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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知道這次考試時間的?”主考官問。
“昨天。”
“昨天就知道了,今天為什麼不提早出門呢?”兩位主考官中年紀大一點的說。
“真是很抱歉。”者仁低頭回答。
“算了,介紹下你自己吧……”年輕一點的那位寬容地說。
者仁開始說起來,儘量說得有趣一點,漸漸消弭了緊張和不安,年輕那位好像對他很感興趣,用聊天的語氣不停問他問題。
“那你現在的成績,不算藝考,可以考個什麼學校?”他問。
“二類吧……”
“什麼叫二類?”
“額,就是二本吧……”
“哦……”
“談談你眼中的上戲吧……”
者仁誇誇其談,就歷史和名人如數家珍般聊起來。
“好……說說你為什麼會來藝考…。。”他望著者仁,彷彿要把他看透似的。
者仁給他們講起了童話小屋的故事。
說完,年輕那位點點頭,問,“你還記得那句話嗎?”
“記得……回來已經三個月,從沒想過還會再回來這個學校。看看曾經來的地方,感慨良多。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努力。如果再為夢想努力一點點,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者仁一字一句地把原句背了下來,空曠的教室迴盪著他的聲音。
主考官點點頭,示意麵試結束。
下午沒有事,者仁去清華北大逛了一圈。在北大西門門口遇到賣糖葫蘆的,一個北大的姑娘出門來買糖葫蘆,問老者:“這糖葫蘆剌了核嗎?”
“剌了!”老者高興地說。
者仁又學到一個詞,原來糖葫蘆要買剌了核的。他買了一串,邊吃糖葫蘆邊逛北大。
逛到未名湖邊的時候,他想起了《未名湖畔的愛與罰》,不知道書中的人現在去了哪裡,者仁想去找書中提到的蔡元培雕像,可惜北大太大了,沒有找到。
而他也終於看見了傳說中的“一塔湖圖”,只是再沒有了《紅樓鐘聲燕園柳》中的那些人。
回到薊門裡小區看見賣湯圓的,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元宵節,他們賣著元宵,者仁想吃,卻沒有地方煮,只得作罷。回房間給爸媽打了電話,問他吃沒吃湯圓,他連說吃了吃了。
二月十號,者仁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時候就醒了,他想早一點看見自己的北電錶演結果。又去吃了一碗
雪菜肉絲麵,祈禱順利入榜。
來到校園裡,發現榜單剛剛被工作人員掛上操場。北電的表演系榜單是最巨大的,整整掛了半個操場,因為剛掛上去,所以看的人不多。者仁很快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他忽然很想哭,那是一種被重創了欲哭無淚的衝動,好像天變成一面牆壓下來,這個心心念唸的學校,就要跟她無緣了嗎?
他蹲在草地上,很半天才起來。又失神地看了一遍榜單,確定沒有。報名的有4000多人,進入複試的只有800人。刷掉了整整3200人。
者仁轉身離開操場,有大群家長和學生湧進來,還有很多記者在拍照和隨機採訪,者仁特別怕採訪到自己,快速地走出了北電的大門。
北京電影學院門口有好多賣煎餅和烤紅薯的,有不少人圍著買,從報刊亭到過街天橋,全是小攤小販,熱鬧非凡。者仁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好像一個幽靈漂浮在人群上空。想到就要離開這個學校,並且沒有機會再回來,就一陣陣難過。
他惶惶然走到地鐵西土城站,地鐵口有一個三輪車架起的小攤在賣壽司。者仁看賣壽司的大媽在這個沒有多少生意的地方,吹著冷風擺攤,很可憐,他並不餓,卻買了一個手卷。大媽很快將手卷做好,遞給者仁。
者仁正在掏錢的時候,大媽忽然面色一變,跨上三輪車就掉頭,直向馬路那邊衝去。者仁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再一看馬路另一頭,原來是城管來了。
者仁呆呆站在原地,他本可以拿著手卷就進地鐵,但是他沒有,他在等大媽回來。
他就那樣握著手卷站在寒風中,站了五六分鐘。等城管走了,大媽才回來,邊笑邊說不好意思。者仁說沒事,給了錢,進了地鐵站。
等地鐵的時候把手卷吃完了,很好吃,他忍住沒掉眼淚。
一號線倒八號線,者仁以為輕車熟路,卻再一次被擁擠的人流推搡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