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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學費應該挺貴的吧?」想到紀何天天打工的情況,雷歐忍不住作此猜測。
「你問這什麼問題啊!你是做廣告的,應該知道培育許多藝術家的聖母學院的學費有多嚇人吧?」紀何嘆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貴的不只是學費,還要租房子、吃飯……每一樣都要花到錢,這些壓力都快讓紀何喘不過氣了。
「說的也是,這門科目是挺花錢的。這麼說來,你家人沒辦法提供你太多幫助了?」雷歐對替紀何包紮好傷口的護士小
姐拋了記飛吻,然後拉著紀何離開診所。
「你就當我是苦兒流浪記的主角好了。」紀何聳了聳肩,「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是叔父養我長大的,他沒跟我要這十幾
年的養育費就很好了,我哪裡還有理由要他供我念書啊。」
在出了診所後,記何才低頭看了看已處理好的傷口,突然──
「啊──」紀何瞪著包著紗布、比平時粗上一倍的手指大叫。
「怎麼了?」雷歐不禁掏了掏耳朵,這近距離的一喊,都快把他的耳朵給震聾了,他納悶地瞧著紀何。「發生什麼事了
?瞧你慘叫成這樣?」
「你們法國人為什麼做事這麼誇張,一點小傷口居然包成這樣,教我怎麼做事和上課啊?」紀何看了看手上的繃帶,思
索著自己該不該把它給拆了。
「什麼誇張?這叫安全措施!」雷尤拉過紀何的手,警告地威脅著。「別想拆掉它,否則你的手會因為細菌入侵而變得
越來越嚴重,到最後,你連康復的機會都沒有!」
這番話說得好象是在恐嚇紀何,而且還藏著幾分歪理;但由於雷歐的表情頗為認真,所以還是教紀何愣了好半晌。
「你在騙小孩啊!」紀何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我們國家裡,這種小傷大家都是擦擦碘酒,放著不管讓它自己好的。」
「那是普通人的處理法,你不知道藝術家的手指很值錢,需要好好保護嗎?」
雷歐握緊紀何的手,不讓他把手抽回去,像是怕他真把紗布給拆了似的。「你是未來的藝術家,所以要好好照顧自己,
一點傷都輕視不得。」
雷歐表情嚴肅地瞧著紀何,語氣裡還帶著不容許反駁的堅決。
「那是藝術家,我只是個學藝術的窮學生。」紀何搖頭嘆道。「唉!少打一天工,教我怎麼繳房租啊?」
一個月的薪資要如何分配,他可是都算好的,現在少賺一天的錢,教他去哪裡變出錢來付給死要錢的房東。
「你住在哪裡?」雷歐聽到紀何的嘆息聲,突然迸出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來。
「堤亞街的分租公寓啊,不然還能住哪裡?」紀何理所當然的回答,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一帶的房租是全拉提爾市最便宜
的。
「那邊離聖母學院……騎腳踏車應該要花上一個半小時吧?」雷歐突然表情認真地思索著,「你知道諾比爾大道嗎?」
「知道是知道,不過沒去過,那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連在那裡吃頓午餐都可以用掉我一天的工資。」和諾比爾大道比
較的話,紀何住的地方就和貧民窟差不了多少。
「那邊離聖母學院只要二十分鐘,離你打工的咖啡館也只要半小時。」雷歐仔細地盤算著來回的車程,然後抬起頭問道
:「我就住在諾比爾大道,家裡還有不少空房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搬過來住?」
也許初次聊天就提到這個話題,似乎進展得有點太快了,不過想想紀何的生活,雷歐覺得他過的日子實在有點辛苦;再
說,對一個藝術家而言,嘈雜的環境和疲累的生活,都很容易消磨掉對藝術的熱情與本能,所以他才對紀何提出這個建
議。
「什麼!」紀何驚訝的張大眼睛,下巴還差點掉到地上去。
這個雷歐未免熱心過度了吧?先是主動載他到醫院,接著又邀他同住,而且地點還是高階住宅區。
「你不喜歡這個提議?」雷歐聳聳肩,像是在強調什麼似地說道:「放心,我對你沒意思,只是純粹以一個同業的身分
,判斷這樣對你比較有利,所以才問問你。若是你沒興趣接受的話,就當我沒提過好了。」
這個提議聽起來是突兀了點,也難怪紀何會這麼錯愕,不過他純粹是好意,不希望被紀何當成怪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