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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邊兒的卡車司機怕他死的不夠透徹,又狠狠的撞了一下。
刺耳的響聲過後,關桓的腦袋上全是玻璃碎片,跟刺蝟似的,大大小小的傷口血流不止,他的頭髮已經完全濡溼,黏糊糊的。
關桓眼神迷茫,迷迷糊糊的舔了舔滴下嘴角的鮮血,嚐到了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啐了口帶著些破碎內臟沫子的口水,臉色慘白,雙唇嫣紅,帶著病態的妖嬈。
弄了這麼大響聲,可是巷子裡仍舊一個人影都沒有。
關桓此刻的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了,眼神迷離渙散,了無生氣,可他還是費勁兒的動了動手指,撥打了120。
還沒接通,手便垂了下來。
看樣子傷的挺重,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的死掉呢?
他痛苦的擰著眉,無力的動了動手指,電話已經接通了,他聽得見手機裡傳來的焦急問話,可身體卻沒辦法挪動絲毫。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深刻的被人憎恨著,他這類人,註定要被世界所拋棄的吧?
關桓感覺得到溫熱的血液從體內流出,悄無聲息的染溼了他的毛衣。
關桓嘴角牽起微小的弧度,他在閉上眼的那一刻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清晰樣貌,原來他已經在心裡根深蒂固,跟毒品一般讓人上癮、食髓知味。
關桓恨那個男人嗎?
不,我恨任何人,都不會恨他,只是我不愛他了,愛他讓我揹負的一切太過沉重,甚至丟了小命,我不敢再愛他了,因為我是個膽小鬼。
這種局面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怪不得別人,怪只怪在我愛了不該愛的人,對自己的至親毫無防備,可笑,真可笑。
我只是……不愛他了……
關桓腦袋耷拉,呼吸逐漸微弱,身體的疼痛逐漸消減,變得麻木。
眼角不知不覺染上一道殷紅的淚痕,嘴角卻噙著抹笑,恬靜又安詳……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關於顧洺(1)
我第一眼看見那個男人是在學校的聖誕晚會上,英俊的外表,優雅得體的舉止,沉穩的氣質,一下子俘獲了我的心。
他至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眼裡只有那個彈鋼琴的青年和他身邊的女孩子。
他坐在我的斜前方,我就這麼痴痴看了他兩個小時,直到晚會結束,我才恢復了平靜的心跳,我知道,我愛上他了。
在國外薰陶了三四年,讓我養成了敢愛敢恨的性格。
於是,回到家我就和父母說了這事兒,託他們四處打聽,原來是父親舊時戰友的兒子。
我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沒過幾天就去拜訪了他的父母。
聽他的父母說,他叫沈修。
伯母打趣道:他小時候就是欠修理,這不,名字就叫沈修了。
看見他不在家,我好失落,可是後來,他回來了。
還是像那天一樣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我知道我要“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之後,我和他在家長的撮合下,順理成章的開始交往。
他對我很好,疼我,又捨得花錢。
那天帶我去後海小吃街吃飯,碰上了熟人,可是那些人我一個都不喜歡,總覺得他們對沈修不友好。
隨後又來了個男人,長得也挺好看,斯文有禮。
吃飯時我才知道,他們都是同性戀!
這讓我很反感,非常不客氣的想讓沈修和這些人斷絕來往,沈修點點頭。
我卻見到那個叫“小關老師”的男人僵直了脊背,這個發現,讓我危機感頓生。
女人的直覺真的是準的不可思議,這人果然喜歡沈修,還和沈修發那些曖昧簡訊,這讓我很窩火。
關桓原來是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老師,只不過他是大學部的。
見了我,他也客客氣氣的,可是我看他就是很不爽!
又發覺是沈修送他來的學校,更加吃味兒了,不斷給他使絆子。
我又聽說沈修因為關桓受了委屈,二話不說放棄和我做/愛,跑去給人家討公道,算是記恨上這個叫關桓的青年了。
我本來不是這麼善妒的女人,可是一遇上心愛的人,埋藏在心底的女人的本性就顯露出來。
我揹著沈修,主動向他的父母提出結婚的請求,伯母樂的都合不攏嘴了,我就知道這事兒說不定靠譜。
終於,我和沈修要訂婚了,我好開心!沈修終於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