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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
“有一回她媽碰見我媽了,你知道她媽說什麼嗎?‘以後冬至要少聯絡我家莐音,她把我家莐音都帶壞了’。我媽回來後氣得不行,我跟我媽說:‘還不知道是哪個帶壞哪個。’”
“不會吧……”
“算了,我們別說她吧,天快黑了,我們去步行街逛一下。”
“好。”者仁和鴻雁打起精神來!
暮色四合,街道的盡頭可以看見青山,猶帶最後一絲晚照。三個人在店裡試衣服試得不亦樂乎,者仁幫鴻雁挑了一件衣服,最後和冬至為了“該不該把冬至身上的衣服扔進垃圾桶”這個話題爭吵了半個多小時,以者仁的失敗告終。
“好吧,你去把你的髮型換了,這身衣服我就不追究了。”
“上大學再換!”
鴻雁問:“誒,你什麼時候開始復讀?”
“錢已經交了,後天去上課,所以明天肯定會很忙,你們真是約了個好時間。”
“也不看看是誰約的。”者仁得意地笑。
“鴻雁,我們去吃考雞爪子。”冬至向三岔口走去。
“好。”
“喂,等等我!”
在這座城市最有人氣的一家餐館坐下,先一起要了份必點的泡菜肉末粉絲,然後者仁點了最愛吃的烤雞爪子,鴻雁點了小龍蝦,冬至點了鐵板花菜後,又堅持要點水煮魚。
“一個人只能點一個菜。”者仁抗議。
“我就可以點兩個菜,怎麼樣?”
“不行不行,你根本吃不完。”
冬至拍桌:“就要點就要點。”
“唉喲你們兩個莫吵了,好好好,點點點。者仁,你讓她點撒,
等下她吃不完我們塞到她口裡去。”
斜倚扶手,望五層樓下的霓虹,者仁心裡慢慢數著秒數,他知道太幸福的時光太容易過去,於是總在繁華頂端那刻悲哀地假想人散後的冷落。他看得過於清楚,所以更為珍惜。
不知道和麵前的人再相聚是何時,只知道現在的每一秒拿再多錢也不換。
交箸傾觚,且盡餘歡。走出餐館時天已黑透,他們坐公交回學校方向。道路兩旁的樹掛上了寶藍色的彩燈,人民廣場噴起酒紅色的噴泉,夏夜有一些悶,卻做出絢爛異常的夢。
原本在校門口下車就該各自回家了,但是不肯這麼早離別,又撿了報紙墊在馬路邊坐了下來,繼續聊天。這條路兩邊是教育局和稅務局,沒有商店也沒有行人。他們坐在路旁吹風,說一些笑到肚痛,事後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話。
屁股坐酸了,就起來走走,將近十點的小城近乎熟睡,聽得到腳在柏油路上踏出的響聲。者仁一笑,笑聲能傳出幾里外去,好像掙脫了束縛可以直蹦到馬路的盡頭,繚繞著橙色霧氣的盡頭。
能送冬至回家的最後一班8路車快來了,冬至說:“這是我最晚的一次回家。”
“是的啊,太陽落山就要回家小姐。”
“又是先送你。”鴻雁說。
“其實我真的不想走,我不曉得今天一分開,再聚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冬至回頭說。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再見面。”者仁一個詞一個詞吐道。
鴻雁快速說:“不許亂說!”
“哎呸呸呸。”冬至低頭,。
8路車停在他們面前,桄榔一下開啟車門,冬至上車時說:“者仁,你剛才的話不算數。”
“嗯。”者仁點頭。
冬至把頭伸出窗外:“再見,我們今年寒假一定能再見!你去北京加油,莫忘了跟我們打電話。”
鴻雁喊:“你後天就要開學了,好好讀……”
者仁揮手:“紅臉,再見!”
8路車朝路的盡頭奔去。
☆、第四十四章
者仁是第一個來到宿舍的人,北方的空氣裡浮浮沉沉細小的灰塵,在開啟門的一瞬間舞蹈。宿舍裡很乾燥,窗外是瓢潑的大雨。
該死,者仁來北京上學的第一天,剛出火車站,就遇到一場大雨,拖著行李像落湯雞一樣坐上616路。巨大而笨重的行李箱放在公交最後排,他小心的扶著,怕它一個剎車滾下階梯去。旁邊的人出進都要搬動那個行李箱。他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心裡忐忐忑忑。
當他把藍色的床單鋪滿整張床之後,黯淡的宿舍才有了一絲生氣。他坐在床上休息,望著其餘五個空蕩的床位,想象他們面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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