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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揹著田致遠的,後媽不敢拿出來說,怕田致遠心裡不舒服,認為她胳膊肘往外拐,吃他的住他的,臨了給她的錢盡數給了她親兒子。她不敢說,因為她並不是那種仗著有功勞就盡徃自己臉上貼金、在養子面前端架子的人。
為自己的親兒子做到這份上,她滿以為會得到親兒子的一些理解,可結果卻是這樣,所以聽見海子那番話,她著實遭到了重重的一擊,此刻更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矇在鼓裡的養子。
“致遠,我……”後媽很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田致遠微微蹙著眉,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每次後媽說回親兒子家時,他都會提前準備很多東西,大袋裝的米,整箱的飲料,孩子喝的整箱牛奶、玩具、衣物鞋子,每次都會準備得很充足,目的只為了讓後媽在孫子面前顯得不那麼寒酸和小氣。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夠份的,卻沒想到後媽還另外揹著他給他們錢。
不過,那錢既然是給後媽隨意支配的,那就是她自己的,該怎麼用田致遠是不應該干涉的。
這麼想著,田致遠又釋然了。
“好了媽,那錢我說過是給你自己的,你願意怎麼用就怎麼用,給龍龍我沒意見的。”田致遠拍拍後媽乾枯的手背,臉上的笑意卻很勉強。
這麼一鬧,田致遠的錢雖然沒借出去,可他並不覺得慶幸。打這天起後媽就病了,躺在床上懨懨的,不想吃也不愛喝,田致遠要送她到醫院她也不答應,總之就是倔脾氣上來,不管誰來勸都不管用,順帶感到內疚,覺得對不住田致遠,心裡難受。
於是,家裡一切瑣碎的小事包括照顧後媽都落在尹真身上。
“不好意思,最近讓你操心了。”吃過晚飯,田致遠幫尹真收拾了餐桌,又幫他洗碗,好像自己多做點家事就能讓尹真少勞累一些。
尹真拿幹紗布擦著碗,聞言瞪他一眼,說:“你說的什麼話啊,我們現在不是情侶關係嗎?幹嘛跟我這麼生分。”
田致遠被“情侶關係”給甜蜜到了,忍不住湊過去在尹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說的對啊,你現在可是我老婆。”
“滾你的!”尹真被咬得脖子一酥,嘴上罵著臉上卻禁不住含笑。
尹真熬了濃稠的蔬菜粥給後媽,好說歹說總算勸得她吃了小半碗。
後媽的精神又慢慢好起來,九月份中旬的時候徹底從那天的陰鬱中走了出來,眉宇間透出一股喜氣,因為十月初就是她五十二歲的壽辰。田致遠說,正好那幾天是國慶節學校都要放假,難得機會這麼合適,要帶孩子們到城裡給她過生日,上酒店大餐,然後再去大浦州太陽河那邊的梭布埡遊玩。
除了當年去縣城的牢獄探望田致遠,後媽這麼多年來就一直沒走出過元水鎮,現在生日要到了,田致遠還要帶她出門遊玩,她雖然嘴上說不用,可心裡高興著呢。
對於私底下給親孫子錢的事,後媽恢復了精神後找田致遠談了一次,大意就是她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主要是看海子家裡確實日子過得差,想給孩子一些錢,多買點好吃的好穿的,在學校別那麼寒酸。
田致遠能理解後媽的心情。她跟著他爹在鎮上生活,做生意,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多年來也是吃穿不愁。如今田致遠也算小有成就,水上養殖、小賓館、在鎮上有幾分名望,鑫鑫妞妞的吃穿都是最好的,玩的東西更是新潮。相比之下,親孫子成天在泥巴堆裡滾來滾去,穿得髒兮兮破爛爛的,她做奶奶的心裡不平衡、會覺得心疼是很符合常理的事。
田致遠在當時可能會不舒服,但是事後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覺得沒什麼不能體諒,平時他給那些貪官送的遠遠不止這個數,給自己養母的那點錢又算什麼呢?給了親孫子就給了吧,反正也沒給外人。
尹真看著他們母子倆總算坦誠說開,重歸和氣,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田致遠以為海子借錢的事就那樣不了了之、一家人為後媽的壽辰做準備的時候,海子的媳婦找上門了。
海子的媳婦一進門就對海子來借錢的事跟田致遠道了歉,之後直接切入正題。她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要把母親接回家,親自給她老人家操辦生日。
“這恐怕不好吧,我們已經決定要出門旅遊的。”田致遠有些為難,老實說,後媽的媳婦要給她操辦生日他是沒權利拒絕的,畢竟是她親兒子不是?給她過壽天經地義。但他為了這次出門做了不少準備,酒店和去往梭布埡的旅遊團隊也聯絡好了,後媽不去的話,這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