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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與失去,無非都是執念,時間一久,什麼都可以不再介意。
雲綻不再多想,拿起勺子吃餛飩。這個雞湯餛飩的口味,和以前吃過的那種,口味並不太相似,但是他的心情卻因餛飩而好起來。不由想起做學生的那段時光,很懷念。
不過現在也很好,現在他在學校裡工作,每天都和學生在一起,就像那段做學生的時光永遠都不會流走一樣。從前他手剛剛受傷的時候,覺得所有夢想都失去了,天塌地陷,跟本沒有必要活著,人生沒有了意義。可是現在他看見生下來就聾啞的學生,不能說話,也聽不見聲音,和人交談需要用手語,遇到不會手語的人,還要連寫字帶比劃,長大之後,生活和工作處處都會遇到不方便的事情,對於夢想,更是難以找尋。
於是難免覺得曾經的自己太小題大做了。相比起來,不能彈琴而已,真的不算什麼。
他開啟房間中的電視機,一邊看一邊吃,一大碗餛飩居然吃得丁點不剩,滷蛋煎餅也吃了不少,東西很合口味,加上胃口出奇的好,最後的結果就是撐得不會動了。
這個時候,簡訊息提示音響起來,雲綻檢視,足有五六條,都是顧了了發的。
因為昨天在吃飯的時候隨口把陶樂樂丟給她,後來居然就一去未歸,顧老師只好把小寶貝帶回她的宿舍去。可陶樂樂是個不太樂意與人親近的孩子,顧了了也拿她沒有辦法,加上擔心一直未回來的雲綻,便從昨晚一直在給他打電話,雲綻手機從昨晚就忘記開了。顧了了撥不通,只好發了幾條訊息。
看到留言簡訊,雲綻坐不住了,立即撥通顧了了的電話回去,說自己在這邊遇見了朋友,稍晚一點回去,又讓陶樂樂聽電話,說回去給她帶蛋糕吃。
於是看了看時間,現在出門的話,算上坐地鐵的時間,感到輪渡碼頭,剛好會有一班船。
就算身體還是很難受,他也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想來想去,還是在酒店房間的桌子上找到一支筆。在記事薄上撕下一張紙。寫了三個字:我走了。
放下筆之後,想了想,又拿起來,再加兩個字:再見。
雲綻(四十四)兩個人的世界
回到學校之後,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星期,嶽衡都沒有再出現過。就像他們那天的遇見是再普通不過的──如果忽略晚上的酒後亂性。
可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足夠他用來消化以及淡忘。生活是要繼續的,陶樂樂的手語也是在進步的,他跟小公主相處得越來越愉快。以至於當這個週末市裡某醫療機構給福利院孩子們進行免費健康體檢的時候,陶樂樂被接走,雲綻感到很失落。
學校裡照例沒有什麼人,學生全都回家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懶懶的不樂意起床。床頭小鬧鍾不緊不慢的爬向十點半……
張阿姨敲門,“雲綻,起來了沒有?早飯你沒吃,我留了幾個包子和饅頭,給你熱了熱。”
“啊!張姨。又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反正週末,多睡睡吧。”
雲綻謝過了張阿姨,接過一大盤包子,順便探頭看了看外面,因為是週末,來島上度假遊玩的人也多,海邊很熱鬧,陽光明媚,潮聲不絕,是個好天氣。
雲綻也心情大好,嘴裡叼住一個饅頭,轉身從床頭櫃抽屜裡翻出CD播放機,放音樂來聽。
華爾茲的悠揚旋律像會施魔法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隨著它的音符旋轉,雲綻沒有舞伴,於是抱起窗臺上給陶樂樂新買的泰迪熊大玩偶,充當舞伴。
於是就嘴裡叼住饅頭,摟著泰迪熊,在不算太大空間裡,有節奏的轉圈圈自娛自樂。
只是轉得有些頭暈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剛剛端包子進屋忘記了關門,然後半掩的房門外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多星期沒見的嶽衡。
雲綻動作僵住,好半晌,才吐掉嘴裡的饅頭,又放下懷裡的熊,走到門口。
“嗯……是來找我的?”
嶽衡笑笑的看著他,問道:“方便讓我進去嗎?”
雲綻點頭,讓開一點距離,請他進來。
房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彆扭。嶽衡到像是很新鮮的,在雲綻房間裡轉了一圈,只是房間不大,也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東西,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亮點。
“今天你要怎麼過?有安排嗎?”他問雲綻。
“怎麼過?”雲綻想了想,“聽音樂和睡覺,然後下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