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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安塞爾的名字以及他的少將身份之外,其他的背景他再怎麼查,也查不出。包括安塞爾少將的姓氏,他所能探尋到的最頂頭,也只是知曉這個對外使用的姓氏是假的而已。
安塞爾少將對少爺有救命之恩,是五年前扭轉君家動盪局勢的關鍵;又與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斯托克將軍有著旁人猜不透的緊密聯絡,這樣一位曾經叱吒戰場的少將大人,背景絕不會簡單。
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他聽傅叔說起過,安塞爾這次是第一回帶一個陌生人一同前來,既不是他的部下,也不是斯托克的,而是一位東方面孔。那樊君奕,是個深藏不露的危險人物,第一次見到,他直覺如此,他,對人的威脅性,甚至要強過安塞爾。
安塞爾少將是那種正氣凜然的人物,強者無畏,敵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種純粹,體現在,和他有所接觸的人發自內心的,是一種敬畏,而不是感受到威脅。然而,樊君奕卻不同,他帶給人的感覺,如一柄閃著寒光的無鞘利刃,一粒隨時會射進人心,一擊斃命的子彈。縱使他的氣息收斂的再好,他的性子受到安塞爾再大的影響,那一股深入骨髓的煞氣,是始終揮之不去的。
緣之轉了轉手心裡剩下的幾個小石頭,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模糊印象,依稀之間,這個樊君奕,他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斜倚在榻上,腿上擱著本膝上型電腦的安塞爾望了眼窗外,向坐在他身側,隔著電腦螢幕,逗著斯諾的樊君奕說了一句:“關上窗戶。”
樊君奕衝電腦那頭的斯諾吹了聲口哨,然後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不遠處煢煢獨立的青年機械似的手起手落,一個接一個的打水漂,魂遊天外。他沉思兩秒,帶上窗戶,推開門走了出去。
沒有人搶電腦了,沒有人搶佔他與愛寵獨處的時光,安塞爾把筆記本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沉浸在與斯諾無聲卻有愛的影片之中去了。
=====我是保障安塞爾與親親斯諾的甜蜜相處不被打擾的分割線======
“借個火?”
緣之偏過頭看向閒閒地站定在他身邊的人,收回目光,又丟擲一粒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跳:“我可不是阿拉丁神燈。”
樊君奕勾了勾嘴角,晃了晃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的香菸,語氣輕鬆的像是在感慨今天的好天氣:“早飯的時候我倒是看見有個人立在門柱前面玩了半天的打火機,是我看錯了?”
這分明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他不是人麼,緣之一通腹誹,面色如常的掏出口袋裡的打火機,不情不願的給樊君奕點了煙。
撣了撣菸灰,樊君奕挨著小魚塘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隨手撿起石頭,也打起了水漂。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一言不發,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卻在較量著水平的高低。
幾巡下來,驚擾了一池的鯉魚,勝負最終敲定,樊君奕技高一籌。
這麼一直沉默著,好半晌過去,不明所以的,緣之饒是心理素質再好,多少心裡還會有點不明不白與尷尬微惱。他本就是個耐心不夠的人,在用光了手中的石頭之後,先一步開口,打破了靜默:“有什麼事麼?”
“出來透個風抽支菸而已,安塞爾對煙味過敏。”樊君奕撥了撥小池塘裡的水,眼眸中閃爍著淺淺的戲謔的光澤,瞟了眼站的筆直的緣之,“難道只能在有事的時候,才能來這魚塘?”
他雖是坐在草地上從下往上仰視著緣之,卻讓緣之覺得,他是在俯視他。
自知自己說不過這個明顯一臉無事可做所以找個人戲弄調侃一下的傢伙,緣之拍了拍手,舉步要走:“那你慢慢抽慢慢看吧。”
“等等,”樊君奕叫住了他,在他向他投來一絲不耐的眼神時,丟掉了手裡的菸頭,重新取出一根,“麻煩再借個火。”
抽抽抽,抽死你。緣之將手裡的打火機丟給樊君奕:“用完了還我。”
樊君奕揮了揮銀灰色的打火機:“謝了。”抽了一口剛點的煙,朝疾步離開的緣之的後背再次說到,“下午準備一下,晚上安塞爾和我要去爬山。你要是想,也可以跟來。”
聽到這一句話,緣之生生住了腳步,扭過頭,望向席地而坐的樊君奕:“晚上?爬山?爬什麼山?”
“就君家大院後一公里的後山啊。”
緣之擰了擰眉:“白天不行麼?”
“不是我提議的,有意見向安塞爾反映。”
“最好別去,增加我的負擔。雖說有君家的監視,晚上的後山多少還是有些不安全的,我不能保證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