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只要考400分就能上一類,有什麼不好?”
“表演也是你去考的?別個書香世家,幾代都是藝術家,你家有什麼?靠什麼關係去考?”“誰說只能上一代是藝術家才能去考?鞏俐趙薇上一代都沒人學表演,也都考上了啊!”
“那你以後去做什麼?演戲啊?你有天賦麼?你有什麼資格?”媽媽很生氣。
“要我說……”爸爸開口了,者仁緊張地聽著,“我覺得不太實際,因為你也沒學過……”“就是啊,別人考這個都請老師教,都上課,你呢?你上過課沒?”媽媽激動的說,把毛衣徹底丟到一邊。
“我沒上課我可以自學啊,又不是非要老師上課才能考的,都是朗誦和即興表演,我會啊。”“聽我說完……”爸爸慢慢的說:“你要是想考畫畫還行,那就送你去學。但是這個傳媒太不靠邊了,再說,就算你去考,還有你媽說的輔導班,你想過沒有,別人都上了課你不上,怎麼比的過人家?”
“我知道,不過請那些老師上課都很貴,我覺得沒有必要,我買了書,自己練就行了。”者仁也平靜的回答。
“買書?你自己去買書了啊?你這些資料都花了多長時間?你到底有沒有專心備考?”爸爸瞪著者仁。
“有的是我課餘時間查的,有的是同學幫我查的。”
者仁想在這種時刻說些謊話也是有必要的了,“書是同學幫我帶的,我看了下,覺得挺好的,我現在也在認真準備高考啊,高考分不高也進不去。”
“那你想考哪些學校啊?”媽媽快速問。
“北京電影學院,中央戲劇學院。”“北京啊?你要到北京去?”“嗯。”“要我說,你就老老實實考個省內的正經大學就好了,幹什麼要跑到北京去?別個都讀省內大學,就你要往北京跑?”“為什麼別人都讀省內大學我就要讀省內大學啊?為什麼我要跟著別人走?”“者仁,你媽這也是為你好,別跟你媽嚷!”“
還有一件事,直接跟你們說了吧,藝考這些學校都是要去北京考的,我準備一月底去北京。”
“不行!”媽媽斬釘截鐵的說:“你是有病吧!高考還有幾個月了?你跑北京去考試?你去過北京?你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樣考?你還想去北京,你有沒有考慮過啊?異想天開!不許,你好好高考,莫想這些歪心思!”媽媽橫過臉去,不看者仁。
者仁望向爸爸,爸爸也說:“你去北京,我看你還是別想了,好好上課,寒假都有補課,你去北京課怎麼辦?你要是在省內考這些還行,跑北京不太可能。現在高考是最重要的,好好考試,以後再走這條路!”
“爸,我一定要去北京……”“不聽話?”爸爸拍下遙控器,者仁知道不好了。“你作業做完了?去做作業,這些事再莫想了!”
者仁拿起玻璃茶几上的資料,電視裡的人笑得高興,他心裡卻沮喪極了,受到打擊極了。沒想到爸爸媽媽態度這麼激烈,幾乎不近人情……回到書房關起門,木門上有冰涼的水汽,滑膩膩的。書桌上臺燈白光白得耀眼,他翻翻塑膠夾裡的A4紙,他親手一張張在文印店打出來的招生簡章,和他圈起的報名日期,近乎絕望的日期。在高考和寒假補課夾擊得透不過氣的日期,他忽然覺得好遙遠。
是要放棄了嗎?
“如果放棄了,我還叫者仁嗎?”他小聲說。
他按捺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不是沒有過猶豫。但是他總在睡前跟自己說:“這是唯一的機會,這是最好的機會啊。也許去了整個人生就不一樣了。上自己喜歡的學校,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實現環遊世界的夢想,多好!”他常常在睡前跟自己說話,眼睛巴拉拉望著白色的牆頂,月光瀉在床單上,而他目光遊離,一會兒望望那兒,跟空氣說話,一會兒望望這兒,跟屋頂說話。有時是輕聲細語,有時只是腦海思維飛速流轉,想象力就蹁躚倒很遠很遠的地方。他這個習慣已經很久了,從小學開始,睡前就要自言自語,有時想想也很奇怪。但是卻讓他有了思考的時間。
他每晚都這樣想著,甚至設想到了在北京該如何找住處、如何應考,間或想想今天的課和明天的作業,但更多的是去北京之前的準備——到了北京一切都好辦,能不能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他沒法逃課再去網咖查什麼,逃一節課老師都是要跟家長打電話的。請病假更不可能了,高二的時候手腳骨折了也堅持上課啊。他只能自己想辦法,沒有任何人能幫他。
而再見蔡狁還是有難過的感覺,有一次上學時瞥見他在教室後門和兩個女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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