄的,可是發現你居然還沒睡。”
“是啊,來得正好,一起睡?”謝鐸銳心裡熨帖,只覺得一瞬間從陰暗的地獄到了溫暖甜蜜的天堂,他抱住懷裡的人揉了揉,“明天早一些的時候我叫醒你?”
謝如安在準備點頭,被窩裡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他臉色爆紅,頓時不說話了。
只是他不說話,不代表被窩裡的某些動靜也會消停。謝鐸銳剛才還聽清,只覺得這小鬼突然莫名其妙臉紅了,他奇怪地正準備說什麼,愣了愣,又住了嘴。
“咕嚕——咕嚕嚕——”
……
謝鐸銳:“噗。”
“……”謝如安有些惱羞成怒,翻身從他懷裡爬了出來,面紅耳赤地怒道:“有什麼好笑的!晚飯沒吃飽啊!用左手吃東西能吃多少,活生生被餓醒了!很好笑嗎!”
謝如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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