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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真一柺子拐到他肋骨上,“笑什麼笑?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你說的對,我的所有權是你一個人的。”
兩個男人在被窩裡窸窸窣窣地,黑暗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只能依稀看見高高隆起的被子沒有規則的蠕動,最後漸漸變成有規律的前後拱動……
自這天在縣城見過餘何一面之後,田致遠在元水鎮就沒再看見過他的蹤跡。這不奇怪,餘何本來就喜歡到處跑,回來元水鎮除非沒什麼大事件,一般都躲在他自己家裡跟他那幫小弟瞎胡鬧,偶爾還會吸“果子”。不回來正好,田致遠也不用那麼彆扭。
但是這頭還沒讓他舒心幾天,他後媽的兒子又給他找事了。
農曆臘月初,時值新年倒計時,元水鎮上開始熱鬧起來,許多外出打工的人紛紛回家鄉過年,客運的高峰期。也就是這個時間,田致遠接到華陽鎮派出所的電話,被告知海子在華陽鎮被當地的司機打成重傷住進醫院。
田致遠放下電話,一口氣哽在喉嚨,胸口漲疼。
“致遠,一會兒就吃飯咯,你哪兒去?”田致遠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後媽見這架勢就知道他要出門,便放下手裡的活兒追他到門口。
尹真在書房裡溫習課本,準備考本地的中學老師,聽見後媽的聲音也走出來,“你要出門?”尹真擔心的是田致遠的賭場,年關將近,派出所在黃賭毒這方面差得非常嚴格。
田致遠也不好跟他後媽說實話,說了,她老人家肯定得擔心,就只能先瞞著,“你們先吃飯,我去收點帳,要過年了,人身上的現金肯定不少,我得趁這個機會收回來,我們一家子過年也寬裕點嘛。”笑著摸摸尹真的頭,“你們先吃飯,我就先走了哈!”
後媽嘀嘀咕咕地嘮叨了一陣就繼續回去做菜了,尹真走到陽臺上向下看,看見田致遠的車快速開走,匆匆忙忙的感覺。
尹真抿抿嘴,莫名有些不安。
吃過飯,尹真正打算回書房繼續看書,有人敲門。尹真開啟門一看,又是個不認識的中年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帶著耳罩和圍巾,身邊還帶了個年輕小夥子。
“請問你找誰?”
那人謙遜地笑著送上自己的名片。
尹真一看,非常之驚訝,這人居然是S市某水產公司的業務經理。這家水產公司尹真知道一點,是一家上市公司,旗下相關產業頗多,有一次財經新聞裡還報道過他們公司一小則訊息。
尹真很奇怪,這樣的大公司不遠千里跑到這鄉下地段找田致遠幹什麼?
尹真將兩人引進家門,交談一番後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又是跟上次的周老闆一樣,想在田致遠這裡大批次訂購黃骨魚和鯰魚,用作食品加工。但是他們的目的還不止如此,他們想跟田致遠籤一個長期合作的條款,並定期從公司委派一名專業的養魚專家過來勘察和指導,免費為他提供技術,出欄的成魚也會以高於普通市場批發價的價格被他們公司購買。
尹真蹙眉盯著手裡的名片,陷入沉思。
上次大浦州的周老闆前來下訂單,被田致遠以毫不留情的態度給拒絕,現在又來一個S市的大客戶,天下哪兒有這種好事?田致遠的運氣似乎也沒好到天上的餡餅都往他頭上掉的地步吧。聯想到此前他態度的異常,尹真不僅對這種事產生了疑問。
尹真笑著將名片放在茶几上,“夏經理,請恕我冒昧,我能請教一下,您是怎麼知道我大哥在養魚的呢?說實話,我大哥的水上養殖規模並不大,在縣、州城以內有所知名度還算正常,但我實在想不通,您們這樣在S市的上市公司,有自己的養殖基地,淡水系的、甚至是海上捕撈,完全不缺貨源,究竟是怎麼得知我們一個遠在農村的小小養殖戶的?”
夏經理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尹真一個居住在鄉下的人會有這樣的見識以及心眼,不由得對他生出幾分警惕。用心打量後,他才發現這個人有股子書卷氣,卻又不似一般讀書人那般刻板,俊逸的眉宇間透出幾分沉穩與機警,與一般外表大大咧咧、內在喜歡斤斤計較的農村人有所差別。
夏經理有一瞬的沉默,很快恢復如常,笑著侃侃而談,“尹先生想必並不瞭解我們這一行,我們做水產食品加工,尤其是要出口,質量上是不能含糊的。我們經常會在各個省市蒐羅中小型的水上養殖戶,進購當地的特產魚種進行食品加工。如果銷量可觀,再進行長期合作。所以呢,我們也是有專人管理聯絡這方面的工作人員,公司裡掌握了很多鄉鎮養殖戶的資料。當然了,我們也是要經過嚴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