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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漂亮嗎?
如果是倒好辦了,成年人總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人漂亮。
可是我想起他坐在路燈下,初初看我的第一眼;
想起黑暗中禹禹跟隨只為了不拿我的錢;
想起他毫不猶豫撲倒在刀口下,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去傷害;
想到醫院裡忍著疼,看到我進來,眼睛刷的一眨;
……
如果不是為這些,我也許不會衝動的帶他來到自己家。
態度強硬些,醫院會收治他的;救助站我也沒看過,說不定條件好得很。
但是從我決定帶他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放心他。
不單單是因為愧疚啊。
“大哥,飯菜都熱好了,來吃飯吧。”
還在胡亂想著,小山到陽臺喊我。光線已暗到看不清他的五官,空氣中傳來飯菜香氣。
我被這瞬間的溫暖打敗了。
“好。”掐熄了煙跟他進了房間。
晚上,小山提出要洗澡。
“刀口已經長好了,沒關係的。”小山拉起襯衫給我看他的腰。
“我說還是算了吧,過兩天保險些。”
“能洗了,我白天都問過醫生了。”小山難得的對我堅持。
那也不行。
“得了祖宗,都味了十來天了,也不差再捱幾十個小時。”
最後還是小山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我看不得他低下頭不說話的樣子。剛認識他那陣子看多了,忽然又出現,越發刺眼。
“要我幫你洗嗎?”我問他,兩眼還盯著電視。正在放英超聯賽。
“不用了。”
聽見小山自己拿了換洗衣物,衛生間拉上門,傳出流水聲。
我把電視按了個靜音,靠在沙發上,隨手扯過墊子壓住臉。
上個月的球賽,比分早出來了。
而且,我也不是球迷。
小山洗個澡,真是費水費電。
他進浴室半小時後,我在門口喊他。
“沒暈吧?”
隔著水聲他咿咿唔唔:“恩,沒事,我洗頭呢。”
也好,他那頭髮是該徹底洗洗了。
又過了十五分鐘,才施施然出來,我看慣的糾結的頭髮都服帖地搭拉下來,烏黑溼潤,參差不齊剛剛到耳,一律向後梳過去,露出光潔的額頭。見我看他,璀然一笑。
我踱過來左右摸摸:“恩,還是洗過了好,看看帥的。”
小山不好意思地拉拉耳朵:“哪有。大哥……才好看呢。”
“唉呦……倒了倒了。我說小山,夸人要迂迴點才藝術。”
電視上的劉德華演唱會正如火如荼。
“你得這麼誇:恩,我覺得你比他好看。”我指著熒屏說。
小山盯著看了會兒,劉天王穿了一身雪白的中式長袍正在擺POSS。又看看我,說:“是比他好看呀。”一臉的真誠。
我笑得直搖頭:“小山,你都修煉出最高境界了。”拉他過來坐下,用電吹風給他吹頭髮。
一時間,家裡只有風扇低鳴,伴著劉氏獨特鼻音的歌聲。
“情若似花開花謝 愛終究滄海桑田
別問我該如何才會到永遠
看世間緣起緣滅 莫笑我無怨無悔
誰又懂怎樣愛 才是真永遠
我看不見我聽不見 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 我只聽見 曾經擁有的纏綿
我看不見我聽不見 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 我只聽見 曾經擁有的纏綿……”
聽著聽著,我有點恍惚。時間在愛與不愛之間,在小山柔順的髮絲深處,飛快滑過。
9。
早上起床,先把洗衣機裡洗好的床單被套曬起來。
昨晚小山洗澡的時候,我給他換過一套。好不容易從頭到腳都洗得乾淨,我都不忍心看他再把腦袋枕在黑呼呼的枕頭上。
曬好東西從陽臺出來,路過臥室。
“小山,醒了嗎?醒了就過來吃早飯。”我在開啟的房門上敲了敲。
沒動靜。
還在睡啊。真好命。
手上是溼的,冰涼。於是我決定嚇他一嚇。
輕輕走到床邊,某人睡得臉都埋被子裡了,只露出頭頂。我把手伸進被子捏住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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