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我記得你和冬至、鴻雁都是九中的,我跟你們不是一個班,但是也聽說過你。”
“我是初三轉去九中的,在九中讀了一年,初一
初二都是這讀的。”
“你為什麼要轉學啊?十四中比九中要好些吧。”
“因為一個人咯。”
“哦。”
十四中門口的紫荊樹長得又密了,樹上全是綠油油的葉子,照得柏油路愈加斑駁。者仁和思齊站在樹蔭下,看十四中緊閉的校門和遠遠的“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照壁。
“你怎麼不問我是誰啊?”者仁手搭在一輛腳踏車上,看思齊疑惑的表情。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吧……”
“其實我是gay。”
思齊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真的啊,你能接受嗎?”
“當然能啊。”思齊拼命點頭。
者仁有些感動,他知道跟思齊說無所謂,她是一個能保守秘密的人。而且看了很多日本漫畫,應該比較能接受。
“我當初看BL漫畫就很想認識小受,但是一直找不到……”
者仁扶額:“我就知道……”
“你是小受吧?”
“額……沒錯。”
“啊啊啊,那那個人一定是個男孩,是個小攻,他怎麼樣把你傷了?”
“呵呵……反正就是……為了他轉學了。”
“那你們後來有聯絡沒?”
“沒,他跟我們一個高中,但是我也只在校園裡見過他,沒有再打招呼。”
“好可惜……”
“他很愛穿黑色的衣服,很瘦,面板很白,反正在校園裡很容易認出來啊。有時候看見他,就會想起初中的日子,那時候還真是什麼都不懂。”
“對啊,其實我們現在也是什麼都不懂……”
“哈哈哈哈……”
者仁在在十四中門口買了兩個甜甜圈,遞給思齊一個,兩人一邊吃一邊走。
“你報的哪個學校?”者仁問她。
“西安外國語大學,我報的日語。”
“那不錯啊。”
“不過不知道能不能上,日語還是個很熱門的專業。”
“只能等了……”
“那你呢?”
“我報的天津的一個學校,如果掉檔的話,就去北京讀了。”
“那我們以後不就不能經常見面了?”
“沒事啊,暑假寒假可以聚啊。”
“好啊,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打鼓。”
思齊指的是遊戲大廳裡的音樂打鼓,她最愛和者仁玩那個。
“行,沒問題。”
學畫畫的生活比較簡單,早上8點到,12點下課,下午就在家休息。者仁常常7點起來,騎腳踏車車去菜市場邊的早餐一條街吃碗熱乾麵,再沿湖騎一段,到畫室去學畫畫。早上的湖邊不熱,風吹得人很舒服,但是中午下課後就很熱了,扶手和坐墊都熱得燙手,頭髮都快被太陽烤焦,但那似乎正是夏天明晃晃的味道。
畫室只有一間教室,小朋友和大孩子在一塊兒學,小朋友有的才四五歲,卻畫得很安靜,有的比大人畫得還
好。高考後來學的除了者仁思齊,還有一個男孩。者仁一進畫室就看見他穿著深藍色T恤在角落裡認真地畫畫,彷彿誰也不會打擾他的樣子,者仁聽老師叫他,好像是叫林良。
老師是美院在讀的學生,女生,二十多歲,留著短髮,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畫室是一個央美畢業的男人開的,請的她來做指導老師,都是最基本的素描,教起來倒也不費勁。者仁和思齊坐在一起,畫得不亦樂乎。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也常常和他們坐在一起,他長得很可愛,面板白白的,眼睛又黑又亮,者仁找他借過幾次筆後,他就常和者仁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者仁問他。
“我叫陸陽。”他仰起頭說。
“哪個陽?”者仁追問。
“哎呦,你好麻煩。”
者仁哭笑不得。思齊湊過來說:“肯定是喜洋洋的洋,以後就叫你喜洋洋。”
“才不是喜洋洋的洋嘞,喜洋洋那麼難看,我不要叫這個名字。”
者仁和思齊哈哈大笑,者仁說:“你是哪裡人?”
“我是東莞人。”
者仁問:“東莞?東莞在哪裡?”
“東莞你都不知道,你好笨哦!”陸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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