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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靜波這麼說的時候,姚赫揚始終安安靜靜聽著,他沒有什麼表情展現出來,偶爾微微皺眉,那大概是因為心裡覺得疼了。
這種狀態下,說那樣的話,是最殘忍的。
因為那些言辭和那樣的態度,真的讓人不忍心迴避,更無法拒絕。
“你剛才為什麼不這麼跟我說。”側過臉,他問他。
“剛才?剛才你弄得我都要疼死了,哪還有力氣說啊。”
“什麼啊……”剛萌生的某些情緒,又讓那突然迴歸本色的讓人抓狂的說話方式給憋回去了,姚赫揚抹了把臉,按了按發緊的眉心,再次開口,“我是說下午,剛遇見我的時候,還有我在車上問你的時候。”
“……大概是剛看見你,太激動了吧。”
“你又來了。”
“真的啊~”努力撐起上半身,西靜波側躺著,靠著枕頭,指尖在姚赫揚肩頭輕輕戳,“我從剛看見你的車開始就激動了~不然怎麼會乾脆往上撞……”
哈!
“啊,又說漏了。”看見對方用惱火又無奈的目光看著他,西靜波遮掩一樣的開始笑,可剛笑了幾下,就因為身上四處都在疼而不得不收斂了一些,“你還有什麼要問叔叔的,繼續問吶。”
“你是誰叔叔。”不滿的低聲嘀咕了一句,姚赫揚嘆了口氣,“那,照你的意思,是想接著跟我相處下去?”
沒有說話,西靜波只是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大不了可以死給你看啊~”
一如既往的欠抽,一如既往的讓人皺眉,但是臉頰上的血色不會撒謊。
“可我原本都要結婚了。”
“……”
“……”
“……你結啊。”
“……”
“你結你的婚,我當我的第三者。”
“你……”
“開玩笑的。”那麼說著,西靜波忽然伸手過來,抓著姚赫揚的胳膊,爬到他身上,在那滿是男人陽剛味道的肩膀低頭就印了個吻痕,而後,他抬起頭,先是咬著嘴唇沉默,跟著,便開了口,“別結婚,我不當第三者。”
“那……”
“你別想帶著女人的腥臊惡臭再來摸我。”
“你說什麼呢!”有點兒來氣,姚赫揚扭過臉去,剛剛冒起來的惱火讓他有了給對方兩句厲害的衝動,“我要是真的結婚了,絕不可能再來找你。”
“那就別結啊,你本來就沒法再跟女人睡覺了。”
“誰說的。”
“……”
被問得突然沒了聲音,西靜波眉頭皺了一下,綠色的眸子眯起來了。
姚赫揚看著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好半天,不只是想笑,還是想嘆。
稍稍拉開那個壓著他的男人,他翻身坐了起來。腳底碰著柔軟的長毛地毯,心裡就好像纏住腳趾的絲狀纖維,糾結到一起,矛盾到慌張,無措到驚懼,這都是瞬間的事,簡直有如坐起來的剎那腦子裡又缺氧又缺血,一片空白,唯有眼前紛繁的、明暗交替的閃亮那麼真實,一陣一陣弄得他暈眩到快要作嘔。
然後,等到暈眩感逐漸退去,眼前也能正常看到景物,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我的婚結不成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姚赫揚把手肘撐在膝頭,臉埋進掌心,“可……能不能跟你在一塊兒,我得想想。”
那天,他是那麼說的。
那天,西靜波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
沒有點頭,也沒有反對。
他們一整個晚上都很少說話,姚赫揚安安靜靜陪著西靜波,幫他抹藥,幫他洗頭,陪他睡下,直到天亮。
他走,對方沒有阻攔,沒有挽留。
然後,他度過了活這麼大最沉默的,只是在安安靜靜思考的兩個日夜。
週一早晨,他提前到了單位,跟車明說足了安撫的話,看著那小子高興成那樣,他有點兒想狠狠給自己幾個嘴巴。
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惱怒?沒有。茫然?也沒有。他現在既不生氣也不慌張,他想清楚了好多事,現在,他只是在靜靜等待做那些事的時機到來。
婚約,他是深思熟慮了之後,解除的。
具體的過程他連想都不敢想,自己向那女孩兒說了多少句對不起,捱了多少對方家長的罵,受了多少自己爹媽的盤問。
在單位,老聶想揍他,車明問他搭錯了哪根筋,在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