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憐香惜玉的吧。
遂扛起倆包,下了樓。
何東冬把眼鏡男送上了樓,行李往玄關旁邊一擱道:“給你放這兒了,回頭你慢慢收拾。”說完推門要走。
“唉,你上哪去?”
“我?我回家啊!”
“北雪不是說她讓你住就這裡麼?”
何東冬樂了,“你多大了,還怕狼外婆啊。”
眼鏡男的臉登時紅了。
何東冬掃了一眼屋子,感概良多。想當年自己為這房子裝修沒少折騰,這邊不和心意啦,那邊看著不順眼啦,總是想把這裡的一切都搞得舒舒坦坦僅僅有條,舉目盼著未來小兩口的日子也能過的紅火舒坦。生個孩子養條狗,多愜意啊!
得,結果一夜清明過頭,一切付諸東流。
“你明天早上幾點上班?”
“八點半。”
“還是廣益唄。”
“嗯”
“成,我過來接你。”
“你不住這啊?”眼鏡男這回問得更沒底氣了。
“晚上跟我小情人約會,走了。”
眼鏡男這回不說話了,默默把行李往屋裡拖拉。
何東冬叉腰瞅著他,突然就有一種欺負未成年的祖國花朵的錯覺。
於是拖鞋進屋,從眼鏡男手裡奪過那倆袋子。
“放哪啊?放哪?我給你放這屋吧,那屋是北雪住的。”
“好。”
何東冬把袋子扛進北屋,擱在衣櫃旁邊,“擱這兒了哈,你倒騰方便。”
“好。”
“東西都帶全了麼,有啥要買的麼?”
“你忙你的吧,我一會兒出去買個牙膏牙刷就好了。”
“北雪鑰匙給你了吧”
“給了。”
“那成,那我走了啊。”
“嗯。”
何東冬穿上鞋,看了一眼眼鏡男。“超市在小區門口知道吧?”
“知道。”
“有事給我打電話。”
3
3、三. 。。。
事實上何東冬今晚沒約什麼小情人,他沒有情人,他玩的都是one night stand,不需要付出,不承擔責任,上床之後一拍兩散,樂得輕鬆。他接受自己的性向,也知道怎麼能讓自己得到快感,但並不真正快樂。從他徹底承認自己是gay的那天起,心裡總像是有個洞,大且深,張著漆黑的大口,無論扔多少東西下去都填不平,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以為自己只是需要一次真正的戀愛。可一旦你進出gay bar次數多了,看了無數張善與不善的嘴臉,你就會明白,同性之間有性無愛。大家都脆弱著,警惕著,在一條鮮血淋漓的荊棘小路上掙扎前行,兩邊是唾沫,頭頂是怯懦,前路茫茫,暗淡無光。
何東冬也不例外,而且陷得越深,越覺得人生虛妄。
考慮到家裡的冰箱已經被自己吃空,回去也照樣餓肚子,於是把車停到自個兒租那房樓下,到對街麵館要了一碗蘭州拉麵。
正吸流吸流吃著呢,那邊兒電話進來了。
“喂”
“老何,今晚上有安排嗎?”
“沒,”左手拿著勺吱吱喝著熱湯。
“正好,來我這兒吧,我被人放鴿子了。”
“不去。”
“幹嘛呀,從良啦。”
“離你遠點,我怕得艾滋。”
“嘿,你上我床那陣子怎麼不怕呀?現在嫌棄上了。”
“我那時不是年幼無知麼。”
“來吧來吧,你忍心讓我自個解決麼!”
“要不我送倆胡蘿蔔給你?啊,你等會兒,我有電話進來了。”何東冬切了這邊,接通那邊“喂?”
“何東,我嚴海封”
“奧,咋了又?”
“你能來一下麼。”
“啥事啊?”
“廁所堵了,我通了半天,沒管用,弄了滿地水。”那小聲調委委屈屈的,直聽的何東冬小心肝亂顫,這眼鏡男的聲音太有磁性了。
“你別亂搞了,我過去,別回頭把北雪家淹了,她再閹了我。”說完結束通話這邊,又切回那邊“喂,維弟啊,今天真不成了啊,晚上自個看A片兒解決吧哈,我有事兒。胡蘿蔔先欠著,哪天捎二斤給你送去啊!”
也不管電話那頭兒尖聲的控訴,就掛了。抄起筷子又糊弄了兩口麵條,起身拍了一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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