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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灰色的鳥。
周崗扭過頭來,說:“凍壞了吧?”
艾鼕鼕搖搖頭:“還好。”
“倒是把我凍壞了。”周崗輕聲笑了出來,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他,裡頭有很柔和的光一直在閃動。艾鼕鼕抿了抿嘴巴,周崗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嘴唇,把他嘴皮子上的幹皮蹭掉。艾鼕鼕抿了抿嘴唇,說:“可能天太冷了,我一直舔嘴唇,就成了這樣。你這有水麼?”
“有水也不能喝,太涼了,等回去喝點熱水。”
周崗說著就發動了車子,車子的響聲驚動了樹上的那幾只鳥,撲啦啦全都飛走了。艾鼕鼕一下子癱軟在座椅上,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周崗扭頭看過來,艾鼕鼕撫著胸口說:“我以為你坐著一動不動是要發飆呢。”
“我確實打算要發飆,你讓我很生氣,沒找到你之前,我可是什麼樣收拾你的想法都冒出來了,可是剛才看見你那副可憐相兒,心想還是算了,你也算自食惡果了。”
“我出來,大家都知道還是就你自己知道?”
“大家分頭都在找你呢。”
“啊?”艾鼕鼕立即坐了起來:“那我不回去了,太丟人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現在知道丟人了,跑的時候幹嘛去了?”周崗很嚴肅地說:“丟人也得面對,自己做的事兒就得自己承擔後果。回去給大家倒茶認錯,保證永不再犯,大傢伙也就湊合著原諒你了。”
艾鼕鼕想了想,忽然又強硬起來:“說清楚就說清楚,我為什麼跑,還不是被你氣的,我是被你傷透了心,才跑的。”
他的話剛說完,車子猛地一甩,把他甩回了靠椅上。周崗把車子停在路邊,扭頭看著他。
“你再瞪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實話。”
周崗說:“作為你乾爹,我做錯什麼了,怎麼就傷了你的心了?”
“當乾爹你是一百分,可是當物件你就不及格了。”艾鼕鼕臉色一紅,說:“太花心!”
“我是誰物件,你的?”
艾鼕鼕把眼睛往別處一挪:“你不喜歡我,我不是你物件,可是我喜歡你,你就是我物件。”
“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這是艾式理論,我獨創的。”
周崗忽然笑了出來,可是找了一夜太疲倦了,眼角還帶著一線淺淺的紋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柔了不少,艾鼕鼕忽然看的有點痴了,怔怔地看著周崗的臉,周崗察覺了他灼熱的視線,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淡了下來,看著他,眼神裡分不出喜怒哀樂,只是讓艾鼕鼕覺得很深邃,這樣深邃的眼神讓稚嫩的他分不清真假對錯,可他偏偏就是喜歡這種讓他捉摸不透讓他苦惱的眼神,因為他從來沒有在別的男人眼裡頭見過,這是周崗獨有的,很有魅力的眼睛。
“乾爹,我好喜歡你啊。”
他忽然表白出來,可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連手也沒動,就那麼安安靜靜地靠在座椅上,可能這句話因為一晚上的思索和掙扎已經變得格外灼熱,所以他的眼神格外熱烈,像燒著火。這把火的火苗時不時地躥出來,也灼熱了周崗的心口,周崗靠近了一些,問:“有多喜歡?”
“看見你就想被你操那麼喜歡。”艾鼕鼕直勾勾地看著他,吐著讓他自己都臉紅氣躁的話語。周崗的喉嚨攢動了一下,問:“你這麼小,操壞了怎麼辦?”
“你不操怎麼知道我不經操?”
周崗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大手忽然伸出來,卡著他的喉嚨,艾鼕鼕被卡的有些難受,呼吸有點困難,臉色不一會就紅了,可他還是直直地看著周崗,毫不退縮:“我剛才在橋上說我自己早就後悔了,你知道我後悔什麼麼?”他看著周崗,一字一頓地說:“我後悔,沒睡你一回就走了,虧!”
周崗彷彿被他激將起來似的,忽然一下子捏著他的下巴就親了上來,這個吻很兇狠,毫無柔情可言,艾鼕鼕的嘴被突然咬了一下,他哎呦一聲叫了出來,身體卻激動地抖了起來,雙手立即抱住了周崗的脖子,急切而又笨拙地回應著這個吻。周崗把靈活和修長的舌頭伸進他的喉嚨眼裡,甚至嘗試著要往裡頭伸,粗糙的味蕾滑過他的喉管,帶給他一種難以承受的刺激,甚至有些乾嘔,他有些受不了了,想把周崗推出去,可是周崗吻的更深,牙齒磕碰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都磕疼了還不罷休。
就在他掙扎的時候,周崗一下子鬆開了他,紅著眼說:“想跟我睡,比這難受一百倍的事兒你也願意承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