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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以後,蘇墨就不用盧總招呼了,自己主動給丁競元敬酒。作為一個業務人員,老是要領導提點著,才知道跟客人攀交情,那可就顯得太不夠格了。
只要是蘇墨敬的酒,丁競元都非常乾脆,全是一口悶,即使他知道蘇墨後來肯定是有些故意想灌他。故意就故意,想著剛才蘇墨老老實實地給他握著手的模樣,偏著臉皺眉抿嘴的模樣,丁競元心裡就很舒服。
丁競元真的是太給臉了,盧民意樂壞了知道事情肯定沒問題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從併購案說到了海鮮,盧總笑著把話題往蘇墨身上扯,說我們小蘇就是浙江人,家門口全是海鮮,這個季節什麼大閘蟹三文魚扇貝牡蠣正是時候,丁總想吃新鮮的嗎?我們小蘇過兩天正好要回老家,到時候給你帶幾箱過來。
“好啊。”丁競元本來對這個話題是不感興趣的,有點愛聽不聽的,聽到最後一句忽然就來了興致。他全身放鬆地倚靠在座椅裡,側著身子交疊著雙腿開始和盧民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了他喜歡吃什麼樣的海鮮。
蘇墨也沒心思聽他說了什麼,想著真要回老家的話還能去看看弟弟蘇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行啊,儘快的。不過小蘇手上最近的工作還挺棘手的。”盧總唱作俱佳地如是說。
“哦?”丁競元垂著眼睛應了一聲,臉上神情有些譏誚。
蘇墨這時候哪需要人使眼色,趕緊接上話茬把噴碼的事說了,說得非常言簡意賅,因為之前丁競元已經答應了幫這個忙了在他被迫做出一點妥協以後,蘇墨也沒必要給自己家找什麼藉口,也沒必要把責任歸到誰頭上說清楚了——怪自己家採購部還是怪檢驗科沒有及時通知。
“行,情況我知道了。”丁競元抬眼看著對面的蘇墨,幾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謝謝丁總。”蘇墨當著自家領導的面,用掛了一晚上的笑臉給丁競元又敬了一杯。
蘇墨的酒量是有的,雖然今晚上喝了不少了,但是遠沒到醉的地步,如果不是後來丁競元說了其實自己在國外多年還是最喜歡紅酒這樣的話的話,蘇墨是不會醉的。很多酒量很好的人,只要“紅白黃”一混著,就是立馬要倒的節奏。
十四
蘇墨知道自己是醉了,坐著的時候還不覺著,一站起來頭就開始暈了。黃悅文結賬去了,那位特助要先一步下去取車也走了。
蘇墨就覺得自己臉上一陣陣地發熱,站起來說是要上一下洗手間,然後進去就不出來了。他坐在馬桶蓋上好大一會,坐得都要睡著了,後來電話就響了,黃悅文打來的,問他沒事吧。
蘇墨跟他說自己沒事,“你們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黃悅文一再確認了,蘇墨一再回答了沒事堅持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黃悅文又叮囑兩句聽他說話很正常電話這才掛了。蘇墨主要是不想再出去看見那個人了。
又坐了十分鐘,蘇墨慢慢扶著隔間的牆站起來了,感覺比剛才好一點了。到了外面洗臉檯上,蘇墨用一指禪扒了幾下喉嚨也沒有吐出什麼來。以前跟人喝酒,也不是沒有喝多過,但是沒一次像今天這麼難受的。盧民意肯定是撿酒店裡最好的紅酒開的,這後勁兒是太大了。
鏡子裡的臉此時就跟塗了腮紅似的,是兩團紅撲撲的胭脂,“媽的。”蘇墨低聲罵了一句,那人非要喝什麼紅酒?害他現在難受死了。莫非又是故意的?蘇墨喃喃罵道:“太壞了,丁競元太壞了。”
等蘇墨出了酒店,被夜風一吹,更是完蛋了,酒勁整個都湧上來了。被人從後面抱住以後,腿立即就要軟得走不動路了。
“丁競元?!你怎麼還沒走啊?”蘇墨聲音裡帶著很純粹的驚訝,嗓子已經整個喝啞了。腰被人摟住了,只能磨過頭來,看見了抱著自己的人的臉。
“等你。”丁競元盯著懷裡的人看,從醉醺醺的眼睛到泛紅的臉頰,現在連那顆小酒窩都是紅的了,非常可愛,讓人很想將嘴巴貼上去嚐嚐味道。
蘇墨心裡清楚這人不是個好東西,只是因為醉酒了,膽子已經大到沒邊了,於是斜著眼珠子僅用眼角不善地向上瞪他,丁競元被他這麼勾人的視線看著,心情頓時好到至極,勾起了嘴角就低聲笑起來,半響問道:“看夠了?看夠了就送你回去。”
丁競元近乎貪婪地把人緊緊摟在懷裡,連拖帶抱地把搖搖晃晃的蘇墨弄上了車。因為尹特助也喝了酒了,已經打車走了,現在開車的司機是酒店給臨時安排的代理。
前面有人,丁競元還算有所顧忌,只是把不老實的人緊緊箍在自己懷裡。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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