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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桓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主要得看人家傷者怎麼說。
他悶頭吃飯,就覺著今兒個沒沈修陪在身邊挺沒勁的。
平時都有一個人在耳朵邊兒唧唧歪歪,這清靜了吧,還真不習慣。
關桓決定上完課去一趟臨市。
關桓從小哥那兒得知了患者所在的醫院。
拐進住院部,喲呵,還是vip病房,可見沈修沒有虧待這人。
這時候病房裡就三人,一打著石膏吊著腿上身纏著繃帶的男人,一眼神兒尖酸的女人,還有一給男人喂水的大男孩兒。
那男孩兒黝黑黝黑的,倆眼睛倒挺有神兒,做事兒也利索。
關桓輕輕咳了一聲。
女人和小孩兒都看向他。
“你是?”男孩兒問,眼中對男人的心疼還未褪去。
關桓猜想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父親。
正打算自我介紹,女人尖利的嗓音傳進了耳朵:“五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否則,哼,我們就告你們故意傷人還不肯負責!”
這件事兒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是賠點錢的事兒。
可這女人張口就要五十萬,這些錢都夠這老爺子在這兒住一年的了。
那男人聽著這話,對女人露出不滿:“人家都給咱治了,你怎麼還這樣兒呢?”
女人站起來,指著他:“你懂什麼?這治治才花多少錢?五十萬都夠你下半輩子養老了!”
關桓明白了,好嘛,患者自個兒不計較,反倒是家屬想趁機敲詐呢麼?
他見那孩子在一邊兒低著頭不說話,把人交出去單獨談談。
關桓這才知道,這孩子的親媽早就去世了,這是他爸給他找的後媽。
這孩子話說得委婉,但關桓也聽出來了,這後媽啊,對他不好,嫌上大學花錢多,直接讓這個全市高考狀元輟學了。
說白了,就是不想撫養這個孩子。
他媽還嫌棄他爸,後悔跟了他這麼個窮光蛋!
關桓心中忒憤怒,很瞧不起這種人,回病房的時候也沒什麼好臉色。
他合計著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兒把這事兒解決咯。
女人這會兒還說五十萬這種話,說明沈修沒有答應進行這麼高額的賠償。
要是她真去起訴,還不用請律師,直接眼淚汪汪的胡編亂造就能把法官給說哭咯,走的是感情戲。
事兒託的越長越麻煩,關桓沒一會兒就想出個好點子。
女人見關桓進來瞪了一眼那孩子,那孩子好像還挺忌諱,低下頭給剝桔子去了。
關桓板著張俊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頗有威嚴。
女人向後縮了縮。
關桓冷不丁開口:“咱有個法子,不知您覺著如何。”
女人一聽,有門兒,立馬坐直了身體:“你說。”
關桓眼中露出狡黠:“您看這樣兒成麼,咱不要那五十萬……”
女人不樂意:“不成!”
關桓慢條斯理的扯了扯領帶:“彆著急,聽我把話兒說完……您問他要五萬,這孩子啊,我給您養,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學。”
男孩兒聽到自己可以上學,眼睛亮了,一臉期待的看著關桓。
女人猶豫了好半晌,最終拖著男孩兒出去了。
關桓坐在病床邊兒的小板凳上,微笑著看向那個男人:“叔叔,您別急,我看這孩子挺愛學習,就這麼荒廢學業挺可惜的,我是您兒子本來考取的大學的老師,我對那孩子挺有自信,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
說完,還從兜裡掏出了教師證。
男人雙目含淚,一臉感激的看著關桓:“關老師……關老師,我這半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們家這個孩子,他命苦,從小就被別人嘲笑是個沒媽的孩子,我心疼啊……”
這些話戳了關桓的痛處,鼻子一酸:“嗯,我知道,孩子都跟我說了。”
男人吃力的攥住關桓的雙手:“關老師,我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感激話兒,您有這份兒心就好了,至於孩子……”
男人嘆了口氣:“我看,上學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關桓難得無色上個好苗子:“哎,叔,別介呀,您要是實在過意不去,讓孩子給我打欠條兒啊,今後有錢了再還給我也不遲啊。”
男人動容了,猶豫不決的看著關桓。
關桓羨慕那個孩子,有人疼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