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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才智未必勝過自己,但社會閱歷絕對不比他這27歲的人淺,這類人懂得生存,因為環境從來只讓他們選擇生或死,所以這類人也最可怕,玩命比誰都狠。
不過白暮既然願意稱肖緹一聲哥,那就是打心底裡信服的意思,燕裘憑直覺做了選擇。
“肖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個好人,他該過平靜的生活。”
白暮頓了頓,烏溜溜的眼珠子順著微微上翹的眼角移去,瞅了燕裘一眼,他彈掉香菸屁股,用腳尖碾滅,也不管司機的白眼,唇角擒著嘲弄的笑意:“用不著你說,他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人,至少我沒有壞到泯滅人性,放心吧。”
“……那就先謝你了。”
白暮多看了燕裘一眼,支著頜打喉嚨裡發出帶濃重鼻音的哼哼,微微眯起眼睛,眼帶有一抹陰影,卻不影響他此刻的性感。
“你這性子還真噁心,陰森森的,活像只狐狸,也不知道肖哥打哪兒認識你的。”
對方毫不掩飾語中厭惡,燕裘的態度依舊淡漠:“高中同學。”
“同學呀?那真是讓你撿到了。”
白暮吃吃地笑,略顯粗魯的神態,倒跟他外形不相襯。
經過這次接觸,燕裘估摸以白暮的情況,大概不會故意給肖緹找麻煩,略感安心。後來,他也不想跟白暮接觸太深,也不想待在車裡了,正要叫師傅靠邊停車,兜中手機卻傳來小夜曲悠揚的曲調,燕裘拿出手機一看,是吳水牛,於是立即接起。
“怎麼?”
'唉,球球,我現在在醫院,還要一會才過去,你等等我。'
燕裘重溫了很多年前的感受,那種擔憂、心痛夾雜著慍怒的感受,語氣更是透出火氣的咄咄逼人:“你傷著哪了?”
'唉,不是我,是別人啦。你說現在這些年輕人是不是太墮落了,大白天的拿個小刀搶劫,還把人劃傷了,老子當然得見義勇為把他揍個半死,結果下手太重,得一起上醫院啦。'
知道吳水牛沒有受傷,燕裘是鬆了一口氣,但話中內容和無辜的語氣卻讓他萬分無力:“在哪家醫院?”
'唉,你等我就好,很快就來。'
“說!”
'……東三院啦。'
“給我等著。”以陰蟄不容拒絕的語氣下了命令,燕裘結束通話通話,轉而對司機以同樣語氣下令:“東市三區醫院,立即去。”
“喂。”
白暮原本想表達不滿,給燕裘一瞪,立即消聲。
白暮覺得自己該推翻剛剛的結論了,燕裘根本不是一隻狐狸,而是一頭猛虎。
白暮是老江湖了,此時嘴巴一合,只剩眼睛不客氣地打量怒火中燒的人,難掩眼中訝異。
白暮一直以為像這種社會精英什麼的,仗著出身好一點就跩得沒邊,其實都就是紙老虎,遇事就萎了,別提什麼出息。
不過看這燕裘,似乎挺帶種嘛。
作者有話要說:飄……更文鳥。
燕裘現在喜歡誰呢?是誰呢?肯定不是宋景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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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燕裘趕到醫院後很輕易就找著吳水牛,這個陽光帥哥正叼著棒棒糖,翹起二郎腿抖呀抖,跟護士們有說有笑的,好不愜意。
說到吳水牛這副皮囊,除了陽光帥氣,對抗哀老更加效果顯著,也有27歲的人了,他說自己22也絕對沒有人懷疑,再加上成天掛在臉上那風颳不倒雷打不壞、不知天高地厚、無憂無慮似的燦爛笑容,又硬生生地把年齡壓下去兩階,活像個20出頭初出茅廬的熱血愣頭青,誰知道他現在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每天都在維持B市治安穩定。
遠遠地,燕裘除了生起深深的扶額衝動,更加有些幸災樂禍,要知道吳水牛的戀人阮元沛原本就是一老牛吃嫩草的,現在嫩草怎麼長怎的麼嫩,老牛的鬢角都花白花白了,相信壓力不小……戀童癖,該!
看一眼腕錶,燕裘收拾心情,支了支眼鏡,瞬間將情緒內斂,從容地信步走過去。
水牛正跟護士談論人參公雞,交換食補心德,對燕裘的到來若有所覺,立即側過臉去,臉上笑容立即提亮幾倍,讓小護士看得心跳加速。
“球球!”
陽光小帥立即跳起來給了沉著內斂的精英一個熊抱。
“我想死你了,唉,看看你哎,瘦的像根竹杆,沒關係,爸爸剛才問了些大補湯的方子,回家給你熬湯。”邊說著,水牛又從兜裡掏糖果:“給,剛才護士送我的,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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