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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心裡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六年前的情景又再現了,那年父親也是這樣攆他出門,說不認錯以後再別回來,“爸……”蘇墨神情可憐,張開嘴無聲地喊了一句。丁競元心疼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管不了蘇泉豐會怎麼想了,靠過來握住了蘇墨的手,默默地給予支撐的力量。
“不許走。”劉芸抬手摸一摸兒子的臉,紅著眼睛轉身吼老頭子:“今天我說了算,兒子回來說什麼都不讓走。要走你走。你走吧,我們娘三個少了你也能過。”劉芸說完,眼淚又成串地開始往下掉了。她這幾天和蘇泉豐也吵過也冷戰過,分床睡不給他飯吃,什麼道理也都講過了,蘇泉豐就是油鹽不進。她知道,他就是一輩子好面子。一想到周圍所有人都在背地裡用各種嘴臉議論他蘇泉豐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二椅子,他就覺得一世英名全毀了。他受不了這個。
“伯父……”丁競元剛想說話,就被蘇泉豐一句話堵上了:“你閉嘴,我們家的事輪不上你說話。”
“出去……你走不走?”
“老頭子你別這樣我求你……”
“爸……”
“伯父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蘇泉豐見蘇墨躲在劉芸身後不動,就上來動手。丁競元見他要打自己心肝寶貝,哪裡能願意,他那個體格手勁只輕輕一推,蘇泉豐就倒到沙發裡了。
蘇泉豐本身就氣,這下是徹底火了。進屋拎了個雞毛撣子出來,對著蘇墨就抽。劉芸哭著要上去攔,丁競元剛推了一下惹毛了老丈人就再不敢動武,只能把蘇墨護在懷裡一邊躲一邊把背後晾著隨便讓蘇泉豐抽。屋子裡幾個人一時亂成一團。
蘇泉豐在學校裡是極少體罰學生的,但是自己兩個兒子小時候不聽話,卻沒少捱過打。蘇墨疼弟弟,有時候蘇正犯了錯他就替弟弟頂了,挨父親的雞毛撣子一頓抽。他知道就算父親生氣了抽他也不會真的下狠手,所以心裡有敬畏,但是並不是真的害怕。六年前的那兩巴掌,當真是把蘇墨打懵了。
除了第一下被父親抽在胳膊上,之後蘇墨便再沒有捱過一下,全抽在了丁競元身上。蘇墨被丁競元抱在懷裡,一邊是父親的狠心,一邊是愛人的疼惜,心裡一時控制不了地湧出無限的委屈,丁競元把他抱得緊緊的,他想動都動不了,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懷裡。
丁競元的羊毛大衣被抽得啪啪直響,儘管有劉芸攔著,但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到底力氣弱,哪裡能攔住。蘇泉豐看著兩個人當著他的面這麼卿卿我我的,更是火上加油地氣,手上雞毛撣子舞個不停,反正抽不到自己兒子身上,又想到就是這個男的害得他門父子兩個感情破裂,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直把丁競元抽了個齜牙咧嘴,疼到吐血,他自己累得氣喘吁吁雞毛都飛了一地才住手。
到底是賴著沒走。蘇泉豐走了。晚飯也不吃了,累到手抽筋,離家出走了。去隔壁樓老朱那跟老夥伴睡去了。蘇正和周惠回來的時候,早已經打完了,就剩了一地雞毛。茶几上沙發上地板上丁競元的羊毛大衣上到處都是,可見當時戰況之激烈。
丁競元腸子都悔青了,他有三悔:第一悔,來的時候他為了漂亮也知道烏市冬天不是太冷非要穿大衣,早知道聽老婆話穿羽絨服了,羽絨服至少能比大衣抗擊打。第二悔,早知道剛才小心一點了,手勁小一點,三根手指頭就把老丈人放倒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恥辱啊。第三悔,當年蘇墨被掃地出門的時候肯定也是受了莫大委屈,都是他當初太瘋太魯莽,如果他能多一點耐心,母親江心眉也許就不會從中搗亂,今天的局面也許就能輕鬆一點。
但是再疼再後悔,丁競元給蘇墨做擋箭牌都是心甘情願的,他情願自己斷胳膊斷腿也無法忍受蘇墨在自己面前被人用東西那麼狠抽,不管這個人是誰。
強忍著疼痛,丁競元陪著蘇墨同家裡人一起吃了晚飯。飯桌上,劉芸給蘇墨各種夾菜各種詢問這幾年怎麼樣,時不時也招呼一下丁競元,態度明顯比剛開門那會好些了,大概是看在他替蘇墨捱了一頓打的份上。
蘇正和周惠對丁競元就很親切了,一口一個丁哥地叫,和丁競元聊明天定親的事情,飯店酒席都已經訂好了。
席間,劉芸又落了一回淚。小兒子兒媳婦又心疼地勸了一回。
蘇墨以前的房間都還是整整齊齊的沒有動,劉芸給換了新床單新被子。丁競元趴到床上的時候簡直就是哀叫連連的,背上手臂上是火辣辣地疼。蘇墨開門進來,爬到床上貼著腦袋親他。
“老婆,疼死我了。”丁競元蹙眉跟蘇墨撒嬌,哼哼唧唧地撅嘴要親親。蘇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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