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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演剛想叫卡,被導演攔下。
只見蔣文睿靠在溫維遠的懷裡,順勢拉著他的胳膊說:“哥,你不能去送死!”一個小小的意外,並沒有打亂蔣文睿的陣腳,反而藉由扭傷,湊上劇情,繼續往下演。
這場戲本來就是蔣文睿不讓溫維遠走,勸他留下。
入戲的溫維遠很快接上臺詞,託在蔣文睿腰下的手保持不動,防止他摔下去。
蔣文睿把劇本里有的臺詞說完,最後補上一句:“哥,還是等爹回來再作打算吧。我的腿疼得厲害,你先扶我回房間。”
鏡頭由近及遠,兩個人漸漸消失在門那頭。
“卡!”導演叫了一聲,敲敲桌子誇獎蔣文睿臨危不亂,演技好。
蔣文睿臉蛋微紅,不好意思的跟導演道謝。
溫維遠鬆手打算離開,蔣文睿反手抓住他的手說:“哥,真崴到腿了,你能扶我過去麼?”
蔣文睿那聲哥叫得很大聲,他故意要讓許敬恆聽到。
許敬恆皺了皺眉,明顯不悅,卻聽不到後面的話。
看到許敬恒生氣,蔣文睿打心眼裡高興,心底的雀躍剛剛蹦出來,就叫溫維遠一句話打下去。
“這場戲已經拍完,你該出戏了。”話中掩藏的暗示,再明顯不過。溫維遠相信蔣文睿是聰明人,不會聽不明白。
蔣文睿的助理匆匆走過來,接過蔣文睿,對溫維遠連連道謝,帶他去休息。
溫維遠點頭,轉身看到人群中的許敬恆朝自己走來。
溫維遠坐進保姆車,許敬恆隨後就到,溫維遠往裡坐了坐:“吃飯了麼?”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過刺激,許敬恆皺著眉看著溫維遠半晌,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換了個新弟弟,感覺怎麼樣?”話一出口卻又覺得不妥,咬咬嘴唇,自己都覺得尷尬的轉換話題,“蔣文睿是個新人,跟他搭戲累不累?”
“還好,他應變能力很強,演……”
“夠了!我剛才已經見識到了!”溫維遠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敬恆打斷,他再也顧不上掩飾自己的醋意,毫不猶豫的諷刺起來,“何止是應變能力強,簡直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活脫脫一朵交際花!”
空氣中的酸味足夠酸倒溫維遠滿口牙齒,他意識到許敬恆肯定是看到拍戲時的意外,才會因誤會而吃醋。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溫維遠不知如何解決,沉默了一會兒,訥訥地說:“別這樣說。”
溫維遠的態度在許敬恆的眼裡立刻被理解為指責自己、甚至是在維護蔣文睿,促使許敬恆滿腔的怒火更加肆掠,直燒的他眼睛都快紅了。
反觀溫維遠卻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表現出太多的表情波動,許敬恆盯著他端詳許久,一如既往的看不透他。
當初告白的時候,許敬恆以為溫維遠是喜歡自己的,至少不討厭,因為看得出他不是一個會把同情當做‘愛情的男人,更何況之前他還結婚有子,似乎是個直男。
然而五年的時光流逝,許敬恆反而不如當初那般肯定了,溫維遠當初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自己在一起的呢?
這種不確定一如此刻,他也一樣不敢再斷言溫維遠對蔣文睿沒有絲毫動心了。他認識的溫維遠絕對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但眼前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若非有心,他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一種疲憊油然而生,許敬恆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他努力的剋制著自己,這是他面對這一切唯一能做的事,既是一種挽留也是為了保有自己最後的尊嚴,他不願跪在地上祈求愛情,這樣的事他做過一次,這五年卻讓他過得五味雜呈,然而他一樣不願意失去溫維遠,只要溫維遠一日不提分手,他絕對不會主動離開。
“算了,算我不對。”許敬恆別開臉看著窗外,不想幹擾溫維遠下面拍戲的情緒,“別說這個了。”
“維遠,休息好了麼?導演叫你。”溫維遠的經紀人彭東來敲了兩下車窗,站在外面等他。
“好了,這就來。”溫維遠揉了揉許敬恆的頭髮說,“今天的戲還有兩場就拍完了,等我回來,晚上一起去吃飯。”
許敬恆“嗯”了一聲。
額頭上的手順著後腦勺滑下,溫維遠捏了捏利落短髮下許敬恆溫熱的脖子,對他笑了笑,沒說什麼,開門下車。
嘩嘩兩聲響後,車門開了又關,許敬恆摸著溫維遠捏過的地方無聲的笑了。
這個動作的由來還要追溯倒七八年前。
那一年,許敬恆還是電影學院大四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