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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止住腳步，回過頭的面容讓程旭有些後退，這個是餘然沒錯吧，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睛紅腫，血絲密佈，頭髮有些蓬亂，面容有些蒼白，明明才一晚沒見，怎麼會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般，愛情果然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

“餘然，馮呈怎麼樣了？”蘇遠錚隨後而到看見餘然的臉色也先是一震，很快就恢復過來，關心的問著馮呈的情況

“……醒了，還好”餘然看了一下前後來到的兩個人，只是簡單的一個點頭四個字，簡單的話語，嘶啞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疼，可是他們卻無能為力真正能讓餘然眼睛有神精神的人現在或許情緒也徘徊在崩潰邊緣，他們之間的考驗真的到來了

“那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蘇遠錚剛剛想問出口的語氣變成了陳述句，只因為……馮呈的父母都在裡面，而馮呈燦爛的笑臉說說笑笑的比劃著，蘇遠錚隔著玻璃船一度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為什麼覺得馮呈笑得那麼燦爛，似乎比任何事都要開心，可是那笑像罌粟迷惑人的眼魅惑人的心，終究是毒到最後疼的是他自己……

“遠錚你怎麼才來，我都醒來好久了”看見蘇遠錚推門而入還有後面跟著的程旭餘然，馮呈揚著很無謂的笑臉對著蘇遠錚說著與以往沒有任何差別的話語，可是他們都知道馮呈已經有了變化，他的笑不再那麼沒心沒肺，他對待餘然的態度是不睬不理的，餘然也很反常的沒有任何一句話，站在程旭身後低著頭……

“在說什麼這麼開心？”蘇遠錚知道馮呈是有意避開他腿傷的話題，只能勉強的扯著笑容說著

“在說夢夢是個糊塗蟲二十幾歲的人了，煮個湯都能忘記放鹽”馮呈搭著話，眼睛撇向一旁低著頭的餘然，看到他手的時候眼神瞬間變了本想下床去拉扯著他的手看下結果……因為腿的關係差一點跌下床去

“小心點”餘然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腕緊緊的攥著，頓時撇過臉想要抽回手，可是手卻被他抓的死死的

“怎麼弄的？”馮呈不管不顧的問著，此刻的他嚴肅的讓周圍的人都肅靜了下來，從昨天醒來和餘然大發了一次脾氣就一直不停的笑著，他以為笑能麻痺心，卻不想餘然一個閃失自己依然擔心……

“不小心碰到了”餘然抽回手腕衣袖向下拉了拉，繼續整理著旁邊臺子上的東西，低著的頭，淚水一滴一滴的低落，無聲的砸在臺子上，屋裡的人寂靜的退了出去，這一次馮呈的父母也沒有在這裡干涉他們，如今馮呈出了這樣的事情，最自責的怕是他的父母，如果不是他們固執，如果不是他們那一刻的狠心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就這樣被他們害了一輩子現在禍事釀成，昨天餘然的不離不棄包括沉默的忍受著馮呈的辱罵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任由他丟過來的東西砸在身上，那一刻他們知道或許他們永遠也沒辦法阻止這個人和自己的兒子，如果早就看透這一點是不是兒子就不用變成現在這般？

“餘然，是不是你覺得我殘疾了，所以沒用了，連這個都要騙我？！”馮呈惡狠的說著，他知道餘然不是這樣，他也知道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或許餘然對自己依舊會如初，可是就是因為他這樣自己就越是心裡有愧，他以後是一個廢人，那他能為這個自己深愛的人做些什麼？他還能做什麼？除了擺出一張笑臉告訴大家他沒事之外，除了擺一張笑臉告訴大家他在笑這外他還能做什麼？看著父母的內疚表情，看著餘然憔悴的神色，看著蘇遠錚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動彈不得的腿，他還能做什麼？

“……昨天我離開之後……回家了……”餘然說著，昨天夜裡他的麻藥過後清醒之後是那般不穩定，無論他對自己怎麼辱罵行為多麼過分自己依舊沉默著承受，這是他該得的，他的腿是為了他才會變成這樣的，是因為他，一切都是因為他，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任他發洩

“然後呢？這傷怎麼來的？”馮呈拉著餘然的手腕撩起衣袖心疼的撫摸著，這分明是抽打的傷痕，可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讓手腕上出現在這樣的傷痕

“昨天我和父母說了我們之間的事，這是成全我的代價”餘然附上他的手，感受著他的心疼，這一切都夠了，他們現在這般脆弱可是他們不會認輸只要有著對方的心疼就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他們打你？”馮呈有些憤怒更有些不可置信，三年來很少聽他提起他的父母，沒想到第一次認真的去談論卻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即使接受不了即使憤怒，哪怕是把人趕出家門也好，為什麼要動手打自己的孩子，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被父母抽打，這是什麼概念？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