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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山冷哼一聲,道:“你想的美你。”
二十分鐘後,盧青山帶著趙心源進門。
顧晶迎上前,道:“也不早點說心源要來吃飯,害我這都來不及準備。”
趙心源笑道:“說這種客套話,我可要生氣了啊。”
顧晶道:“真的是準備不周,待會心源可別嫌棄我家吃的簡單啊。”
趙心源道:“怎麼可能,晶晶你哪怕什麼都不準備,我跟青山用紅酒搭花生米,都能吃的賊香。”
顧晶:“紅酒花生米……哈哈哈哈,心源快坐,青山你愣著幹什麼呢,還不給人倒酒!”
說話間幾人在餐廳入座,桌上已經擺放好幾樣冷菜。
顧晶去炒菜了,盧青山道:“言歸正傳,你這每天約白曉亮幹這幹那,怎麼好像人家還矇在鼓裡?你沒去表白啊?”
趙心源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淡淡道:“這種事當然要慢慢來。”他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表白太高智商以至於直接被笨蛋白曉亮無視了。
盧青山道:“你說慢慢來就慢慢來?人家白曉亮又不是姑娘,還能守身如玉地等你?更何況現在就算是姑娘也不見得守身如玉地等你。”
趙心源蹙眉,道:“那怎麼辦?這種事不都是溫水煮青蛙,慢慢來的嗎?”
盧青山一臉歧視地看著教父,“誰跟你說的?你談過戀愛啊?沒有談過就不要擅自總結!”
趙心源:“……”
盧青山道:“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男方主動的!如果你不好意思說,那直接動手會不會?”
趙心源驚詫地瞪著盧青山:“可白曉亮也是男方啊!”
盧青山一臉恨鐵不成鋼,道:“相對來說你是不是比他更具有男性‘身份代表力?別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後你打算居於人下……哎呦!教父大人!好好說,動什麼手!”
趙心源黑著臉道:“還能不能愉快地交談了!”
盧青山摸著腦袋,笑道:“其實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突然能接受男人的,我可是自己想象了很久,要跟一個男人打啵兒,想想都要吐了。”
趙心源思索片刻,道:“我本來就喜歡男人。”
盧青山:“!!!”
趙心源又補充道:“最近才發現的。”
盧青山不可思議地瞪著教父。
趙心源道:“林豔的事情結束之後,有一次跟白曉亮閒聊,就豁然開朗了。以前太傾注於藝術與成功,很少對人產生感情,在法國時,林豔跟我大吵一架,自己坐飛機回國。你知道她當時說什麼?”
盧青山沒有答話,認真地聽著。
趙心源續道:“她說我其實並不愛她,如果我愛她,那麼她早就能感覺得到。我當時覺得她無理取鬧,繼續做我想做的創作,後來她回國,跟……我爸在一起,我才忽然發現,我活了這麼多年,都只是離群索居的怪物而已。你看青山,我幾乎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
盧青山道:“教父,我……”
趙心源打斷道:“我知道,我還有你這麼個兄弟。但是那陣子,我坐在我的辦公室裡,回想我的前三十年人生,才忽然發現,從我媽去世後,我一直在迴避與人的深層感情溝通,自發性地,從不去考慮會跟一個人產生愛情,當然了,身體上也很少有慾望。我忽然覺得這是不健康的,這一切我曾經所憧憬的生活,原來都只是霧裡看花,看似榮耀,其實很不真實。”
盧青山抿了口紅酒,嚼了粒花生米,道:“所以那陣子你請了一個半月的長假說要出去散心。”
趙心源點頭,道:“當時我就想,要在這一個月裡,找回我三十多年來缺失的東西。”
盧青山道:“那一個月你去哪兒了?”
趙心源笑了笑,道:“這個兄弟可不能跟你說。”
盧青山聳肩,道:“得,剛剛還跟我煽情,說就我這麼個兄弟來著。唉,兄弟如衣服啊……”
顧晶端著菜進來,笑道:“你們倆又在搞什麼怪呢,快吃菜啊心源,別客氣。”
趙心源道:“別做了,來吃飯,順便請當年的校花來幫我支個招,追求小清新的法寶。”
顧晶詫道:“呦,心源開竅了?是哪家的姑娘這麼好命,被我們的大帥哥相中了啊?”
盧青山猶豫地看了看教父。
趙心源卻無比從容道:“是個男人。”
顧晶張口結舌地站在原地,手裡還端著菜盤子。
盧青山道:“傻愣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