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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去那家精神病院。
奇怪的是,白可好像對自己不能講話並不十分介意,反而很享受要左饕猜他想法似的,時而還會露出調皮狡黠的笑。
有一次白可在自己頭上比劃半天,又挺胸抬頭揹著手得意洋洋地走來走去;然後滿臉諂媚地左膝前屈、右腿後蹲、右手下垂、上體稍向前俯,做了個類似於大千兒的姿勢,接著急吼吼狀滿屋子轉圈,最後兩眼一翻白伸出舌頭倒地上了。
看得左饕一頭霧水。
白可要左饕猜他的意思,左饕猜不出。
白可又分動作表演了好幾遍,左饕絞盡腦汁亂猜,好不容易才被白可肯定了幾個詞,“皇帝”、“著急”、“太監”、“死”……
左饕試著把幾個片語合,再一聯絡白可之前的啞劇表演,終於哭笑不得地得到正確答案: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左饕見白可態度如此,也就學著放鬆心情,不再老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漸漸心平氣和起來。
左饕趁著尚未入冬,每天帶白可出門散步,認識了幾個退休老教授,打聽到了H市最好的心理醫生。
左饕就帶白可去教授們說的地址,找到了費醫生的診所。費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士,態度很和藹,因為是私人診所,採取預約制,所以並不需要排隊,診所的各方面條件也很好,十分對得起它每小時200元的價位。
費醫生問了白可的情況,建議每週過去兩次。見白可並不反感,左饕就預訂了兩個療程12次問診。
隨著白可去看心理醫生,即使左饕再省吃儉用剋扣自己,兩人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財政危機,最後卡里剩不到1000元,幸好提前交好了半年房租。
左饕已經是成年人,徵得白可同意後在附近的大超市找了份搬貨+擺貨架的工作。他不敢讓白可獨自在家太久,從不兩班倒,每天只從上午11點工作到晚6點,休星期日,一個月加上獎金能賺兩千五百塊錢不到,交完白可的心理諮詢費就只剩吃飯錢。除去治療費用,兩人的恩格爾係數幾乎達到90%。
白可看他辛苦不想讓他繼續工作,左饕卻堅持要白可治病,同時感覺自己很沒用,很對不起自己如花似玉嬌憨可愛善解人意的未來小媳婦兒。
兩人瘋了一會兒,白可渾身癢癢肉,被左饕追著撓癢癢,氣鼓鼓地站在床上朝他丟枕頭丟墊子,又笑又喘的。
左饕看白可笑得直喘氣,臉蛋興奮得紅撲撲,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又心疼又心酸,心想誰家的半大孩子生氣了不能罵幾句,高興了不能哈哈笑幾聲呢。
左饕幾步上前捉住白可,不讓他繼續實施家暴,認真說:“可可,你好好配合費醫生治療,治好了病我還送你去學校讀書、考大學,好不好?”
白可先點頭又搖頭,在床上踩來踩去,做出搬東西的動作,意思是等他病好了,要和左饕一起去超市工作。
左饕被逗得哈哈大笑,問:“你搬箱子?”
白可嚴肅點頭。
左饕把白可打橫抱起來來回晃,作勢要把他拋上天,“你搬得起箱子嗎?箱子比你還重呢!”
白可抱住左饕的頭,笑得極開心,雙腿亂蹬。
左饕陪白可笑,嗅著他身上清爽的淡淡奶香味,深深吸了口氣。
他想,自己就是再苦再累再像傻…逼,只要能讓可可每天都開心地笑,就什麼都值了。
⑴出自《青鳥》第七章第87段。
小怪獸哭,有種,奧特曼。
左饕弓著背,雙手高舉,扳住蠍子狀怪獸頭上的兩隻長角,左擰右擰地與之奮力搏鬥,雙方對峙得團團轉,場面十分驚心動魄!
蠍子怪獸猛然發力,左饕不敵,被甩出老遠,在空中甚至翻了個個兒,又重重摔在地上,掙扎了幾次,痛苦萬狀地爬不起來!
“哈哈哈哈”,蠍子怪獸發出囂張的狂笑,它蠢笨的身軀、棕褐色佈滿溝壑的面板無不彰顯其對人類審美的充分挑釁,“人類啊,我要殺死你們!”
穿長裙子戴鑽石王冠的美麗公主,拿著無線麥克(咦?),呼喊:“怎麼辦?人類已經不能阻止它了!奧特曼,站起來!”
臺下的小朋友們群情激奮,他們眼含著熱淚緊緊盯著左饕的撲地雄姿。他身穿銀色緊身衣,頸部和腿部面料為紅色,雙眼處和胸前亮著三盞小燈,艱難地用單膝支撐,可氣力不支再次一頭栽倒。
小朋友們臉上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公主姐姐啟發道:“小朋友們,讓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