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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走,路上越沒有人。開到北京工業大學的時候,路上幾乎一個人也沒有了,學校大門緊閉,能看見空寂的廣場。
者仁下車後給他發簡訊。
“我到北京工業大學了。”
“你坐974,在小武基橋北下車。”
“還要走啊?”
“嗯,下車給我打電話。”
“那你出來接我?”
“你到了我出來接你。”
者仁坐車繼續往南,在那裡下車,給他打電話。
“我到小武基橋北了。”
“嗯,你順著路往前走,對,一直往前走,看到一座過街天橋,過去,在那底下有一些黃包車,你坐上去,跟他說,在製品廠下車,他們就知道。”
者仁順著他說的路線走,邊走邊說:“那還要多遠啊?”
“不遠,幾塊錢就到了,不超過六塊錢,你跟他砍價。”
“哦,掛了。”
者仁走下天橋,果然有幾輛黃包車停在那裡,車伕湊上來問:“去哪裡?”
“去製品廠。”
“八塊錢。”
“六塊。”
“好吧。”
者仁坐了上去 ,有風呼呼地灌進來,他把車沿往下拉,但是拉不動。
車伕搖晃著剎車發出叮叮咣的響聲,先下坡,再上坡,黃包車沿著一條河一直向東走。路旁有小吃店和飾品店燈火輝煌,也許她們平常就把垃圾往河裡倒,河面上堆積了一層白色的塑膠袋,膨脹起來。河水是黑色的,就算夜晚也看得出來很髒,沿著河岸走,可以聞見陣陣臭味,與其說是一條河,不如說是一條臭水溝。
車在這條臭水溝邊跑了很久,泠泠的月光灑下來,者仁忽然想到了《長恨歌》中的王琦瑤。她坐在顛顛簸簸的黃包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此刻這樣的心情?
他不知道要往哪裡去,那個人會是什麼樣子,今晚會以怎麼樣的方式結束。
但是一點也不害怕。
人怎麼會害怕註定要發生的事呢?
車忽然拐上一座橋,跨過臭水溝,朝漆黑的一排排小平房裡駛去。黃包車完全沒入黑暗,這裡都是紅色
磚瓦壘起來的平房,時不時閃過一個工廠的牌子,破舊不堪。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車伕在這把他殺了估計也沒人知道。
過了一會兒,車在一家工廠前停下。廠子門口堆滿了鋼鐵和汽油桶,者仁給了錢,掏出手機看看,已經十一點半了。
他打給那個人:“喂,我到製品廠了。”
“好,站在那,我出來接你。”
者仁站在一棵樹下,踢著小石子,月光曖昧地撒下,遠處衚衕裡沒有人,風陰冷冷地吹過來。
者仁低頭看看自己,一切都很滿意。
衚衕裡閃現一絲光亮,一個人握著手機走過來。他走到路燈下,笑著朝者仁招手。
者仁小跑過去,站在他面前。
他大約有一米八三,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還好,很帥,者仁對自己說。
“冷嗎?”他問。
“不冷。”
“走,進去吧。”
“好。”
者仁跟著他走進去,穿過一條又一條衚衕,走到一間平房前,他推開門,是一個客廳。
客廳裡有三間房,他走向其中一間,拿出鑰匙開啟門,帶者仁走了進去。
剛關上門,他回身就把者仁推到牆上,嘴唇重重壓了過來。
他的舌頭伸入者仁的嘴裡,細細地探索著,一會兒吮者仁的唇,一會兒吸者仁的舌頭。者仁被他擠壓著,覺得都快窒息了。
抬頭看面前這個陌生男人逆著光的面容,忽然想起了洪輝。他不是不吻自己嗎,他不是不要自己嗎?現在有人吻了,有人要了,他會後悔嗎?
總算報復到了,你看,我也有人要了,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有大把的男人等著我,沒有看我的照片就要和我做/愛,我做到了,你可以從我的心裡滾了。
者仁閉上眼睛,享受他的親吻,他的吻技很好,不像是第一次。但是無所謂,吻技越好越舒服,無所謂他之前親吻過多少人。
初吻就這麼沒了,算不上浪漫,但依然很好。
他把手搭在者仁的下面,輕輕撫弄著,者仁很快硬了起來。
他微笑著退後一步,脫掉上衣、褲子、內褲……伸出手來想要幫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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