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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許承涵不怕死,他更怕龍蘊留在這裡未知的後果,所以他不想現在就死。
龍蘊翻個身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抬手輕輕搖了搖上面焊死的鐵條,毫無動靜。然後回到床邊坐下。
許承涵問道:“你的腿沒事吧?”
龍蘊握住他的手,“沒事。”
逃不出去,只能等人來救。
等龍棋趕過來需要一定時間,陳路不會那麼快有防備。可是也許他沒有想到周亭現在人也在這座城市。抓到龍蘊如果只是偶然,那麼周亭的行動也許會出人意料。
龍蘊想了想,開始翻找衣服口袋。錢包和手機被拿走了,龍蘊卻發現飛機票還在。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確定外面沒有人,然後貼著牆角把機票丟了下去。
不管能不能起作用,總是多了一份機會。
龍蘊回到許承涵身邊,看到他滿眼的擔憂,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他的嘴,“沒事的,”龍蘊說,“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房門突然開啟了。
進來的男人就是之前嘴裡一直不乾不淨嘲諷許承涵的那人,他見到眼前一幕,道:“這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玩這個?”
龍蘊不理他。
那人丟了兩盒盒飯在地上,道:“吃飯。”然後就關門出去了。
許承涵過去把飯盒撿起來,開啟看了,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下藥?”
龍蘊接了一盒過來,想了想道:“真要下藥我們也躲不過。沒必要多此一舉,吃吧。”
許承涵見盒飯裡有香菜,知道龍蘊不愛吃,小心給挑了出來。
龍蘊湊到許承涵頸邊埋下頭去,道:“等我們離開這裡——”說到這裡卻繼續不下去了,他憶起早晨兩人的對話,如果現在不是在這裡,也許他已經回去龍棋身邊,以後跟許承涵再也不見了。
吃完飯依然是漫長安靜的等待。
陳路的人看管的很嚴,連上廁所也被人用槍在腦袋上指著,而且龍蘊與許承涵一旦被分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多時間,龍蘊就安靜地躺在許承涵腿上,兩個人不說話。就像小時候那樣子,兩個人在窄小的房間裡,誰都不說話,可是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白天還在躺著休息的龍蘊看起來反而精神好了許多,坐在床邊上集中注意力聽外面的聲音。
許承涵有話想問,卻不敢問出口,害怕被門外面的人聽到。
龍蘊其實並沒有什麼把握,他只是想如果自己是周亭的話,那麼現在應該算是最好的時機了。
龍蘊握住許承涵的手又緊了緊,說道:“許叔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每天揹我去河邊散步?”
許承涵一愣,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龍蘊道:“我想忘也沒辦法忘掉。”
氣氛變得有些令人難受,龍蘊知道許承涵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很多時候,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對是錯,有時候只是不願意承認。
許承涵不願再說那些,可是龍蘊卻繼續道:“這次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許承涵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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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涵有些累了,躺在床邊上閉著眼睛過一會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也沒睡踏實,好像作了一些很混亂的夢。突然,被龍蘊推著肩膀搖醒了。
龍蘊手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別說話。
兩個人仔細聽外面的聲音,似乎很是安靜,又似乎有些不安的躁動。這時,隱隱有一聲壓抑的悶響,似乎是槍聲。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樓梯上也有人噔噔噔跑上來。
龍蘊站了起來,同時房門被人用力踹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房間裡兩個人。
陳路道:“出來。”
龍蘊被陳路拉扯著擋在身前,槍口狠狠抵住他太陽穴。後面跟著另一個拿槍人,指著許承涵也往外走。
出了房間,小院裡依然是漆黑一片,龍蘊知道有人來了,很可能是周亭的人來了,但是眼前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陳路押著龍蘊下樓。
龍蘊聽到身後被人推得踉蹌幾步險些跌倒的許承涵,低聲道:“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陳路情緒顯然有些不穩,一聽到龍蘊說話,手上的槍便用力下壓,抵得龍蘊的頭不得不偏向一邊。陳路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