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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還低一些啊，那我還活不活了？”冬至安慰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考都考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以後找個好工作，是一樣的……”

“對啊……”者仁附和。

“那你呢？”冬至側過頭來問者仁。

“我還沒想好，我想去杭州或者蘇州看一看，但是更想去北方，去北京……”

“你那個分數報個武漢三本應該問題不大，我覺得你要為自己考慮一下，你爸媽麼樣說？”

“我媽說讓我報武漢，不希望我去太遠，但是我肯定不會報武漢的，我想大學如

果還離家那麼近，就不叫大學了，大學就是應該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適應其它地方的生活啊！”

冬至斂神：“你說的也對，不過也要看學校，你莫亂報。”

“我爸是支援我的，我報哪裡他都不會反對，可是我現在腦子裡很亂，不知道去哪。”

“要不你問問紙萱，她對這些應該懂得比我們多。”冬至建議。

“對啊，她平常總是買《求學》那些雜誌，什麼大年小年說得頭頭是道，我可以問問她。”

“她考多少分？”

“我還沒問，要不待會兒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嗯，你問她就沒錯。”

“對了，莐音考多少分？”

冬至苦下臉來：“她不說。我問她，她也不說。”

鴻雁說：“那我估計她沒考好，不想說。”

“哪個曉得”冬至說：“不曉得她的那些打算。”

者仁撥弄一下冰激凌杯：“我曾經聽別人說，她去考過畫畫，對不對？”

冬至問：“你聽誰說的？”

“不記得聽誰說的了，反正就是聽過，是不是啊？她不是美術生，去考畫畫幹什麼？”

“她確實去考過畫畫。我聽她說過，她爸是X大畢業的，在X大有關係……好像讓她考畫畫進X大，然後再轉系。”

“美術生不能轉系吧？”

“哪個曉得，可能是雙學位什麼的，反正她不管畫得怎麼樣，都可以進。”

“哦……”

沉默了一陣，冬至說要回去吃飯了，和者仁離開鴻雁家。

送冬至上了車，者仁掏出手機給紙萱打電話。

“喂，紙萱。”

“嗯，有什麼事？”

“考得怎麼樣？”

“524，高一本線6分。”紙萱乾脆地說。

“哦，不錯啊。”

“不錯個鬼……”

者仁沒理會：“你報哪個學校？”

“不知道啊，我現在正在想。”

“嘿，關於報志願那些東西，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咱們見個面吧。”

“好啊，我剛跟我媽買完東西，現在在麥當勞，你來找我唄。”

“好，20分鐘就到。”

☆、第三十九章

走到麥當勞二層，紙萱正坐在最裡邊的桌子，桌上鋪滿了書和草稿紙。者仁走過去，中午的陽光穿透玻璃照進來，斜映到她身上。多少年後，者仁猶清楚的記得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抬起頭苦笑：“我還說要報北外，北外要的分數比我的分數高50分，我真是不自量力。”

者仁那一刻愣住了神。

她接著衝者仁笑：“坐吧。”

者仁分散注意力：“你這東西好多啊……”

“是啊，準備好了跟我媽出來逛，然後在這裡吹空調。”

“我暈……”

“嘻嘻嘻，反正這裡沒什麼人。”紙萱出了校門，仍然說普通話。

“除了北外還有好多好學校啊，你準備報什麼？”

“我現在目標有三個”紙萱拿起筆，在草稿紙上畫，開始滔滔不絕：“華中師範大學，這是一本，這個可能有點危險……天津外國語學院，這是二本，但是這個二本比一本還好，語言專業都很強……大連外國語學院，這是二本，報它可能比較有希望……”

“你不去北京啦？”者仁打斷她。

“北京？你知不知道北京的學校都要多少分？北京上海都有本地保護政策，外地的分數線比當地的高几十分，我不是有必然的把握，怎麼報北京的學校？我這個分數，可能連北京的二本都讀不了，報北京的學校根本划不來。腦子有病才報北京。”

者仁不說話了。

紙萱翻了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