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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君奕不再與緣之費口舌,繞彎子,採取了最直接,最行之有效,單刀直入的方式。
不管他今天說什麼,做什麼,一切的目的,就是要讓緣之儘快的放了他。
“斯托克卡洛斯。”樊君奕再次開口,下巴繃的緊緊的,帶著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陰霾冷寂,“一年前,君家與他聯手鏟除了勢力如日中天,在國內與君傾集團、唐門世家成三足鼎立之勢的蒼門。就算你沒有見過他的面,他的名字,你也應該印象深刻了。”
StockCarlos。出生於義大利,其父親為荷爾斯泰因伯爵,年幼時旅居英國,德國,法國。十四歲回到西班牙接受全面的軍事訓練,先後在西陸海空三軍軍事學院學習,擁有馬德里、劍橋、牛津多所名牌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精通政治法律經濟軍事,會多國語言,曾任西班牙武裝部隊的最高統帥。
一個傳奇而強大的人物。
所謂,越是參天的大樹,它的根越是深入地下。有著親王身份的斯托克卡洛斯,在黑白兩道,同時坐牢了他將軍的地位,旁人難以撼動,望塵莫及。
樊君奕在這個時候提起斯托克將軍的名字……緣之眼角一飛,安塞爾與斯托克是有交情,可這又能如何?
緣之心中隱約升起別樣的異感,而不待他仔細辨別,樊君奕接著說下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傳入他的耳中:“他有一個,唯一的一個,直系血緣的親弟弟,安斯艾爾卡洛斯。”
Ansel,安塞爾。
緣之的瞳孔瞬間微張,略帶震驚的瞪向樊君奕。
樊君奕直視他的眼睛:“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無須我多說。”
他要在緣之身上賭一把,就賭這個人對君非傾的感情!
認清現實後,他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安塞爾。安斯艾爾!
撇開一切外界因素不談,君非傾與安塞爾自身的能力不相伯仲;就個人勢力而言,君非傾或許還稍勝一籌。
但,二人之間現在插/入了個斯托克,持衡的狀態就會被打破,形勢完全成一邊倒之姿!不是他緣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君家在與斯托克聯手的那三個月裡,他就充分領教到了斯托克的手段。
斯托克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對,可怕。緣之從來沒有用可怕一詞形容過誰,除了斯托克。如果不能與之深交,就千萬不要成為他的敵人。生不如死,就是成為他敵人的下場。
緣之的睫毛微顫。他閉上了眼,掐滅了香菸。
再多一個君非傾,都不一定能鬥得過叱吒整個歐洲的斯托克卡洛斯,更罔論他要同時面對斯托克安塞爾兩個狠角色。
這場以一對二的比拼,真的拉開帷幕的話,君非傾佔不了多少優勢。
不大的密閉空間裡,氣氛壓抑而沉悶,靜寂的可怕。
捆綁住手臂的皮革邊緣深深的陷進暴露在外的肌肉面板,樊君奕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咬緊牙關,強壓下心中愈加強烈的焦躁,不讓理智失控。
安塞爾,安塞爾,安塞爾。
此時此刻,在樊君奕的腦子裡,除了這三個字,再也沒有其他。
緣之靠在椅子上,臉色無比的陰沉,表情絲毫未現動容。他一根接一根的猛抽著煙,狹小的室內很快就煙霧瀰漫,堪比失火現場。
將手中抽了一半的香菸擰滅在臺桌上,緣之掏出口袋裡的一包新煙,才拆開包裝袋就用力揉成一團,纖長的五指鬆開,將慘遭蹂/躪的香菸盒拋在桌上,起身快步走到房門口,沉默不語的開鎖離開。
望著敞開的大門,樊君奕緊繃的神經鬆了鬆,隨即露出一絲苦笑,看了看被牢牢綁縛住的手腳。
他抿了抿嘴。等著我,安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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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緩緩擦過英挺的眉骨,圓潤的耳廓,線條優美的臉頰,拇指輕輕掃過他的顴骨,停留在如畫的眼角。
清風般清冽的嗓音在床畔響起:“安塞爾,既然已經醒了,我們來談談吧。”
一動不動的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的金髮男人閉著眼睛,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說的也對,”坐在床沿的君非傾笑笑,勾勾唇角,“做/愛這種事,本就不需要什麼言語。”他慢慢的說著,修長有力的手指劃過安塞爾未著寸縷的上身。
喉結緩緩滑動著,安塞爾睜開眼,卻不是看向君非傾。他的目光落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