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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到此只能結束。我不是神醫,沒有把死人醫活的本事。我聳聳肩,表示自己只是個傳話人,要不要父子和解,全在你們自己。
劉剋剋喝了一大口啤酒,朝我舉了舉酒瓶子,說:“我知道你關心我,可這事以後別再提了。”
吃飽喝足,我和劉剋剋往回走,走到金莎國際那裡,好死不死地又遇見了鯉魚精兄弟。這兩位居然穿裙褲,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怪滲人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看看劉剋剋,他也正在看著我,兩人眼神一致,這不就是兩條活魚嘛。沒啥好說的,打唄!我這人不擅動嘴,更不擅動手動腳,幸好劉剋剋是真能打。一個對付六個,還穩穩佔著上風,那氣勢,簡直酷斃了,李小龍再世也不過如此吧。
我呢,只要看見哪個被他揍趴下了,就過去補一腳,專挑要害的地方使勁踹。打趴下的那個要是重新站起來了,我就趕緊往劉剋剋身後躲。
鯉魚精兄弟一看不好,找了個空檔想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我居然找了根木棍,追了上去。那倆人連走路都扭啊扭的,跑起來就更彆扭難看了,也跑不快。眼看著我舉起木棍追殺過來,嚇得直喊救命。
路邊有個行人掏出了手機,看那意思是打算報警。結果給旁邊的人攔住了,說兄弟你別惹事,你看那長毛的樣子,怪可怕的,別是黑社會鬥毆呢。聽得我差點沒噴出來。我很想告訴他,老子不是黑社會鬥毆,是毆打黑社會。
跑了幾分鐘,終於追上了。這可都得歸功於我在失業期間,堅持不懈地練長跑。鯉魚精兄弟顯然沒我耐力好,兩個人都趴在垃圾桶上哼哧哼哧地直喘氣。我上去就是砰砰砰,每人頭上都狠狠捱了我幾下。一邊打一邊罵:“爺爺我今天要活殺鯉魚,糖醋鯉魚,鯉魚翻身……”
鯉魚精兄弟痛得直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這一架打得痛快!劉剋剋還比較剋制,我可是一路高唱著紅歌回去的,北京的金山出太陽了,解放區的天亮堂了,洪湖水浪打浪了,西山紅霞飛滿天了。
回到到老屋,遠遠就看見有人守在大門外。我趕緊小跑兩步,上前問:“瞿乃文,有事?”
“有一款女性洗液,在我這裡做企劃推廣,需要找個專業醫生來拍廣告,就想到你了。”瞿乃文靠在車門上,邊說邊打量我和我身邊的劉剋剋。我們倆剛打完架,衣冠不整的樣子挺滑稽。
我笑著問:“有報酬嗎,我可不能白乾吧?”
“就拍個平面廣告,用不了一整天,五千元現金現結。”
“成交!”這價碼已經比得上超女快男了,我趕緊答應下來。然後又抱著微弱希望,小聲地問:“美金?”
瞿乃文露出了八顆白牙,回答我:“歐元,是家德國公司。”
“真的?”
“真的。”瞿乃文已經笑得站不住腳了。
發了發了,我樂得直蹦,“多謝關照,我請你吃飯。”
瞿乃文朝我一揮手,說:“就這麼定了,明天我來接你。”
今天真是幸運日。瞿乃文走了以後,我才發現,當我跟瞿乃文說話的時候,劉剋剋已不聲不響地上樓去了。我咧著嘴去找劉剋剋,這傢伙躲在洗手間裡不肯出來。
我一把拉開門,說“你怎麼回事呀,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地板上有血,劉剋剋脫下來的衣服上也有血跡。我趕緊問:“你受傷了?”
“沒事,胳膊上開了個口子。”劉剋剋無所謂地回答。
“你什麼時候受得傷?剛才怎麼不早說呢你?”我急了,把人拽出來,趕緊替他上藥包紮。深圳天氣熱,傷口處理不好,很容易發炎化膿。
劉剋剋朝我笑了笑,眼睛裡露出一絲調皮:“看你正興奮,我想你大概一時半會兒沒空管。”
我的問題,他故意只回答了一半。我猜一定是因為這傷跟我有關。想起來了,剛才打架時,有個黑胖子拔出了匕首,我嚇得一縮頭,然後劉剋剋就衝上去擋住了那人……
“對不起!”
劉剋剋不輕不重地給了我一拳,說:“你怎麼回事呀,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句耳熟,就是我在一分鐘前說過的,這傢伙,在這裡等著我呢。幸好傷口不深,不需要縫合。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了內疚,才故意不告訴我受傷的事。這人,石頭一樣的性格,卻偏偏溫柔得很。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拿他跟瞿乃文做比較。瞿乃文對朋友的好,像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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