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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致遠又是一怔,“偉少的場被抄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早就抄了,一個多星期了都。據說這次鬧得很大,省裡都來人調查了,偉少這次可能在劫難逃。】
大浦州的偉少是個典型的黑社會二代,十六歲的時候就把他奶奶收養的一個孤女生生用石塊砸死在一個乾涸的水坑裡,以防止將來這女孩分他爸爸的財產,活活氣死了他奶奶,可見此人心腸有多毒辣。
江湖上的人之所以給偉少面,大都看在他爸爸的面上,可實際真的打心眼裡佩服他的根沒有。這次被抓,即便陳揚不說,田致遠也知道大抵怎麼回事,多半還是太招搖、而且不講江湖道義,斂財不擇手段,賭博的人有去無回,才被舉報。
“所以那個混蛋呢?是在偉少的場裡給他打工?”田致遠又開始往前走,前面就是酒店的大門,中間是大型的轉動門,左右兩側是透明的玻璃門,兩個西裝男一前一後從外面走來,前面戴黑鏡框眼鏡的男人側過頭說了什麼,後面那人謹慎謙恭地應著。
田致遠默然,難怪莫曉天會出現在大浦州,一定是來調查偉少的賭博案。
兩個西裝男走到轉動門前,透過明亮的玻璃,莫曉天看見了邊打話邊走過來的田致遠,平靜的神色不禁激動起來。
話裡,陳揚還在說著,田致遠看到莫曉天從轉動門裡進來,視線鎖在自己身上。
此時,他們的距離不過三四米。
田致遠朝左邊的玻璃門走去,邊走邊說:“那老千抓進去沒有?”
【沒有,我已經拜託趙二盯稍,他現在躲在三洋壩。】
“那你迅速帶人過來,我他媽不抓到他就不姓田。就這樣,我掛了,到了大浦州給我話。”收起手機,田致遠推開玻璃門走到外面。
“等一!你等一!”後面有人跟上來,小跑著,聲音急促,很快就到了他背後。
田致遠皺了皺眉,腳步慢慢停,回過身去,“你有事?”
淡漠的口吻,像面對陌生人一般疏離冰冷的審視,讓莫曉天生生打了個寒噤。
田致遠盯著莫曉天,等了他幾秒,見他蒼白著臉說不出話,轉身欲走。
“對不起!”
顫抖中透著懺悔的聲音,讓田致遠的腳步重新停。他轉回身,看到莫曉天期翼地抬起視線,那副黑鏡框眼鏡上彷彿蒙上一層水霧。
嘴角沁出一抹譏諷的淡笑。
莫曉天臉上這副眼鏡,田致遠還記得是自己連續熬了三個通宵給一個小公司程式設計掙到薪水後買給他的,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還一直戴著。
“對不起致遠!”莫曉天的嘴唇沒什麼血色,一直在抖,瘦小的身材在田致遠面前顯得異常薄弱,雙手無措地垂在身體兩側,“我一直想對你說……”
田致遠雙手插、進外套的衣袋裡,面上含笑,眼神卻冷得像冰,“你沒必要跟我道歉,”
莫曉天愕然,急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那麼對你,可我是被逼的……”
田致遠搖頭笑了笑,說:“莫曉天你錯了,我根不恨你。”
“那、那你為什麼昨天看見我裝不認識?”
“你又錯了,我不是裝不認識你,我是根不想看見你。”
“……”雖然這種果是早就可以預見的,可真正當田致遠親口說出來時,莫曉天還是如同遭到利劍穿心一般錐痛不已,“你還是怪我當初把一切責任推給你……”
“別說我現在不怪任何人,就算要恨,要怪,難道對你還不應該?”田致遠仰頭看看這片天,凝眉道:“一個人能有幾次青春?在人生轉折點上能有多少人把握得住機遇實現自己的夢想?莫曉天,我當時距離自己的目標,只差一步——你毀掉的,是我之前小半輩最大最渴望的夢想,是我整個人生。”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田致遠搖搖頭,憐憫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為自己犯的錯找藉口。對我來說,不管你當時有什麼苦衷,你毀了我的前程是事實,我是個人,會愛,也肯定會恨。只不過時隔這麼多年,我如今過得也不差,有孩,有心愛的人,所以我不想老是回憶過去那攤事給身邊的人添堵。”
莫曉天的臉蒼白得如同白紙,單薄的身軀在早晨的微風中微微發抖,好像一秒就能倒。他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艱澀地說:“我、真的很抱歉……你現在跟……尹真在一起嗎?”
“跟你沒關係。”田致遠深吸一口氣,緊蹙的眉宇間透出幾分不耐,“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