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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呈的眼裡，這張臉自己閉著眼睛都能知道，這個氣息是專屬這個人的，曾經自己只要用心去感受就知道他的存在，現在卻不想去費心，他不想讓自己活的太累了，如果說自己委曲求全得來的憐愛不過是他認為的一場替代和發洩的遊戲，那自己就不會繼續下去…
“餘然，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看著餘然，程旭拉著他走到了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過來看看”烏青的眼圈證明著他一夜不好的睡眠，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因為他知道早上馮呈一定會來醫院看蘇遠錚，所以他就來了，只因為他想看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夜不見一個人會有如此瘋狂的想念感，那轉瞬即逝的幸福瞬間他從來就沒有把握甚至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把握……現在他不想放棄，只因為這個人牽著他的腸掛著他的肚……
“你好，餘然，我知道你的，就是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我叫張夢……恩……是和他一起來的……”手指指著馮呈，因為對於她的主動介紹餘然甚至從來沒有抬眼看過她，記得在校園看見的餘然從來都是掛著微微的笑容的，那樣陽光，此刻的餘然身邊散發的卻是一種淒涼，陰鬱……
“他？”這一次順著張夢的指尖看著指著的是馮呈，餘然抬頭看了一眼馮呈，一個質問疑惑的他字脫口而出……
“是啊，我是跟他一起來的啊”以為他不信，張夢又一次以很認真的表情點著頭說著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看著面無表情的馮呈，餘然突然覺得幾個字想要吐出口是那樣的艱難，苦澀在心中蔓延
“我還有事，先走了，遠錚醒來的話，打電話通知我”馮呈看了一眼餘然趕忙轉移了視線，他沒辦法去看他那凹陷的眼圈，血紅色的眼球，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忍不住心疼……
“哎？”這次換張夢傻眼了，敏銳的她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夢夢走了，我還有事要做，晚點還要趕回家吃中飯呢”沒有回頭大聲的說著，或許這個是時候聲音是他最好的發洩吧
“來了，來了，哎，你等等我啊”走廊上上演著一出對於餘然來說滑稽的鬧劇，夢夢？！真是可笑，這麼親暱的稱號自己都不曾有過，馮呈，你是真的被我傷透心了嗎？我就真的這般讓你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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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太多了”程旭不知道自己此刻要說什麼才能安慰他，現在的自己也是自身混亂中，遠錚還在裡面沉睡，即使早上醒來也只是繼續呢喃著他的名字，卻從未和他說過一句完整的話語，擔憂的心仍是在提著
“我知道，是我不夠好，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對著早已沒了身影的走廊輕聲說著
“其實，他們的關係或許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恩？”
“馮呈和遠錚出櫃五年多，你認為他還有多大的機率去喜歡女人？”
“如果是雙性的呢？”
“不可能”
“你怎麼確定？”
“遠錚說他們都是1而且是純Gay”
“可是…他不是被我上了！？”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驚訝，原來每一件事都是他在犧牲，而自己則認為理所應當，一個攻心甘情願被自己壓在身下，如果不是愛，為什麼要受這份無奈，他完全可以去壓別人，以他這麼帥氣的形象去夜店一定很搶手，卻心甘情願被自己壓著…
“或許他真的為你犧牲了很多，只是你從未想過要去留意”程旭無奈的嘆氣他有力氣去說別人去沒想想自己，他和蘇遠錚之間有這為各自的付出，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彼此犧牲的從來都不是你可以看得到的…
“程旭，為什麼聽到你說愛蘇遠錚，我只會心痛，可是看到他受傷的眼神，除了痛，還有疼，那是凌駕於痛之上的一種感覺，讓那個你心疼，卻有有些怯懦，因為害怕，不敢向前，曾經我以為默默守在你身邊就是我愛人的方式，可現在…我連在背後看他一眼都害怕，是他的愛讓我害怕，害怕他對我的愛會成為傷害他的利劍，只因為……現在的我連哄他的勇氣都沒有”
“餘然，馮呈對你才是最重要的人，用你的心卻愛他吧，即使受傷也用你的血洗去他心中的淚，有時候一起受傷也是一種幸福”程旭望著病房說著，就像現在的他和蘇遠錚，昨天那一刻他多希望他能躺下來陪他一起痛，多希望不要站在門口苦苦守候，或許可以更自私的說，寧願躺在裡面的是他，守在門口的是蘇遠錚，那樣他就不用承受猜測的煎熬，不用害怕失去的恐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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