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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看著他,用溫柔的聲音說著,“玩夠了吧,威廉”。
他接過敕令,普通的一張白紙,但上面的簽字優雅而瀟灑,代表著權力。
他是屬於另一個團體的份子,像他總是生活在陽光下、夢想著當一個正義的警察一樣,他從來不曾被真正染黑過。他聽到昆斯的聲音,“太好了威廉,走前我們可得打個漂亮仗,讓這些傢伙滾回地獄去,得到他們應得的懲罰!非常情況下,我現在就可以配發你武器……”
維克多笑著說,“你能讓在我們這一邊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你一看就知道和那些罪犯不一樣……”
威廉把火機打著,湊進薄薄的紙頁,細小的火蛇很快侵入脆弱的紙面,那代表權力的文字被吞噬,他可以從火影中看到對面警察們驚愕的臉龐,這讓他有些想笑。
維克多驚呼一聲,“天哪,中校,你在幹嘛!”
昆斯的臉色陰沉下來,“別犯傻,威廉,你難道想為一群冷血的人渣對抗警察……”
威廉把手放在桌上,慢慢站起身,直視對面人的眼睛。“昆斯,你為什麼當警察?”
警衛隊長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樣的臺詞。為什麼當警察?見鬼,好像是上百年前的事了,也許是因為很酷,電視裡的警察都是讓人熱血沸騰的英雄。
“我不是為了毆打和踐踏才當警察的。”威廉說。
“沒人為那個當警察!”昆斯怒氣衝衝地說,“我們是為了維護法律,讓那些膽敢傷害別人的傢伙付出代價——”
“那麼,”威廉說,“這裡沒有警察,只有一群忘了自己是誰的罪犯。”
“你在胡扯什麼!”昆斯叫道,看到威廉向門外走去,連忙問道,“你去哪裡!”
威廉轉過頭,昆斯愣了一下,桔黃色的燈光給金髮的男人鑲上一個清晰的光圈,在他的身周曖昧地流動著,那瞬間的光景令他想起某張宗教畫。可那人臉上的表情淡漠而冰冷,他伸手,合攏雙腕。
“回去。”
昆斯只是怔怔看著,看他帶上冰冷的手銬,和離去的背影。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彷彿心中剛才還在憤怒燃燒的熱度和亢奮,隨著威廉的離開一起消失了一樣。
外面肯定出了事,渡邊遠想,只是一種殺手的本能,從空氣異樣的流動、肌肉的鬆緊、心中躍動的氣息感受到的東西,讓他難以入眠,身體不受控制地處於亢奮狀態。
但是,他嘆了口氣,他目前的情況並不太好,膝蓋骨碎得很徹底,這會兒被打了石膏固定在那裡,肋骨斷了四根,不記大量皮肉傷。不過比起以前經受的那些,這裡的警察下手並不算太重。
他並不後悔,有些事總要付出代價,他已經把他的靈魂交付了出去,這個前提之下,身體的傷痛變得無關緊要。
大戰前夕能隨便走神一向是他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的毛病之一,他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等待事情的發生,然後他突然想起艾瑞。
相當奇妙的人,最初他傻兮兮地在後面觀察了他好一會兒,那個人舉手投足間的青澀和寧靜讓人著迷,即使遠遠看著,就會讓他有一種像處於另一空間,遠離這血腥罪惡場所的舒適感覺。
這讓任務在身且一向嚴謹的渡邊有些躍躍欲試,男人之間互相取悅在監獄裡並不是件稀奇事,這個人也是一樣吧。所以,在那天的放風時間,他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結果呢,他恨恨地想,就是自己一個星期的醫務室生涯!
那會兒艾瑞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自己很友好地問,“你好,也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艾瑞回頭看著他,那幾乎還透著不解事世般的面孔,配上雙眼中的錯愕,讓渡邊再一次驚訝於這樣一個關滿血腥暴徒的地方,居然會有如此青澀氣質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誰嗎?”艾瑞問,他的英語不太標準,但聽不出是哪裡的口音。
渡邊的指尖意有所指地劃過他的肩膀,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這無害的外表讓渡邊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現在呆在一個什麼該死的鬼地方,他微笑道,“93776?”他看著他胸前的代號,“那些只是代號,我則對你本身更加感興趣。脫光衣服後,人便只剩下本能,世俗的東西早晚要被丟棄。”他在他身邊坐下,手放在椅背上,看上去像是攬著他,那個人並沒有反抗。
“我並不這麼想,”艾瑞說,“我不和不喜歡的人做愛。”
這種純情的回答讓渡邊幾乎笑出聲來,“哦,這可真讓人意外,”他繞有趣味地打量他,“難道那些飢渴的男人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