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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真恍然自語:“難怪他那時的行為那麼奇怪!”
忽然,尹真覺得自己剛剛對莫曉天的警告太客氣了。
再說田致遠,一路驅車到了華陽鎮鎮衛生所,一下車就看見華陽鎮派出所的所長跟幾個男人站在一起抽菸。那幾個男人田致遠都認識,是華陽鎮上常年跑客運的司機,說是地方上的車霸也不為過。
看見田致遠,幾個人主動跟他打招呼,派出所所長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到縣城這一條往返的線路上,依次排開有四個鎮,分別是老虎口、元水、華陽、紅巖,從各個鎮發往縣城的客源,彼此不干涉,可是從縣城返回的客源,華陽鎮的司機便有一番蠻不講理的計較,堅決不允許元水鎮和老虎口鎮的車輛順風拉客,一旦發現那就是血的較量。
所以,元水鎮和老虎口的司機們對每次攔車的乘客都要仔細詢問一番,如果是到華陽鎮就下車的乘客,他們一縷拒載。
本來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在圈內都是人盡皆知,可海子卻明知故犯,一次載了三個到華陽鎮的乘客。在華陽鎮停車讓人下車的時候被當地的司機看見了,一言不合雙方翻臉,當地多個司機將海子揍成重傷,直到派出所的警員介入,華陽鎮的司機們才停手。
由於不認識海子,當地派出所的警員責令動手打人的司機打電話詢問了相熟的元水鎮的人,才知道他是田致遠的親戚。
田致遠聽了前因後果什麼也沒說,淡淡瞥了那三四個司機一眼。
不得不說,田致遠在相鄰兩個鎮上的名氣還是不小的,華陽鎮的司機們知道海子原來是他的親戚時,本來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態度瞬間憋了幾分。有個別人強作鎮定表示對此人的不屑,可見到田致遠本人後還是瑟縮了。
“小田,這件事啊,我看你們雙方好好商量和解吧,你哥哥沒有傷到要害,而他們幾個呢也是事先不知道他是你哥,所以才鬧了誤會。現在知道了,都表示會賠償醫藥費,你看這事……”
面對華陽鎮派出所所長的調解,田致遠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淡淡地說:“我先看看病人。”說完,也沒搭理所長和那幾個司機,徑自朝病房走去。
海子傷得挺厲害,鼻青臉腫,左邊眼珠子都充血了,左額上封了五針,還不計身上那些裹在厚厚的棉襖下面的傷。看見田致遠進來,本來還要死不活的他瞬間活了,也不顧手背上還扎著針,扯住田致遠的衣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自己所遭的罪,聲色淒厲,只把自己的遭遇說得如同六月飛雪的冤案一般,把華陽鎮那幾名司機控訴得像是變態殺人犯。
田致遠靜靜的聽他哭訴,末了,問他,“說完了嗎?”
海子被他的態度弄得發懵,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點頭。
田致遠也點頭,說:“行,說完了換我說。今天這事我不會給你擦屁股,我之所以來這一趟,是替我媽來看看你的,知道你沒什麼大礙我也能放心跟她老人家交代。”
海子的臉色突變,忍著胸口的疼坐起來,黑著臉質問道:“致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給我擦屁股?今天這事兒又不是我主動挑起的,是他們欺人太甚在先……”
田致遠抬手製止他長篇大論的訴苦,“上次媽過生日的時候我就說過,今後你有什麼爛攤子自己擺平,與我不相干。更何況客運這一塊在各個鄉鎮之間本來就有許多江湖上的規矩,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對不對?”眼見海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田致遠緩和了語氣,“不過他們知道你是我親戚之後,答應會配給你足夠的醫藥費和損失費,這樣就夠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自己小心點吧。”
海子的臉部肌肉隱隱抽動,顯然被田致遠的話給氣到了,半晌後冷笑一聲,斜睨著田致遠,說:“田致遠,你這個玩恩負義的東西,老子還沒開腔求你幫老子做什麼,你他媽就一副踩了大便急著甩開老子的姿態。你以為老子稀罕你來?啊?要不是那些警察多管閒事找人聯絡你,我他媽壓根就不想看見你。”
田致遠緊了緊衣領,“就算是我媽也沒理由說我忘恩負義,你就更沒資格。看你精神還挺好的,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賠錢的事派出所會給你說法的,我先走了。”
田致遠說不管就真的不管,出了病房直接跟派出所所長說讓他看著辦就好,之後便回了家。可實際上,田致遠只要露了面,那些司機想不賠錢都不行,他完全不必多說什麼,多做什麼,華陽鎮派出所就會代替他處理好一切——江湖規矩固然難以打破,可政府要較真起來,管你什麼狗屁規矩,一概絞殺。
只是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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